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声音后我浑身的颤抖了一下,几乎是立马的把他推开,随后我看着他的脸扭曲地开始变化。
我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我躺在出租屋里带有湿气的床上。由于噩梦的原因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湿黏的贴着后背很不舒服,迫使我起身清洗干净。
进入浴室前我看了一下时钟,指针正正指向七点整,这距离被警察强制扭送警察局还有半个小时。
想起刚才梦里的内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待我看清后扑向了镜子,不可思议的抚摸着脸颊。
我的白瞳,开始有黑色了。
————————————————
“我说了,十六号晚上我在咖啡店打工。”我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老警察,开始四处打量着,浑身上下透露着厌烦的气势。
“明明已经快是个黑瞳了,不应该去享天伦之乐吗。”我看着他的三分之二的黑瞳低声咒骂,眼见着他像是要再度提问样子,我连忙套上卫衣帽子低下头,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
“行了,小姑娘你回去吧,你父母的遗体暂时还不能领走。”老警察无奈的挥了挥手放我离开,在我逃窜似的身影连忙叮嘱了一句。
去领我父母的遗体?除非我疯了。
我低着头拖拉着步子离开警局,期间有个穿着黑衣的人进入警局撞了我一下,抬头时看见一双白瞳,瞬间愣在了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已经好十几年,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白瞳了。
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是时候去打工了,虽然没了两个累赘,生活总要继续。我走到离警察局较远的但好打车的路口叫了一辆顺风车,正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忽然我感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一股气浪把我掀翻撞在一个粗壮的大树上,我感到一阵生疼,瘫倒在地缓了好久才回神。
这么劲爆?警察局居然爆炸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大叔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伸手像是要把我扶起来,我反应过来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
我身穿着橙黄色卫衣和牛仔短裤,光洁的腿因碰撞留下些许淤青,刚动一下就感觉脚踝传来刺痛,该死,脚崴了。
警察局深陷火海,虽是离的够远但还是能感觉到一阵热浪,人们的尖叫声和叫喊声彼此起伏,不断充斥着我的耳膜。
再看手机,司机已经取消了我的订单逃之夭夭了,我嗤笑一声扶着树龇牙咧嘴的站起,现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救护车来的很快,这是个机会,我借着混乱坐上了救护车。
“这位小姐,请问这是你的家属吗。”护士小姐一边给躺在那的患者戴上呼吸面罩,一边询问着我的身份,我应付了几句糊弄了过去,让护士往我的脚踝上喷了些喷雾。
我靠在一旁看着护士拨开患者眼睛检查,映入眼帘的白瞳惊的我差点扑过去,扯动脚踝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他不会死的吧。”我扯住护士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心虚的打量着躺在那的白瞳,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的皮肤了,衣服焦黑的黏在一起。
“这很难说,撑不撑的到医院都难说。”护士收回检查工具,拨开了我的手。
这时,那个人竟然抬起了焦黑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