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辈子注定与懒觉无缘!
再过两天我就要赶去军营里报道了,在这最后的两天悠闲日子里,我睡个懒觉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天理难容呢!
别问我为什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原因无它,只因为大清早的上官剑平的圣旨就到了我家门口,我无奈的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带着全家老小赶往府门前接旨。
这次不同于前几次的口谕,竟然真的有明晃晃的圣旨,还是由上官剑平的贴身侍卫亲自来宣读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我的府门前,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余笑影接旨!”
作为一家之主,我跪在最前面,当我跪下之后,全家老小才一起跪下来匍匐在地。
侍卫总管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笑影乃朕故人之子,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女大当婚,朕做主为其择一贤惠夫婿。白丞相之子白浅溪,容貌端庄,温润如玉,与笑影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朕特为两人赐婚,不日完婚,钦此!”
什么!给我赐婚!上官剑平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对我和画儿的事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默许了,原来她和很多人一样根本就不同意我和画儿的事,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她以为直接下旨赐婚我就会乖乖妥协吗!不可能!
我突如其来的赐婚打得我措手不及,我不知作何反应,第一时间就是转头看向跪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画儿,我正好撞上他的凄凉的微笑,见我向他看去,他竟然给了我一个理解的微笑,点头示意我接旨。
我的心刺痛起来,现在全府乃至整个王城的人都知道了余笑影要娶画儿的事,现在上官剑平的圣旨一下来,还让画儿如何见人,上官剑平可曾想过这件事情会给画儿带来多大的伤害!
侍卫总管宣读完圣旨见我迟迟不扣头谢恩,出言提醒道:“余将军,接旨吧。”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一切好说,可是一旦踏过了我的底线,我便绝不妥协!
还接什么旨,上官剑平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很少动怒,可是这把怒火却控制不住的在体内燃烧,我一把挥过递过来的圣旨,直接起身来到画儿面前,我用力将恭敬跪着的画儿拉起来,迫使他与我对视,我一字一句对他说:“画儿,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侍卫总管被我推的一愣,皇上赏赐怎么说都是恩宠,他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白管家!备马!”
白莲花这些日子与画儿相处下来,早把画儿当儿子看了。她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很是同情,现在突然闹出这么一出,多少和我一样心里不舒服,觉得皇上不厚道,不该这么欺负人。她见我欲找皇上理论,当即听话跑去备马。
我扔下宣旨的众人和一干家丁,骑上“乌锥”向王宫疾奔而去。我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旨,我必须找上官剑平要个说法!
像是知道我会来似得,我骑马一路奔进王宫,竟然没有人阻拦。我打听到上官剑平此刻在御书房,于是什么也不说,怒气冲冲的跑去御书房找她。
“余将军!请您在门外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入通报。”
“让开!”我才没空在这里和这帮下人墨迹。
我一把推开拦在门口的两个男侍,抬手推开御书房的房门,紫檀木做的大门很是沉重,被我这么一推立刻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房内的上官剑平闻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骇人,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把她的御书房的门摔得这么响。
“何人如此放肆!”
两个男侍脸色顿时苍白,一起跪倒在地,面对龙威身体抖如筛糠,“皇上饶命!奴才们拦不住她!”
上官剑平在看到是我不懂规矩的推门进来时,骇人的脸色竟然柔和下来,像往常一样向我招手:“笑影,快过来!”
如果是以前,我还会听话的走过去唤她一声姑姑,可是今天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心中有气!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赐婚!”
上官剑平道从雕花梨木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我身边。“过来坐下,朕慢慢跟你说。”她伸手想拉我却被我躲开了。
我的疏离显然让上官剑平伤心了,她放弃拉我的念头默默收回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两人恭敬跪拜之后退出御书房,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房门。
“笑影,朕知道赐婚会让你不高兴,可是朕不能由着你胡闹!那个画儿只是个军倌,身份低贱也就算了,还喝过绝育的汤药,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怎么能做你的正夫……”
我大声打断上官剑平的话:“我没有胡闹!”我以为最深明大义的上官剑平,呵!原来也是个肤浅的人。
上官剑平见好言相劝没用,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起来:“哼!朕不管你是不是胡闹,白家的少爷你必须娶回去!至于那个画儿,你若真喜欢用轿子抬进门就是了,一个军倌能做个将军的侧夫,也算是他的造化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攥紧拳头生怕控制不住对上官剑平动手。
上官剑平见我没反应继续道:“你是余家唯一的女儿,要是娶了那个军倌进门,岂不是断了余家的香火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吗?”
可能是气急了,我反而恢复了平静,本来想好好的和上官剑平理论理论,最后却只说一句:“我要是说我不娶呢?”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上官剑平彻底被我的不知好歹惹怒了:“那朕就砍了你!”
我是那种你硬我绝对比你还硬型的人,听了上官剑平的话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你砍啊!”
上官剑平怒斥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余笑影!你以为朕是跟你开玩笑吗!朕今天就代替你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从没认为你是在开玩笑,你是皇上不假,说砍了我也不假,可是!就算你是皇上,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母亲教训我!”
上官剑平像是瞬间被人抽光了力气一般,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便迫不及待的问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过多在意她悲痛的神情,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说,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母亲教训我!”
上官剑平楞在原地,没了刚才的霸道气焰。
我一鼓作气说完所有的话:“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是我的母亲也不行!白家公子我是不会娶的!你要是因为我忤逆了你而生气,大可以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