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目前我收到的监控证据只能表示高密偷了图纸,至于是否换图纸……自有警方取证,我们今天只讲家法,不谈国法!”荣秉天看向刑堂主潘宴,“潘宴,你说盗取荣氏机密,该如何惩处。”
终于英雄找到了用武之地,潘宴走到了高密面前:“盗取荣氏机密以为重罪,何况是最高机密,按照家法,应当处以剕刑—砍手。”见荣秉天脸色一郁,潘宴连忙接着说道:“但是社会和时代已经不一样了,自然不能用这么野蛮粗暴的方法,我早在数年前就做了改动,改为以银针入指代替,加笞100,仆人逐出荣氏,永不录用,族人……”
“好,就这样定了!行刑完毕后赶出荣氏,再也不是荣氏子孙,也不是我的……义子。”不是义子,不代表不是儿子,只有把你彻底赶出荣氏,下面即使我的死还不能平息A国或者那幕后者的愤怒的话,也不会再牵连到你,至于以后过好或者过坏,我也没有办法了个,给你留在瑞士银行的钱会在我死后悄悄的转到你的名下,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在以后的岁月平平安安。、
高密对这样的惩罚没有辩白,也无罪可辨,只是默默的对着荣秉天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下去,没有再抬头,也没有再看向高座上的荣秉天,他怕看到的会是父亲依然冷酷的表情和没有任何温情的面容,然后任由刑卒剥开的上衣,当不满各种伤痕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唏嘘了起来,新的鞭痕,被砸伤无法愈合的瘀痕,还有各种大大小小被烙的看不出是怎么受伤的烙痕,同时覆盖在紧实的可以堪称艺术品的身体上,怎么能不让众人诧异,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二世祖,不曾想这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一个人生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这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怎么都没有办法想象的经历,只有俞钦懂,这每个被烙伤的痕迹都是光荣的见证,都是一场又一场生死搏斗留下的印记,只是,眼前这烙伤的主人将所有雇佣兵视为神圣光荣的伤口都用烙痕抹去了,高密啊!高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即使抹去光荣,受尽炮烙之痛,也不愿让你父亲知道你的能力,明白你的付出。
荣秉天面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心里早就炸翻了锅,怎么会有这么多伤,难道他还瞒着自己加入过黑社会吗?他现在还和他们有没有联系,难道这些坏习惯都是在黑社会里学的,越想越担心,手指被攥成了青白色。
站在一旁的荣辰因为高密刚才为他的帮腔也突然出现了一丝的不忍,但又迅速消失不见,看着荣秉天此刻担心的眼神,妒火再次袭满心头,高密,你不能怪我太狠,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很快,潘宴就将准备好的毛竹拿到了大厅,两个刑卒刚想一左一右抓紧高密,耳边却传来了高密的制止声,“不需要。”
呃?两个刑卒愣了愣,看了看高密满身的伤痕,不知道是出于敬佩还是害怕,最终放开了手,潘宴也没有多说什么,从盐水中将泡好的竹篾抽了出来,现在空中迅速划了两下,空气撕裂的声音让一些过惯好日子的荣氏子弟不觉得向后退了退,不要说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了,就是听一听声音都让人会连着几日噩梦不断。
“嗯!”蔑条很细,打在细嫩的皮肉上没有一丝声音,却可以让受刑者感受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只一鞭下去,本就虚弱的对疼痛极为敏感的高密还是没忍住低哼了出来。
接着又是一鞭,潘宴很有兴致的在高密性感的背后留下了一个血红的十字,接着是米字,接着像纵横密布的阡陌,整个过程中,除了第一下,高密再也没有哼过,手紧紧的抓着大理石地面,十指开始有血珠冒出,其他人也开始从最初的鄙夷慢慢的变成了佩服,只有俞钦可以看出,高密的身体正在以一个均匀的速度往下蜷缩,果然,到了50下时,高密咬破的嘴唇慢慢的嗫嚅了几下,身边的刑卒却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两位大哥,麻烦按住我,不然,潘刑主无法执刑。”
两个刑卒互相看了看,很默契的一左一右拖住了高密,不像对待其他受刑人一般,他们尽他们所能给足这个傲气的年轻人应有的尊严。
背部由最初的刺痛慢慢的变成灼痛,当变得如割肉一般的钝痛时,100的笞刑总算是完成了,原本还能看出几抹皮肤原本的白皙之色,现在就只剩下一片火红,皮肉翻滚在外,胆子小的大部分族人家仆再两鞭之后,就没有敢往高密身上看去,自然也没有看不到高密颤抖着身子将衣服重新穿好的倨傲神情。
接着是入指的十针,人说十指连心,其实潘宴制定这个刑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有生之年,真的有机会执行这个刑罚,所以当拿着银针真正插进高密指中时,他自己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最后一闭眼,一狠心,将第一针戳进了高密的食指。耳边传来了高密的痛呼,刚才100的笞刑都不曾让他多哼一声,现在他却低呼了出来,可见银针刺指当真如自己所想,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