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的木棉花开,再次并行走在市剧院外的林荫小道上,微风吹拂,一朵橘红色的木棉花掉落在黎燕铮的肩头,她抬起素手拿起那朵木棉花,放在胸前低头嗅了嗅,忽的听到头顶穿来他清朗磁性的嗓音:“你很喜欢木棉?”花依晓对上了他的眼睛:“我很喜欢。阿铮。”
她把花放在了树下,直起身,用带着花香的手指缠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无名指上都戴了一个镶嵌了碎钻的简约钻戒,底部还刻有对方的英文名字,花依晓的英文名字是Vivian,意喻充满活力的女孩,这是她在国外参加比赛时自己取的名字。
这一年间,花依晓时常飞去国外演出和学习,为即将再次举办的国际舞台做准备,而黎燕铮也一直支持着她。
好不容易回国稍作休整,花依晓的好友时幼嘉就给她发来了结婚的喜帖,为了保护隐私,婚礼在东南亚国家的一个著名旅游小岛上举行,只邀请亲朋好友。
黎燕铮作为新郎骆不愚的朋友也收到了请帖,两人一同前去,撞见了花依晗和她最近交往的男朋友,是捧出了很多影帝影后的经纪人兼娱乐圈的太子爷,丽芜集团曾经作为广告商加盟过他们的一档旅游节目。
于是她们姐妹俩与各自的男友一起回国,花依晓难免被林冉月和花铎催婚,她以姐姐为挡箭牌,谁知花铎当时说:“你姐夫才26岁,你男朋友呢,都三十一了。就算我们不急,那人家家里呢?”
消息通过花依晓传到黎燕铮那里,毕竟这种事迟早都要面对。
看着手上的这枚钻戒,花依晓恍惚了一下,回忆起他当初听到后的若有所思,而她却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在等待黎燕铮的回答。
这有点像逼婚,结果有可能一拍两散,也有可能相安无事甚至花好月圆,但花依晓悲观地更相信前者。
令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选择了花好月圆。
两人特意挑一天双方都不忙的日子,去民政局做了结婚登记,然后去黎燕铮认识的珠宝商那里定制了一对简约的戒指。
见了双方家长,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商讨婚礼,尤其是温琦夫人与林冉月相逢恨晚,成天在一起看婚纱。
不管怎样,长辈们暂时放过了自己,花依晓可以继续跳舞,假期约会,与好友逛街。
一个星期过去了,花依晓帮忙带领的风雅舞团绮州分部所在的市歌剧院成为了当地舞者的学习基地,她的编舞作品与舞者的精彩演绎相得益彰,广受好评。
周日,她与桑箐老师交流了编舞经验,帮她带了几个即将参加市舞蹈比赛的中学生,匆匆就到了晚上下班。
她从市歌剧院出来,天色已经昏暗,一辆商务车停在了路边,车牌号花依晓很熟悉,她上前,屈指敲了敲车窗:“这位好心的先生,可以载我一程去诺惜婚纱店吗?”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了黎燕铮玩味危险的笑容:“当然,美丽的维维安小姐,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