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清阳“五十万!”
这个价格一出来,全场哄然。
潼南本人都震惊了,她开始定价五万,虽然比原价低了那么一点,但是好歹是她用过的。
可是现在直接被抬到了十倍。
这人花五十万去买一套珠宝,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任何人就连拍卖官此时眼神也比刚才振奋了一些,“好,现在场上暂时出现了一个最高价格,五十万!还有没有人要继续加价的?”
现在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富家公子哥的身上。
他握紧了手中的牌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刚才还保持着一种矜贵的颓废感,这会儿完全被打回了原形。
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一样。
瞬间蔫儿了。
他握紧了拳头,好几次想举牌子的,但是心里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止住了。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潼南,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意,但是最后还是收住了。
台上的拍卖官已经在喊了。
任何人“五十万一次。”
任何人“五十万两次。”
任何人“五十万……三次!”
任何人他一锤定音,“好,恭喜我们12号位的龚先生最终以五十万的价格获得了沈太太捐赠的这一副珠宝,恭喜二位。这次的拍卖金额也会以主办方的名义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小朋友们,非常感谢大家的踊跃参与。”
这会儿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潼南已经无心再听后面的流程了。
她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位龚先生的身上。
她几乎把自己记忆中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最后十分确认她不认识这位龚先生。
那他今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会帮她解围呢?
现在台上已经在拍卖最后一件展品了,潼南有些心急。
就想着等拍卖会结束之后,一定要亲口去问一下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亦舒瑛刚才也在观察,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位龚先生比之前的那位富家公子哥要好多了,起码他没有露出来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
她手指轻轻的触碰了潼南一下。
亦舒瑛“等待会儿拍卖会结束了,我去帮你打听一下,那两个人都是谁?要是那位富家公子哥缠着你,你就直接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千万别跟她动手,我会帮你好好收拾他的。”
不管怎样,在这种公共场合,做出那样的眼神就是不对。
先不说潼南已经嫁人了,就算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这样的行为也有些过分。
亦舒瑛也气的不轻,非要帮自家姐妹找回面子。
不过经历了后面这位龚先生,潼南其实已经不想理会那位富家公子了。
潼南为了让亦舒瑛安心,潼南专门保证,“你放心吧,我会克制住自己的。”
亦舒瑛“好。”
最后一件拍品是亦舒瑛的,她捐赠的是景德镇去年专门定制的一套瓷器,这套瓷器可是上上之品,所以价格不菲。
也难怪会成为最后的压轴之作。
看到那一套瓷器的时候,潼南都有些震惊了。
潼南“舒瑛,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了吗?你怎么……”
这套瓷器是亦舒瑛的外公送给她的,是专门让人去到景德镇定制的,当时她收到礼物的时候开心了好几天。
亦舒瑛目光中闪过一抹悲伤,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亦舒瑛她看着潼南微微抿起了嘴唇,“南南,我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外公,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太好受。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让它去到真正喜欢它的人手里吧。”
说到这个,潼南也有些心疼她。
亦舒瑛小时候最喜欢的长辈就是她的外公,这位老人家平时脾气不好,但是对待这个最小的孙女,可谓是宠爱有加。
从小教她写字,练书法,制作瓷器。
亦舒瑛以前不喜欢说话,常常被别人认为是性格高冷,当然她性子里确实有疏离冷淡的成分在,但是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都是需要安静下来,沉下心去做的。
亦舒瑛的外公可谓是对他性格塑造影响最大的一个人。
只可惜,老人家身体不好,早些年就去世了。
那一年,亦舒瑛一直都闷闷不乐的,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心疼。
现如今听她这么说,潼南被勾起了过往的一些回忆,也不自觉地算了一下。
潼南伸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
潼南“舒瑛,你放心吧,它一定会去到真正懂它的人那里。”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场内响起。
龚清阳“八十万。”
这下子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亦舒瑛原本给这套瓷器的定价是十万。
众人还没来得及竞价,就直接被喊到了八十万,确实让所有人再次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