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还没有结束,张艺兴还没有出来宣告手术的成败。
艾薰蹲在角落里双腿发麻。
法国的十二月份的冬天,冻得人心颤。
刺骨的寒风不停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艾薰的袖口,脖领。
艾薰从来都是孤傲的,清高的,从来没有低过头的,唯独对于吴世勋,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现在的她,弱小又无助,可怜又孤独。边伯贤如果不出来的话,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朴灿烈我告诉过你,别拿我的话当玩笑。
仝夏可我也不能看着你对他下手!
朴灿烈所以你就敢自己来见我?
朴灿烈所以你就敢把边伯贤他们一行人都置于死地!
仝夏边伯贤他们的命运不在我手上,是你们自己做的那些事,法律不会饶恕你们!可吴世勋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事都没有做错!
一个破旧的废弃工厂,里面传来两个人的争吵,那是朴灿烈和仝夏。
朴灿烈呵呵,所以你为了正义?就要拿吴世勋的生命做陪衬,当玩笑?
朴灿烈的嘴角扯了扯,勾出一抹阴暗的笑。
仝夏我警告你!别碰他!
朴灿烈警告我?可吓死我了呢,仝法医。你会不会要告诉你爸爸,要撤了我的职位啊?哈哈哈哈哈哈……
朴灿烈笑得有些丧心病狂,他那么好看的桃花眼,如今只剩下狠厉和阴暗。
仝夏不是,不是这样的,朴灿烈,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动吴世勋,求求你,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啊!
朴灿烈不动吴世勋?那动谁?动我无比尊敬的领导——仝局?
仝夏不要!朴灿烈!你放过他们!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们,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求你放过他们吧。
仝夏哭得声嘶力竭,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靠吼的,好像生怕朴灿烈听不见她的请求。
然而其实,无论仝夏喊出多大的声音,朴灿烈都不会为之动容,谁让仝夏,动了他朴灿烈的人呢?
朴灿烈离开了废弃工厂,只剩下仝夏一个人被绑着手腕,吊在几十米高的空中。
朴灿烈来到了那间手术室门外,他看到艾薰躲在角落里,忽然鼻子一酸。
她艾薰曾经是多么高傲,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可现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朴灿烈向艾薰的方向走去。
艾薰听到脚步声急忙找地方躲藏。
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无助可怜,让人心疼。
朴灿烈几步上前,拉住了艾薰,将她抱在怀里。
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朴灿烈是我,是我,不怕了,我来了。阿灿来了。
直到闻到了熟悉的朴灿烈身上的气味,感受到真真切切的朴灿烈的怀抱,听到了朴灿烈温热的口气在自己耳边轻语。
艾薰才没有刚才的小心翼翼和害怕无助,渐渐的平静下来,回抱住朴灿烈。
艾薰呜呜呜……
艾薰终于哭了出来,终于有了又可以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