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在陈府醒来后,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惊了一惊,但检查之后发现还好,陈皮没对他动手动脚的,只是让他睡了个大长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照顾他了。
二月红在四府里面踱来踱去,下人们碰见便喊:“少爷。”二月红颔首,陈皮还懂点儿人情世故。
就这样在四府里安静地歇息了几天,陈皮也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只不过常常会有事出去,但有时会给自己买些零嘴。
“日子真是惬意啊……”连墙角下的大橘猫都伸了个懒腰。“快到春分了。”二月红想。自己走的那时候,好像是数九寒日吧。
人待一会儿还行,待久了就会浑身发痒,止不住地想要动换,二月红本是成功溜出去了几次,结果被陈皮又给捉了回来。
“是你是我师父还是我是你师父啊!”
“弟子不敢。”但弟子还要做,而且弟子不改!
墙角下的大橘猫被惊的竖起了耳朵,随后又似习以为常般的继续窝着睡觉去了。
瞧瞧,这还是人吗?
二月红坐在榻上,想着最近有没有要发生的事,有的话可以去凑个热闹……诶?张启山和那个什么鸠山平镇的宴席是不是要开了啊?
……于是他就去了。
他摸清了陈皮会在晚上放熏香看着他睡着之后便走,此后的一夜他都不会监视着自己,所以……
二月红封了气脉,一刻钟过后,陈皮走了。
二月红摸黑翻墙了出去……
刚好碰巧找到了枫堂楼,又刚好碰巧遇上了张启山……
张启山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所以……你这是来了出……美救英雄?”
二月红回道:“不过是行侠仗义……况且谁是美人谁是英雄还不一定呢。”
张启山说:“……其实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红儿第一个想到的是来找我呢?”
“……佛爷,您应邀来参加鸠山先生的宴席,却遭到埋伏,我刚才看那些人都不高,估计十有八九全是日本人。”二月红生硬地转了话题。
又是日本人。张启山想。
“红儿……你听没听说过鸠山平镇有个侄女?”
“叫什么?”
“好像是叫……鸠山奈良。”
二月红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对于鸠山家族的事情来说,我的了解只限于鸠山报告所涉及到的人。怎么了?”
“没事。”张启山把他到这里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二人沉默了一瞬,忽然张启山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红儿,你说,这到底是鸠山平镇布的局呢,还是另一伙人。”
“这我们目前只能推测。不过倒也不像是那位平镇先生做的。如果是他做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鸠山家族向来与中国交好,他这么做无疑相当于违背了家族的意愿,还有,如果真的是他,我想那那位奈良小姐也不会称自己是鸠山家族的人,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鸠山平镇应该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后花园。”张启山环顾着四周,默默补充道。
“嗯,所以应该还会有另一伙人。”
“唉……”张启山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在如此佳景逢了这样一位美人儿,这位美人儿却只跟我探讨正事,真是尝尽愁滋味啊。”张启山跟失了力似的,慢慢靠在了二月红肩上。
“佛爷……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红儿,”张启山正色道,“你就真没再动心了吗?”
“佛爷为何要提这些?”
“没什么,红儿,我只想跟你说,以前种种,是我错了,你现在怨我也好恨我也罢,随你,但能不能不要当个没事人一样了。”张启山闭了眼,听着头上传来二月红的轻笑。
“那张大佛爷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是疯子还是傻子?”
“……红儿,我想让你做回以前那样。”
“……佛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既然您都能想的到要我变回以前的样子,那您不妨再大胆些,设想一下人生若只如初见?”
“可以啊。”张启山飞快地答道。
“……佛爷,今天,是您夫人的忌日。”张启山一怔。
二月红向后一迈,撑起身,翻墙走了。
“节哀。”他留下一句。
既然您都能想的到要我变回以前的样子,那您不妨再大胆些,设想一下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