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早上，阳光照在周航的脸上，温柔的呼唤着他。从厨房里飘来的香味，不断地勾引着睡梦中的人睁开眼睛。被子里的温暖在尽力的留住睡梦中的人再多呆一会。

孟卿将小米粥，油条，煎蛋，烧饼一一端到桌上，收拾好桌面，洗干净手，去叫醒睡梦中的先生起来吃早饭了。

“先生，醒醒，先生，吃早点了先生。”孟卿轻轻地喊着周航，怕吓到他。

周航感觉有人叫他，声音很温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自己家的天花板，怎么感觉这个场景这么眼熟，转过脸，床边是熟悉的脸，那张脸有了一点不一样，但是在看着自己，好像在喊着什么。

“先生，你醒啦，早点准备好了，起来洗漱吃早点吧。”

“孟祥辉？”周航含糊的嘟囔了一声。

“先生，我在。”孟卿没听清，以为是在叫自己便应答了一声。

周航看见“孟祥辉”在回应自己，眼眶一红。

“你来找我了，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孟卿看见先生眼眶突然红了，自己突然就慌了，这是怎么了，先生这是怎么了，我要做些什么？

“先生，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孟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孟卿？”周航听见眼前的“孟祥辉”说自己是孟卿，视线逐渐清晰，思绪也逐渐回归大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睡模糊了，认错了人。

“先生，是我。”

“没事，我现在去洗漱，你先吃吧。”周航坐起身，擦干眼泪，准备起身。

周航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耷拉在额头的发梢，还是那张娃娃脸，不过比以前更消瘦了。

刚刚自己将孟卿认成孟祥辉，回想起来，心里开始愧疚，但是一看到孟卿，那种愧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沉迷其中，自己仿佛像入了魔一般，越陷越深。明明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这样。

周航洗漱完，走向餐桌，发现孟卿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早点，嘴里都要流出哈喇子来了，但就是不动它。

“孟卿，吃啊，为什么不吃啊。”

“先生没来，先生还没动，孟卿不能先吃，这对先生不尊重。”孟卿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盯着桌上的早点。

周航看见眼前的人这副模样感觉很有趣，就像自己在和他相处生活一样。

“没事，和我不用客气，饿了就吃就是的，没那么多规矩。而且，你也不用叫我先生，叫我，娃娃脸就好。”

“娃娃脸？这是什么名字，好奇怪啊。”

“这是别人对我的称号，你以后就叫我娃娃脸吧，别叫先生，先生的，怪难受的，我又不教书。”

“好吧，那我就叫你娃娃脸吧。娃娃脸，现在吃早点吗？”孟卿也没在意太多，既然先生让自己这么叫，那自己就这么叫吧，只要先生开心就好。

娃娃脸三个字从孟卿口中说出，周航脑子里回忆起很多的画面。

那天台下 他一个人。

“好，唱得好！”

“唱的不错。”

“你是个结巴？”

“哦？我这么可怕吗？”

“娃娃脸，你叫什么名字。”

“周航，不错，是个好名字，下周三于老爷的寿辰，于老爷指名要你去他的寿宴上唱戏，记得好好准备准备。”

“在我面前就不用有这些形式了，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东西。”

“行了，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别忘了，下周三。要是迟到了，小心我封了你们茶馆。”

“不过，刚刚我受到了惊吓，忘了我来找你，是因为事情。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吧，吃饱了，说不定就想起来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了。”

“你不抽烟，在你桌上怎么还有一个烟灰缸，送女朋友的？还是你女朋友送你的，这么爱惜，都没舍得用，保护的真好。”

“饭就下次再说吧，我只是来提醒你，于老爷的寿辰要到了，节目好好准备。”

...

孟卿发现先生半天没理自己，看向先生，发现先生在看着自己不说话。一定是自己的样子惹恼了先生，孟卿赶紧站起来，擦擦自己的下巴，低着头站在先生面前。

“先生，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周航见眼前的人突然站起来，低着头认错就知道，自己刚刚发呆让他误会成以为自己生气了。周航坐到凳子上，拿起一根油条就准备吃。

“没事，对了刚刚才说了，不要叫我先生，叫我娃娃脸。”

“是，娃娃脸。”孟卿看见先生坐下了才松了口气。

孟卿拿起先生的碗筷，给先生盛了碗小米粥，再给自己盛。看着面前的吃得，虽然自己很努力的克制了，但是之前自己流浪养成的习惯，还是很难改掉。看见吃得就想赶紧吃掉，碗里的食物不会留下一点残渣，吃东西的速度是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但是自己怕自己吃东西的样子吓到先生所以一直有克制，但是克制着就很难受。

周航看着孟卿，吃东西的表情有些难受，应该是碍于自己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放不开吧。

“你就敞开吃吧，我这里没有规矩，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来。”

孟卿听到先生说出这句话，心里一下子就撂下一颗大石头，敞开了吃，在吃东西的时候，孟卿会专心专意的吃，一般不会注意其他东西。

周航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孟卿，虽然看着的是孟卿，但是眼里却是透过孟卿看孟祥辉。

就这样看着也挺好的。

在一处天台，一个人趴在地上，手里是望远镜，看着的方向正是周航的家，下一秒那个人起身坐在地上写着什么。然后下楼将写了东西的纸递给路边一个小孩，小孩传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再走进一家银行再将这张纸交给前台，前台走进一间办公室将这个东西放在了桌上。桌子面前的人拿起这张纸，仔细的看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拿出打火机，看着那张纸被烧成灰烬，拿起电话拨通一个神秘的电话。

“王先生，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