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霖,你是打算硬闯冥神祭?”华恋舞放下手中的茶杯,纤长的手指缓缓捏起。“赋现哥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不算硬闯,只能算叙旧,我们也那么多年没见过老冰和赋现哥了。再说了,冥神祭之上,到场的神泽传承者越多越好,不光血族受益,神泽传承者也一样。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我们去冥神祭奠。”月霖轻轻一歪头,身后的银发随之摆动。
月霖散下了长发,只剩下两鬓梳起的散扭发,比起戴着一大堆累赘的首饰,她更喜欢这样,潇洒随性才像她。
“阿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可不是会突然转性子转目标的人,三百年前你走得比谁都坚决,三百年后你竟然会想着回去?”果然还是华恋舞了解月霖啊,一条路走到黑是月霖一向的作风,这一次的大转变实在不像她。
可月霖怎么回答?告诉华恋舞自己是穿越时空回来的?不可能。那也就只能搪塞过去。
“没有啊,我辛辛苦苦布了三百年的局,终于处理掉了一些不该活着的人,很正常啊。我不这样,赋现哥也不可能分神给我们吧?”月霖其实并不想对华恋舞撒谎,可如果不这样,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没办法解释的。
“罢了罢了,一向说不过你。说来也怪,我总感觉夜闻和倾久有些不对劲,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哪像是他们正常的样子?他们两个一共才见过几面啊,怎么就和老朋友似的?”女皇就是女皇,敏感与细腻皆存。
“多正常啊,我们小时候不也总装老成?对了,冥神祭你打算带点什么东西去?”月霖只能一直打马虎眼,尽力岔开话题。
“还能带什么?你想我给他家宿羽带点彩礼,还是给我家倾久把嫁妆送过去啊?”华恋舞挑逗般说了一句。
“哈哈哈,这么快就想把你家小倾久嫁出去啊?不怕别的,就怕人家小宿羽不肯收啊。”
“女大不中留啊,你看看,跟你家夜闻多近,你要是想收下,把你家夜闻将来的月皇冠拿来我就把我家小天使送你。”
“别别别,千万别,要不我怕以后你女婿找我寻仇。”月霖已经许久未曾如此开心了,重见华恋舞,虽说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言语之间的不拘与亲近是遮不住的。
另一边,月夜闻与华倾久。
“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杀了修斯特。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霖姨也回来了。”华倾久年幼的样子与她成年时期倒没有太多出入,只是气质完全不同,这个样子的她说这么一本正经的话显得有点突兀。
“这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还好,我们都回来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们还得叫冰锌礼一声‘冰叔’-不对,你得叫‘父皇’,是吧?”月夜闻坦然一笑,冰凌冬的死是之前华倾久心中永远的痛,这次,大概能够抹去这块伤疤了。
“哥,我……”华倾久面色不太好看,她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如果运气不好,恐怕他们所熟知所疼爱的人,就都换了。
“我明白,至少,过好眼前。”月夜闻何尝不忧心啊?月寒天月九音,哪个他不喜欢不牵挂啊……
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过好眼前,比为将来忧心更重要。
问题是,冥神祭到来,众精灵皇子齐聚,如果六大元素神同样归来,那么,他们就必须时刻提防一个神—镜颜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