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二十多分钟,她对监狱的看守温叔通报自己来探望宋鑫泽,并写了来访人员记录表,送了温叔一盒名贵的烟,温叔没接也没拒绝,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闲聊:“小花,你又来看你爸?你上个月月底不是刚来过?”花依晓回答:“温叔,我明天就去西歌的舞团,可能很久都不能过来了。我爸最近怎么样?”
他笑呵呵地给花依晓抓了把瓜子:“你爸表现积极,赌瘾也戒没了。”
花依晓点头道谢,她不再耽误有限的探监时间,赶紧跟随其他狱警到会面室,对面沧桑的男人已经穿着囚服提前坐在那里等她,花依晓拿起电话扣在耳边,玻璃对面的宋鑫泽也拿起电话说道:“依晓,你不用经常来,我很好。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提前释放出去了。”
她立刻欢喜地笑了:“太好了,爸,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寄钱。”她把到嘴边的接你咽了回去,毕竟国际舞团世界各地演出,有时还要封闭培训,她没有固定休息时间。
宋鑫泽说了声知道了,就打算扣电话,花依晓赶紧喊他:“爸,我被国际舞团录取了!”宋鑫泽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令人怀念的往事,他终于露出了坐牢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不愧是我女儿,你从小就有跳舞的天赋,又肯吃苦练习,可能是遗传你母亲。”
花依晓听父亲突然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也很会跳舞,甚至因为这个嫁入高门。
她知道父亲并不怨母亲,只是他以往谈到母亲,语气更温柔,给花依晓一种还是放不下母亲的感觉。
可刚才他说到母亲的语气与神情,平淡得只是在陈述这件事而已,花依晓纳闷却不会问,她以为父亲对母亲释怀了,就提起了别的话题:“爸,我交男朋友了。”
这次她是在单纯与亲人分享自己的事,所以不再克制自己的喜悦与羞涩的小女儿神态,宋鑫泽眉毛跳了跳,音量也不自觉高了些:“他人品好吗?你单纯,别傻乎乎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她的心有了被人关怀的慰藉,唠叨也好脾气地听着:“爸,你放心啦,他对我挺好的,很尊重我,非常温柔绅士。”
宋鑫泽仍然神色紧张:“越这样的男人越狡猾,他要不过段时间就原形毕露,要不他现在根本就不爱你。”
花依晓心里清楚她爸说得不无道理,她的理智一直觉得黎燕铮完美过头了,可花依晓还是忍不住为他争辩:“爸,你别把人家想得这么坏,他至少非常尊重我,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宋鑫泽不置可否摇摇头,挂上电话回去了。
狱警过来送她到了大门口,花依晓也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给他一盒,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关照。
他婉拒烟:“花小姐,我没有抽烟的习惯。你对你父亲的孝心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就是不好意思在你眼前表达,上月中旬他还非常跟我们炫耀你很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