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晚川退后一步,对江啼说:“江…公子,你是否觉得我们的距离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江啼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印晚川并没有察觉。
江啼又摆出刚刚那副模样,说道:“真的没有吗?”
印晚川摇摇头。
江啼追问:“没有吗?”
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反问句。
印晚川望着他,一时答不上话来。
“没有吗?”印晚川在心中问自己。当然是有的,但是怎么能说给江啼听?!这几天他刻意避着、躲着江啼,想要看看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感情。
“好像有呢。”印晚川在心中喃喃道。
江啼见印晚川不回答,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印晚川道:“此事,我…们以后再议吧。”说完径自走了。
“那就是有咯,道长啊道长,你为什么不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呢…”江啼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也往前走。
等俩人走远,贺攸扬和盛辞才钻出来,拍掉身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叶子。盛辞望着两人背影,道:“这是互通心意了?”
贺攸扬摇摇头,“我只看见了江公子最后那抹…邪恶的笑容。”他说。
“对了,易安师弟和易师兄呢?”贺攸扬说着,一边左望右望。
盛辞也觉得奇怪:“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他们啊。”说罢,沉思起来。
“我总觉得,易白师兄最近几天怪怪的。”贺攸扬说道。
“先跟上去吧,说不定他们只是迷路了。”盛辞耸耸肩,说出另一种可能。
“不可能。”贺攸扬马上否定。“下山这条路,我们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易白师兄比你我早拜师,走的次数肯定比你我走的次数多。况且道士一般是认得山上各条山路的,师父也教过。易白师兄是我们几个当中记忆力最好的,根本没有走错的可能。”
只能说,他是故意走错的?
他走到哪里?
两个疑问在盛辞的脑子里来来回回蛙泳蝶泳自由泳,使他不得不去想它们。
贺攸扬道:“你也先别怀疑易白师兄,静观其变吧。”
“难道…印师兄和江公子压根没发现身后少了易安师弟和易白师兄两个?”
贺攸扬拉着他走:“再不走,少的就是四个了。”
贺攸扬忽然看见他左手拿条绿色丝带,问道:“这是什么?”
盛辞没回答,一松手那条绿色丝带就从他手上滑下来,在地面上“咝咝”匆忙滑走。贺攸扬才看清,那是一条竹叶青。
贺攸扬内心猛飙冷汗,心想盛辞怎么那么淡定。
黄昏时分,红日已沉过树梢,落日洒在枝叶上橘红的光芒渐渐减弱,一抹白色的弯月散着微弱的白光,挂在天上。
鸟儿已归巢,在晚风吹过,天幕上一朵朵薄云缓缓向远方飘去。不是是什么时候,贺攸扬和盛辞终于赶上前面俩人,四人在山里缓缓前行。
印晚川与江啼也察觉到易氏兄弟的突然消失,一路上都沉默无语。
几人在附近十几里内都未寻到俩人的踪迹,只好又聚在一起。印晚川望了望天色,说:“明日即可到达。”
“但是他们俩…”
“今晚去寻,切勿走太远。”印晚川说道,在这儿,除了易白,他是对这座山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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