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黎燕铮的车开到了下榻的宾馆,助理预定了两个紧挨的套房,黎燕铮进了5288,助理跟他打过招呼,进了5289。
房间黑漆漆一片,黎燕铮把卡插进凹槽,瞬间能看清了整个房间,灯光柔和,整洁干净,他对此非常满意。
黎燕铮换上了酒店拖鞋,把自己的皮鞋放进鞋柜,里面多了一双绑带刺绣舞鞋,黎燕铮认出这是花依晓的那双鞋,他毫不意外,把柜门关上,揉了揉太阳穴,脸颊微红:饭局免不了要喝酒,助理开车不能帮忙挡酒,只好他自己来,即使刚才吃了助理备的解酒药,浑身现在也都是酒气,他朝卫生间走去想冲个澡,雾气弥漫,他撞见了花依晓已经脱光了所有衣服,还刚打开水龙头,花依晓冷不丁被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惊吓得下意识地拿着手里的花洒就朝他喷去:“你想干什么!”
对面的黎燕铮被她浇得透心凉,幸好这是冷水,他赶紧上前抓住水龙头:“别闹了,是我!”花依晓缓过神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愧疚懊悔不已,正打算关掉水龙头,他的手却按住了她的,花依晓看他湿透的衬衫下露出的腹肌跟人鱼线,脸红心跳,差点滑倒时被他及时揽在怀中,两人凝视了对方一会,终于,黎燕铮伸手抚摸她的面颊,靠了上去,双唇交融......在花洒喷头的巨大水声下也掩盖不了两人水**融的激情。
洗完了澡,大床上两人仍然纠缠不休,直到后半夜才风平浪静。
翌日清晨,花依晓醒来后已不见黎燕铮的身影,他留了一张压在酒店座机下的纸条:今回西歌,勿挂念。
她的泪刷的流下来,滴落在这张纸条上:难道自己被耍了吗,他竟是这样的人......确实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花依晓擦了擦眼泪,心想还好他做之前有戴套,省得自己还得专门绕路去药店买药。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花依晓去了酒店前台退房,回到了学校。
京跃大学的招牌专业是金融、计算机跟景观设计,花依晓当年报考的志愿是国内有名的舞蹈学院,但考试那天她为了帮姐姐花依晗搬宿舍行李时脚扭了影响了发挥,没有考上,便报考了这所有民族舞专业的学校,离家远清净。
她们姐妹俩从小学舞,姐姐跳得就是无法让作为曾经在维也纳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母亲满意,所以姐妹俩从小就互相比拼:论努力,花依晗五点半起床练习到七点吃早饭,花依晓四点半就在练习,却只练习四十多分钟。
但母亲对花依晗的舞蹈水平虽然不甚满意,花依晗念书时的成绩平平,但父母平常还是更偏爱她:毕竟她才是花铎夫妇的亲生女儿。
后来姐妹俩长大,也不在明面上不和,放假还会一起看新出的电影,一起做美甲、逛街买衣服,关系看上去倒比小时候好了。
没想到她姐姐大学报考的是戏剧学院表演系,花依晓觉得以她姐姐的影后水平绰绰有余。
这话可不是什么讽刺,花依晓抽空看了她们彩排的《雷雨》,花依晗在那场话剧演出中如同真正的四凤附体。
想什么来什么,花依晓的手机响起,是她姐姐花依晗来电话:“晓晓,明天是周末,爸妈让你今晚回家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