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李承鄞依然在发愣，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这些话的含义。

我趁他没注意，拔出金错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右胸。

李承鄞当时在发呆，过了一会儿，才感到疼痛，他呆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是难以置信。

“这一刀，是你欠我的，你利用我，让我阿翁的突厥族灭，让西凉从此对中原俯首称臣。”说罢，我从他的右胸拔出金错刀，接着又是一刀扎向他的腹部，说：“这一刀，是你欠我阿爹阿娘的，你们逼死了我的阿娘，逼疯了我的阿爹，甚至还毒杀了他！”

最后，我抬起还带着血的金错刀，挑散了他束发的玉冠，割下一缕头发，道：“这一刀，是你欠顾小五的，你创造了他，你也杀死了他，杀死了我唯一的爱人！”

李承鄞的眼中带着迷惘，突然，他好像开始头疼了，他捂着头，身形具乱，我淡漠地看着他在往事的记忆中挣扎，直到他平静下来。

他无助又绝望地看着我，道：“小枫，我……”

我听他唤我，我歪了歪头，一脸天真地问道：“我叫小枫，你还记得为什么吗？”

“记得，因为你的本名玛尔其玛寓意为红色的树叶，我说中原也有一种长着红树叶的植物，叫做枫，而我是小五，所以……”李承鄞缓缓说。

我接下他的话：“所以我叫小枫，还有小雪，哦对了，不是那个被你溺死的小雪，而是在西凉的小雪……‘

”你已经记起来了，对吗？“我笑着问他。

李承鄞迟疑而又痛苦地点了点头。

看见他此时无措的眼神，我竟然有一丝心疼。但但我还是继续说:“我说过，这份痛苦应该由我们两个人承担，而现在，我也应该承受我的那一份惩罚了。”

说罢，我将金错刀，深深地扎进了腹部，一时间血流不止。

“小枫！”李承鄞被我惊到，下一秒就想跑到我这里来，却被我制止。

“三年前的所有一切，如果说你是罪魁祸首，那么我就是始作俑者，我对不住我的族人，所以我只能以死谢罪……”我面上带着微笑，“抱歉了李承鄞，没想到在最后一刻，我还是要利用你对我的爱……”

说罢，一口鲜血从我唇边溢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困，在眼前完全变成黑暗之前，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你吗？我的顾小五，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多年后，当永娘再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是会觉得惊心。

当时，她听到里面的动静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便闯了进去，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太子和太子妃，她当时慌了，连忙喊着来人，人来了，刚想把两人分别抬到床上去时，却发现太子的手紧紧握着太子妃，怎么也分不开。

据太医检查，说虽然太子殿下右胸、腹部各中了一刀，但是不够深，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太子妃身上的那一刀刺中了要害，想醒来恐怕不如意。

给太子包扎好伤口、服下药之后，一会儿后，果然如太医所说，太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子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睡在他身边的太子妃，太子妃受伤的腹部已被包扎好，但是脸色苍白，还没有醒来。

太子叫永娘：“永娘。”

永娘立刻回答：“奴婢在。”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让皇宫里知道，如若走漏了消息，必饶不了你！”太子命令道。

"是！“永娘连忙点头。

接着她就看到太子神色复杂地看向睡在一旁的太子妃。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太子用如此的眼光看着太子妃。

时间一点点推移，七天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