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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中录——番外

番外篇&

蜀地的七月,如长安城中一样热闹非凡,那大街上人流攒动,各各大汗淋漓的人们,在这热热闹闹的街市上乐此不疲,可最引人注目的一点东西,便是一个穿着大红大绿的人儿了。他站在一个卖羊肉的姑娘身边,之间那姑娘流利的刀法,将肉一块块脱离骨头,顺手往一个小筐里一扔,而那个穿着大红大绿的人却接了住,握在手里细细的观察起来。

没错那就是蜀地的大捕头周子秦和刘二丫。

可是要知道像周子秦那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仔仔细细的观察超过五秒的,之间他举起那骨头,笑嘻嘻的对二丫说到:

“直径大约两寸,不过上面比下面要粗一点,这大概是一只前腿吧,不过有点细了点,八成是只小羊。”

说完后他向那姑娘挑着眉,仿佛再说你看我厉害不哈哈哈!

而那姑娘头也没抬一下,看都没看他一眼,附和着说:“对啊哈捕头,您老可真是厉害啊,这可是我选的一只最健壮的小羊羔!”说完她抬起头,得意地向周子秦看去,又像刚刚子秦那样挑着眉对他说,“哈捕头,要不我们今儿去趟夔王妃哪儿吧,好久不去拜访他们俩了,还有那个小家伙,李玄湛,这不给他们挑上几块好肉嘛嘻嘻。”

那姑娘笑起来着实好看,右脸边泛起一个深深的酒窝,眼睛像个弯弯的月芽儿,还露出一排白亮的牙齿,接着说:“不知道哈捕头有没有意向和我一起去呐,这样我会很开心的嘻嘻。”

只见周子秦的脸立马红的不行,像他这种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红了脸,他抱着那根骨头,僵直的站在原地,把脑袋低的那么低,点着头说:“我...去...我去...我当然去!我也是好久没见崇古...哦不梓瑕和夔王了,那...我们...就一块吧...”

“哈哈哈哈哈,哈捕头你害羞啥哦!”那姑娘又笑了起来。

“我...我...还不是因为你!你!给我把这个车子往里放!你看你又挡着道了啊!”周子秦刚要拿起车子往里面推,就发现那车子已经往里面挪了挪。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发誓!”二丫一本正经的举起三根手指头朝着天,嘟着嘴巴对周子秦说到。

“好好好,原谅你最后一次。”子秦拿起手捂住自己的头,想擦了擦汗一样,其实是以免被别人发现他早已涨红的脸。

芍药花在路旁鲜艳的绽放着,散发出动人的清香,时而有阵阵微风拂过,空气中氤氲着花香,在这燥热的夏天中,默默增添这几份平静。

“周捕头,周捕头,南城有人死了,叫你去验尸!”只见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叫着一遍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的汗。

周子秦转过头,尴尬的对二姑娘笑了笑,说:“你先去吧,等我办完事去夔王那找你们的。”

“恩,你先去办事吧,不用顾及我啦,放心我认路的!”二丫说道。

他牵过拴在旁边无聊的嚼着几根小草打发时间的“小二”,跟着那个人讲南城快马奔去。

长空如碧,水明如镜,几朵云在天空中悠闲飘渺,顺着阵阵清风向远处荡去,渐渐无影无踪。

“阿爹阿娘,好热啊好热啊!”玄湛一手拿着一把扇子,呼哧呼哧地坐在黄梓瑕旁边扇着,一只朝着自己,一只朝着梓瑕,只见她的头发在玄湛扇出来的的风中左摇右摆,她刚要说道:“啊湛,你......”

“李玄湛,你给我扇地轻一点,这成什么样子!”李舒白在母子俩对面,看着黄梓瑕一头因为被儿子扇地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憋笑地朝玄湛说着。

可玄湛小小的年龄哪知道父亲的心思,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赶紧吓得停下了两只手上的扇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黄梓瑕旁边,小心翼翼的说:“爹爹...孩儿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李舒白还是没忍住,禁不住扬起了嘴角,调戏的看着他:“好啊,那你跟我说说你做错什么了,恩?”

“我...我...我不该拿着两把扇子扇对不对!或者是...我不应该只给阿娘扇不给阿爹扇...爹...我错了...”

黄梓瑕泯着嘴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这父子俩,任由她的头发散乱着,但心里依旧忍不住的想笑。

“玄湛,不是,不是爹也想扇,其实是...你转头看看你娘啊...”

“啊,娘?”玄湛诧异的转过头,看见黄梓瑕泯着嘴笑着,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娘啊哈哈哈哈,我错了娘哈哈哈哈...”

李舒白看着他们,嘴角也弯的更弯,笑了笑。便起身去内阁拿了个簪子,递给了她,“挽起来吧!”

是哪个绿色的通心叶脉簪,有着如发丝般细的八个字刻在上面,黄梓瑕低下头,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王爷。”

“咳咳,那个...阿娘我出去玩的啦啊...”玄湛看着李舒白和黄梓瑕,默默咽了口吐沫,表情极其委屈,心里想为什么爹对娘这么好啊...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他爹和他娘一起经历了什么。

夏日的阳光从云朵中一层一层的穿透下来,顺着屋檐照进橱窗里,屋子被光线照的明晃晃的,眼前的物体像在朦胧中若有若无,明明暗暗的光,深深浅浅的影,寂静无声的流年。

南城。

周子秦因为急着跟二丫去夔王府,连尸都失去了原有的兴致,他看着在地上躺着的这位老人,以及躺在地上的一个小茶杯,还倾洒着刚刚蒸出的药,因为天气的温热而还未冷却。

“男,58岁左右,死因砒霜,有微微腹泻症状,不过毒素很大,致命。”

寥寥几个字,验尸完毕。

随他来的那个人赶忙拿着纸笔记了下来,刚写完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抬笔,就被一阵心酸的哭喊声吓了一跳。

“爹...爹!呜呜呜爹!”

只见一个女子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抱住了躺在地上那具早已冰凉的尸体,哭着喊“爹!看来,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啊!呜呜。”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这位老人的家属么?”子秦看着他的样子,不忍心的询问着他,“你爹爹...”

“恩...我是...他的女儿,我叫马馨婉...这是我的父亲马浩远。”她一遍说着话,一遍用手擦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哭着,“我父亲...像是被人毒死了不是吗...?”

“这位姑娘,正是如此,死于砒霜。”

“啊...果.....”她仿佛想要说什么,又停住了嘴,“恳请,恳请周捕头能查清此时,我爹爹一向开朗,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服毒而死,我作为女儿,这一点是非常了解的。”她又低头看了一眼眼下的父亲,又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周子秦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姑娘,想了想今天要去梓瑕家,狠下心点点头,夔王那什么时候不能去啊,可这位姑娘太可怜了,最为蜀地的捕头,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他立马接过旁边跟从的笔和纸,记录起来...

“姑娘,请问你最后见你父亲时有什么异样么?”

“没...没有...”她断断续续的哭着说,“我前日刚刚见了父亲...他告诉我他的药已经服完了,叫我再给他带来些。”

“恩,那么这些就是你给他带来的药了?”子秦问到。

“对,是,啊...不是...不是我带来的...我从药房看着那人抓完药了后就提着药回了家,之后下起了小雨,我料山路难走,就没有送去。”

“那么这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之后我丈夫回来了,他刚好要出去一趟,我本不想让他帮我捎给老头子,可他偏要捎过去还说什么不能耽搁老丈人得病...可最后还是这药害了他啊...”

周子秦听完一头雾水,明明一点差错都没有,为何却出现了差错,是因为雨水嘛?雨水能使这药物变成砒霜?

夕阳在天的西边缓缓下落,尽力的洒下最后的光色,天边的云朵被这光照的明晃晃的,仿佛有千万般的大火烧弄着云彩,蜀郡的黄昏,来了。

“姑娘,天色不早了,明日去义庄你给老伯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再谈。”

“好...好的谢谢捕头。”

子秦拿着这几卷记录,决定去找黄梓瑕和李舒白讨论一下。

“啊!周叔叔好!”在外面玩的玄湛看见周子秦进来,赶紧叫爹娘,“阿爹阿娘!周叔叔来了!”

李舒白刚好掀起门帘,叫玄湛进来,看见了周子秦“子秦进来吧。”

“二姑娘也已经等候多时了...”黄梓瑕还没说完这句话,周子秦便拿着那卷记录给黄梓瑕指着,黄梓瑕之后接过那卷看了起来。

蜀地果然是个好地方,过了午后,黄昏变得凉爽起来,风从东南边吹来,伴着淡淡水汽,将层层纱帘吹开,弥漫在整个房间。

“恩,不错,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作案方法我也明白了,很简单,只不过还有几点猜测需要证明。”黄梓瑕挑衅地笑着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周子秦,接着说“比如说,她丈夫因为什么去杀害他的老丈人。”

“居...居然会这样...”

李舒白站在梓瑕旁边看了一眼记录,笑了笑,对黄梓瑕说:“反正也无事,不如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问问?”

“是,王爷。”

“好啊好啊去问问,我喜欢我喜欢,刚好她给我留她在哪住了,好像离着不远唉!”周子秦刚要继续说下去,二丫便瞪了他一眼,子秦挠了挠头,立马不敢说话了。

饭后,他们来到了新水街上刚刚走到那个姑娘的家门口,边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他们立马进门看,黑暗中的屋子看不出人的脸,只听见她慌张的问:“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丈夫。”

周子秦立马把灯点上,亮出令牌:“蜀地捕头。情配合办事。”

“子秦你先去问,我跟王爷看一下这具尸体。”

要知道周子秦最听黄梓瑕的话了,立马把婉馨姑娘领到院子里问话,黄梓瑕和李舒白带在物理,把门关上,互相点了点头,李舒白轻声的说:“看来你想的没错。”

黄梓瑕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低头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尸体,点了点头:“现在只需要让她交出凶器就行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李舒白看着她很有把握的样子,风轻云淡地说着,“在这屋里么?”

“我想会是的,看起来他刚刚断命不久,也就在这附近,只不过”她看着李舒白,露出一个笑容,“不需要我们动手,好了,我们出去看看子秦问得怎么样了。”

他们推开门,周子秦迎面而来,对他们说:“崇古,王爷这件事看起来很棘手啊,又是一个大案子啊!”因为黄梓瑕有易容,在外就叫她杨崇古。

“是啊是啊,的确很棘手呢!”黄梓瑕只好应和着,但又立即说,“不过,我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了,而且,”黄梓瑕停了停,又看了一眼李舒白,而他的目光刚好看向她,黄梓瑕立马收回了眼神,接着说到,“我已经找到凶手杀人的凶器明白她作案的方式了。”

周子秦又是一副目瞪口呆而又十分委屈的样子看着黄梓瑕:“什么!可是崇古你连我刚刚问婉馨的笔录都没有看啊!怎么知道的?”

然而黄梓瑕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哪位姑娘,之见她缓缓抬起头向房间的房梁上看了一眼,才发现黄梓瑕正看着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又立马低下了头。

“子秦,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呢?”黄梓瑕看着屋子里的房梁上问他。

“没问题没问题,说吧什么忙!”周子秦并没有在意黄梓瑕的目光,看着婉馨说着,“看我跟崇古一定给你破这个案子!”

“不必了。”黄梓瑕一口回绝,“我想这个案子可能给她破不了来。子秦,请你帮我到屋子的房梁上取一个东西,大约有四寸长,是个比较硬的材质。”她有停了停,“比如说,一根银簪子啊什么的。”

“啊...好好,我马上去。”说着他拿着一个小木凳子,在房梁上摸着。

“说吧,婉馨姑娘,你为何要杀死你的丈夫?”黄梓瑕看着她,平静的看着她,“你一定有什么理由。”

“啊,找到啦,”周子秦刚刚在找东西,自然没有听见她们刚刚的对话,所以并不知道是谁,“你说,会是谁杀了人会把东西放在这个上面而没有惊动婉馨姑娘呢?”

“当然是她自己了。”李舒白随口说着。

“什么?怎么会啊!”周子秦吃惊的说。

“是...是我...”她低下头答道,“是我杀了我丈夫...不!他根本不是我丈夫!”

“那么,我想,是你丈夫杀了你的父亲,不是吗?”黄梓瑕问道。

“是...我想...一定是他...”她说,“他为了我父亲的那些财富...就......”

“这样也好,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了,我们本可以帮你的,看来现在不用了。”黄梓瑕说道。

“这...这就结束了...”子秦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刚要大显身手呢...没想到就结束了...”

“是啊...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着呢...这种人也该死啊...”黄梓瑕一边喃喃着,一边往门外走着,“姑娘,你多保重。”

李舒白低头看着梓瑕,之间她眸子闪着晶光,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如长空中熠熠星河,灿灿生辉。

“子秦,我们先走了。”李舒白跟周子秦说着,不动声色地牵起黄梓瑕的手,走出了大门。

“王...王爷...”她抬起头看着李舒白,只见她眼睛红红的,抿着嘴努力让泪不掉下来。

“没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伤心了。”他轻轻的擦掉她脸颊的泪痕,牵起她的手,踏着月色,向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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