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魔剑突然意识到，它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好”人，不会被垃圾压榨而没有反抗的能力，如果这样做了……
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程百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地几个小孩子被扯成碎片，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血肉横飞的场面，脸上带了些微弱的笑意，看向或是逃跑或是瑟缩在原地、障碍物后的孩子们。
‘这下应该都会好好听话啦~’
像是对家禽终于学会固定路线回笼的欣慰。
魔剑忽然感到无法抑制的兴奋起来。
‘喂……这种事是可以更早做的吧，但是你没有，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无所谓而已吗？你好像——’
‘没有感情的怪物一样呢。’
既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不会对他人的恶意而感到愤怒，也不会主动释放善意，简直就是一个，一个按“将要发生的事件”行走的木偶。
‘你，不想改变未来？’
……
‘想的哦。’
程百伸手握住剑柄，冷白的光顺着剑锋蔓延。
‘我可是比谁都想改变未来，所以——’
他调转剑锋，斑斓的兽影自杀似地撞上剑尖，头颅中响起沉闷的破碎声，这只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片色彩的魔兽瞬间失去生息，从剑上滑落——是一只一米多长的猫形魔兽，但是没有尾巴，眼睛是乌黑的颜色，还生着许多不规则的重瞳。
‘这些事才更不能改变。’
————
接下来，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植物一天比一天鲜活，突出的肥绿色只能让人感觉到恶心，动物的外形、速度、力量，以及身体结构全部发生了改变，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动物了。
他们叫它们“魔兽”。
棕灰色的贫瘠地块很快被植物全部占领，动物潜藏在其间，这里成为了人类的禁区。
直到某天，人群中开始流传“修炼法”。
不知来源，不知成效，但有人开始修炼，然后，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你不修炼，难道你已经预知到你没有修炼天赋了？’
魔剑幸灾乐祸。
程百没有否认，转而问了个问题。
‘那些魔兽为什么没有攻击这个村子呢？村子的消息又是哪里来的呢？明明没有人和外界沟通，大部分人都被魔兽逼得只能缩在房子里而已。’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真奇怪啊。’
他看向天空。
‘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魔剑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
‘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呀。
程百笑了——那是一个近乎悲悯的笑容，可惜魔剑看过的人类表情也只有贪婪、狂喜，与疯狂，它并不懂这悲悯当中的含义
它听见程百这样说。
‘嗯，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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