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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与医7

张真源and女主and严浩翔:法与医

病人情况非常不好,如果家属继续迟迟无法做出决定拖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真源不敢离开,他就守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环形工作台前,他想要救活这个人,他知道一个母亲对于这个家庭里的父亲和后辈意味着什么,他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张真源的感性渐渐与理性相持平,他现在只想救活现在正躺在ICU里的那个病人。

另外,如果这个人被他成功就活了,不仅可以肯定他的个人能力,更可以肯定整个医院的综合实力。

重症监护室内,病人突然出现低血压40-70的状况,并且伴随着心跳异常,ICU的医护人员围上前进行抢救,这才把病人从生死线上拽回了个八九成。

紧急关头,家属们终于磨磨蹭蹭的决定要做手术了。

“这个手术有风险吗?”家属这么问。

“所有有创的操作都是有风险的,只是风险大小的问题。”张真源停下手中正在研究的资料,给这家人解释着。

“那……这次风险大吗?”

这家人显然没听懂之前自己和熊大夫给他们讲的话,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这家人能理解他们之前的话。

“一半儿一半儿。”他依旧很耐心,多讲几遍也没什么的,只要他们能够理解到位,“而且病人如果能够活下来,预后也不会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病人情况渐渐稳定了一点,手术室开通了绿色通道,病人被一路护送进了手术间。

换衣服,消毒,准备器材,再次确认手术流程与方案。张真源和他的小团队认真检查完毕后,手术正式开始。

作为主刀医生,张真源拿着器材,探入患者的脑部,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全面的手术探查后,张真源和他的同事黎勇进行了能够缓解症状的操作。

“准备缝合吧。”黎医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年轻的余医生点了点头,余医生坐到了黎医生刚刚坐的位置上,拿起镊子、缝合用的针和线,开始仔细的在病人头部进行缝合。

手术探查并没有给医生们呈现出肿瘤的迹象,旁者听了也许会认为没有发现肿瘤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在医生这里,这恰恰是一个不三不四的结果。

因为这个探查结果意味着现在能进行的治疗手段就只有放疗了。

张真源的心底产生了一股很少出现的沮丧之情。

他大概是遇到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个瓶颈。

霍泠鸢来医院时没有在科室办公室里看见张真源,她没有去找他。

没在办公室里说明他现在有事在忙,信息也不要发了,万一他在给病人看病是会打扰到他的,如果遇到刁钻的家属到时候他也不好和人家解释,霍泠鸢没有做任何她觉得会给他带来不便的事情。

张真源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叹了口气之外。

“坐这儿多久了?”坐到霍泠鸢身边自己的位子上,张真源转过头问她。

“一小会儿而已,不久。”霍泠鸢直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道。他看起来有点儿低落,观察了他很久,霍泠鸢觉得他大概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今天市民们听话吗?”你今天忙不忙啊?

“还可以。”有点儿。

“哦……”

“怎么了?”听霍泠鸢哦了一声,张真源又把头转过去看着她。

这话明明应该是她问他的。

“我没怎么啊,你呢?看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霍泠鸢打算直接问了,弯弯绕绕的也没什么意思,她就有话直说了。

张真源有些想笑的看着霍泠鸢,“你个小姑娘怎么一天到晚什么都能看出来啊?”见霍泠鸢没吭声,他也不笑了,转过头安静的戳了戳饭盒,“遇到困难了。”

“遇到棘手的病情了?”虽然霍泠鸢没有在医院工作过,但是鉴于自己父母亲的经历,她还是猜了出来。

他扔掉饭盒,转过椅子面对着她,她就那么乖乖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可是张真源就是觉得很舒服,虽然她既没有鼓励他,也没有安慰他。

“抱一下好吗?”张真源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想要被安慰还是其他某种想法而提出的这个小请求。

霍泠鸢二话没说,站起来凑到他身前,轻轻地弯腰搂住了他。

落入那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中以后,张真源觉得自己的心里踏实了下来,似乎又有力量供自己再次前行了。

“张大夫,别让困难打倒你。”

张真源想起了霍老师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别让困难有机可乘。”他彻彻底底的意识到霍泠鸢不是一个小女孩儿了,她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姑娘,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位斗士。虽然张真源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霍泠鸢会在法庭上对答如流,给出充足的证据,竭尽全力为自己的委托人做辩护;她很努力,有时候张真源在吃饭,而她就坐在旁边研究课题和案子;她还说过她要誓死捍卫法律尊严。

不就是个没有更好治疗方案的病情么,他重振精神,轻轻拍了拍霍泠鸢的胳膊,“我去资料库看一看。”然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资料库里,张真源已经找到了相似的病例,准备做进一步的研究,他仔细比对资料库里的相似病例和病人的各项检查结果,手中的笔不停地做着笔记。

十二点钟,再检查一遍病人的身体状况,确认稳定后,张真源回到了值班室,脱下鞋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大夫!张大夫!ICU四床的病人出事儿了!”凌晨三点多钟,神经外科今晚值班的护士冲进值班室,喊醒了张真源。他立马坐起身,踩上鞋子跟着护士跑去了重症监护室。

跑到病人床边,杨大夫正在组织进行抢救。

见他来了,杨大夫头也没回的解释着:“三分钟前血压开始不稳定随即开始往下掉,心跳也在变慢,我刚上了十支多巴胺。”

十支多巴胺,这人也快要没了。

“叫家属了吗?”

“叫了。”

“让家属都进来吧,”张真源叹了口气,“我跟他们讲一下情况。”

护士点了点头,走出去叫家属进来。

近十位家属一窝蜂的拥了过来,他们看不懂监护仪上的字母和数字,但是他们知道医生叫他们全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病人的血压只有30-50了,心跳每分钟三十几下,病人的双眼紧闭着,身上插了许多管子。

张真源先把监护仪上显示出来的数据复述了一遍,然后他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家属,说道:“病人现在处于弥留之际,家属过去看看吧。”然后他退离病床,把地方和最后的时间腾出来给病人和她的家属们。

“病人还有三分钟。”杨大夫站在他身侧,开口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

三分钟后,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血压和心跳数据显示均变成了一个“?”,表示监测不到病人心跳与血压。

杨大夫暗暗叹气,两手一拉,将家属和病人圈在了这张小小的、被白色帘子围住的空间了。

悲痛压抑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以及穿透鼓膜的“滴滴”声无一不令人感到窒息。

帘子外,医护人员围成一个弧形,朝着病人的方向微微低头,表示对病人由衷的遗憾与尊重。

家属自然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刚刚从失去亲人的悲伤中回过神儿来,出了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儿,病人的丈夫双眼布满血丝,他一出来就揪住张真源的领子,把刚准备跑回去处理另一位病人的他往回拖。

“你他妈给老子解释解释!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没了???”

张真源被拽的往后踉跄了几步,硬生生的把已经堵到嗓子眼的咳嗽憋了回去。

他没有生气,“病人在第一次手术前状况不错,预计手术结束后只要按照严格的护理流程是可以康复的,但是你们家属把她带回家了,术后护理不到位导致病人出现了感染,再次送来医院的时候情况很危急,我已经解释过了二次手术探查的目的和风险,你们也签署了相关协议,要是不行的话可以去查查。”抢救室那边在催张真源过去了,“我还有别的病人,失陪了。”

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有之事,作为医生张真源看多了生死,但他从不看惯生死。

处理完抢救室送来的癫痫病人,张真源终于能躺在床上休息会儿了,眯瞪了不到二十分钟,第二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再坚持完这个白天就可以休息了。

张真源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哈欠,晃晃悠悠地去洗脸刷牙。

中午要去吃饭那会儿,走廊里的人渐渐变少了,外面的吵嚷声大了起来。

有四个男人闯进了他的诊室,看见张真源之后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医院的都是废物!几年前霍凛琛害死我爷爷,现在你们又害死我妈!”

是已经逝去的四床库欣病人的家属。

“冷静点儿。”张真源皱了皱眉,伸出手示意家属们冷静下来然后坐下说话。

可是他们不听,嗷嗷叫唤。

“你们医院得赔钱!是你们害死了我家人!”

“作为医疗方我们没有任何操作问题和技术问题,也没发生任何医疗事故,为什么要医院赔钱?”张真源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我们也没有误诊。”

“我不管!你们就仗着我们不懂骗我们!”

无理取闹。

张真源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打算离开诊室给双方一个冷静下来的机会。

那家人似乎是被激怒了,冲上前来拽住张真源开始挥拳头打了上去,所幸他们太矮了够不到张真源的头,只是打到了身上。

听到这边的响动,两名保安和热心群众冲过来拉住了那四名冲动的家属。

“废物!废物!”

张真源趁机离开诊室,在离开的途中,他听到恼羞成怒的男人在他的身后叫嚣着,他默默叹了口气,揣着兜低着头下了楼。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来医院实习时,带他的霍凛琛老师给他和另一名实习医生上的第一节课不是怎么熟练操作电脑,不是如何进行简单的临床操作,也不是如何接待患者,而是如何在发生医患冲突时从诊室门口溜出去。

当时张真源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霍凛琛老师是在夸大其词,可是真正的在这个岗位上干了相当一段时间后,他开始无比的认同霍老师第一节课教给他们的内容,全都是干货。

霍泠鸢今天休假,送弟弟去上课外班之后她在旁边的店里买了个汉堡和饮料,准备去医院给母亲和张真源送午饭。

溜溜达达走到医院大院门口,她记得张真源今天上午坐门诊,于是便走向了门诊楼。

还没走进医院大厅,霍泠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她放慢了脚步,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的拐角,决定跟过去看看。转过弯,霍泠鸢就看见了一个消瘦的、有些颓唐的身影。

霍泠鸢走了过去。

“张真源?”霍泠鸢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轻轻晃了晃,然后转过头看向她。

“泠鸢。”看见是她,张真源松了口气,又把头转回去,静静地看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霍泠鸢走近他,“怎么了?”平日里那双冷静果断的眼睛此时正呆愣的看着地上。

“没什……唉算了,”想起上次被霍泠鸢一下猜中的经历,张真源放弃了原本打算瞒着她的念头,实话实说,“上次那个比较严重的库欣病人去世了,家属跑来闹腾了。”

看着张真源脖子上的抓红的一块,霍泠鸢伸出手碰了碰,“他们打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愠意。

张真源点了点头。

霍泠鸢没再说话,心里做着打算。

“他们向医院索赔了。”张真源打开手机,看到了同事发来的消息,他只瞥了一眼,就将手机放在兜里等待它自己熄屏。

“那家人走了,你回来吧。”是侯康发来的消息,他动了动手指,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又将手机揣进兜里,看着仍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霍泠鸢,说道:“我回去了。”

“等等!”霍泠鸢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张真源,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喏,你的。”

接过霍泠鸢递过来的袋子,张真源指了指她右手拿着的另一个袋子,“那是黄老师的吧?我帮你给她带过去嘛?”

“哦,好,谢谢。”

“晚上我去接你。”

“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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