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晨光透过窗户,细细的光洒进屋里,白衣男子掀开袖子露出手腕坐在桌前,一旁坐着一个秀气的仙侍,仙侍掐诀,温润的仙气便缓缓萦绕着白衣男子的手腕。
润玉细细打量着面前秀气的人,邝露面色柔和,眉宇间透出温和的气息,举止皆是秀雅端庄,再观其水系法术的熟练程度,不像以火系闻名的鸟族。
“殿下,您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邝露为您调养了。”
“多谢。”
邝露往润玉伤口上洒了些药粉,用白纱缠绕几圈系紧:“殿下,切记这几日莫沾水。”
说罢,便起身收拾东西,向润玉告辞离开。
邝露想起了什么,快步离开回房。
她回到房间磨了墨给家中父亲写信,想着这些日子忘了给爹爹回信,与爹爹约定的日子已经过了五天,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又会怎么哭哭啼啼的。
将手中信一挥,信纸开始变小,一颗露珠将其包裹,随后消失在原地。
这是二娘特意为她寻来的传讯珠,因她小时候贪玩,每每都寻不到人影。二娘见到哭哭啼啼的太乙真人只觉得心烦,便丢给了父亲一颗感应珠,给了她一颗传讯珠。
这边刚传信,那头太乙真人身上灵光一闪,一封信凭空出现。
“爹爹,女儿安好,切勿担忧。女儿如今在璇玑宫当值……”
太乙真人看完信,气的手发抖,他的乖女儿呀,竟然去给夜神殿下当仙侍去了,他气的就要冲上天宫。
“等等,老头子,你看看信后面写着什么。”
信里附上了酒窖的地图,包括几处藏着美酒的暗道。
太乙顿时灭了火,美酒啊美酒,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上好碧落酒!怎么,怎么就被他家宝贝闺女发现了呢?就算是多次上门的蛇仙彦佑也不曾发现啊!
给父亲传了信,安抚了太乙真人,邝露便出了房门,前往姻缘府。
与月下仙人约下了时间,现在却已过了半盏茶功夫,脚下速度加快了。
刚迈进门口,就见一个容貌俊秀的书童手里缠着一圈红线,头发也有些许凌乱。
那人见到邝露便不再与红线继续纠缠,从椅子上跳下来,围着邝露来回转。
“这位仙侍,可是邝露有何不妥?”她开口试探。
“什么仙侍不仙侍,叫我锦觅就好。”那人大大咧咧地开口。
“老夫这么大的人你们都没瞧见是嘛!”
月下仙人从一堆红线团里钻出来,呸呸几声将嘴里的红线吐出来。
“月下仙人,你这是……”
“都是这个家伙,说是为老夫整理红线,结果却是要将老夫活活闷死啊!”
月下仙人恶狠狠地指着锦觅,后者则得意地朝他扮鬼脸。
邝露看着两人打闹,不禁笑出了声。
“邝露,这便是旭凤娃新收的童子锦觅。”
几人闲聊了几句,邝露便加入了整理红线的队伍。
月下仙人见锦觅把红线整理得一塌糊涂,越想越气,凑近邝露道:“小露儿,你可听说了关于这锦觅的风流趣事?”
“何事?”邝露好奇。
月下仙人立马兴奋地和邝露说起了一桩风流韵事。
“你可不知道,我家锦觅呀,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今日啊,众仙娥都围着他讨要红线做的花,谁知道啊!”
“那个月孛星使竟然当着众仙娥的面,亲吻了我家锦觅儿,你不知道啊,那场面,那情景,别是一般的风流,你瞧瞧,这锦觅呀,可真是个风流种呀!”
锦觅反驳道:“什么风流种,月孛星使那是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呀!”
月下仙人听到这话,更是震惊了:“瞧瞧他说的话,这不就是妥妥的风流种子!”
邝露唇角一弯,看着锦觅天真的眸子,便知道他口中的喜欢是何意:“锦觅,你可喜欢月下仙人?”
“喜欢呀!”锦觅看向月下仙人。
闻言,月下仙人夸张地抱住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那锦觅可喜欢姻缘府的众仙娥?”
“自然是喜欢的!”锦觅毫不犹豫地回答。
月下仙人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