这两天,总感觉夜里的梦是否混乱,总感觉十分重要,可醒来之后,你记不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就知道每天早晨醒来阿羡对表情都不太好,估计是我偶尔的呓语吵到他让他没睡好吧!
聂疏浅.我记得那天最后应该是蓝湛救了我们吧?
魏无羡嗯。
说不出来哪里怪,这语气也不像是吃醋,但我感觉他这回答好像憋了一口气。
聂疏浅.人家救了我们,我们怎么也得登门拜谢吧?
魏无羡我才不要,要去你自己去。
聂疏浅.当真不要去?你不去,我可真的自己去喽
魏无羡想去就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聂疏浅.那我可就真去了
只见他脸色铁黑,传送符一撕,直接跑没影了。这阿羡,这几天怎么总是怪怪的?喜怒无常。
本想着送几坛好酒,只有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蓝家人喝不得酒。一时间又不知道该送什么, 转念又想,而且蓝湛也不在意这些虚礼,便索性两手空空的到了云深不知处。
山门外的竹林中,当年我们从寒玄洞里救出小兔子如今已经整片竹林都是。它们倒也不怕人,随手抓起一只,抱在怀里,软软的。毛衣十分顺滑,手感,倒有些像阿羡的发丝,挼着一时却舍不得放手。
想到了自己来的根本目的,想把兔子放下,却又舍不得放它走,便直接席地而坐,轻轻地将小兔子放到了腿上,手执知意,吹起《洗华》。
一曲未毕,身后悉悉碎碎的声音霍然传入耳中,一转身,少年一袭白衣胜雪,衣袂翩跹,一如当年。只不过,当年拒人千里的冰冷仪态变得温和,温润得如沐春风。
蓝湛来了?
聂疏浅.你,知道我会来?
蓝湛猜的。
蓝湛地上凉。
言外之意就是:地上潮,伤身,别坐。要不是跟他认识的早,鬼知道他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是什么意思。
我乖乖起身,将小白兔送到他面前,他轻柔的接过,我在怀里,轻轻为它顺毛。
聂疏浅.我记得当时也才几只,现在居然这么多了。
蓝湛嗯。
蓝湛像你
看着他抱在怀中的兔子,像我?像吗?明明没一处相似好不好?
聂疏浅.倒更像我家阿羡
蓝湛进去喝杯茶吗?
聂疏浅.嗯~,可别,你们云深不知处这么多家规,一想想当年抄了这么多遍,我现在胳膊还是酸的。
蓝湛如今你可不遵守。
聂疏浅.算了,我可害怕碰到蓝老先生。
蓝湛怕?
聂疏浅.估计是听学后遗症吧,总之我一看见他就开始犯困。
聂疏浅.我今天来的时候,带了几坛美酒,本来还想着和你共饮,后来又才想起你们蓝家不让喝酒,也就白白可怜了我这几坛美酒啊!
蓝湛酒。
聂疏浅.啊? 酒怎么了?
蓝湛我陪你喝。
聂疏浅.哈?
究竟是我听错了?还是我听错了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陪我喝酒, 还是在家门外,万一被发现了,那得整理多少家规?
蓝湛和兄长一样,喝下后用灵力化去,便不算饮酒。
聂疏浅.哦,嗯
我连忙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一人一坛。
聂疏浅.蓝湛,你这可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陪我喝酒哎,你可不准醉了哦。
聂疏浅.我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喝酒就是在云深不知处,你知道吗蓝湛,你居然是个一杯倒,当时我估计,你怕是味都没尝到就倒了。
蓝湛上一次是在清河。
聂疏浅.什么上一次是在清河?
蓝湛上一次陪你喝酒,是在清河,那段时间,整天浑浑噩噩的,净拉着人陪你喝酒。
聂疏浅.有这事?
蓝湛嗯
聂疏浅.可我喝断片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