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女子学院录取通知书时,我正躺在凉席上吃着西瓜好不惬意。当我妈把通知书递给我时,我清楚的记得我妈的脸色有点苍白,跟我妈脸色截然不同的是那个本子红的烫手,但是高指两个字却刺眼的要命,这就意味着我的大学生涯只有短暂的两年。我就像被人砍掉了尾巴,有种脱节的疼痛。兔子安慰我说这年头大学都一样,本科与职高只是多混两年和少混两年的差别,我想兔子说的是。
拿到通知书后,我妈突然决定不请我家那帮亲戚吃喝了,更别提什么谢师宴了,其实我以为我妈是星际国家和人民,为的是节省粮食防止铺张浪费,没想到我妈思想却远没达到这高度。我妈说就考一直高请客怕丢人,我想我妈这就不对了,摆明了有学历歧视。
至于女主学院我当时就想着肯定录不上我一同学曾偷偷的对我说,那学校是贵族学校没钱塞不进去的,我想我们家没钱自然是进不去了,于是我很坦然的填了第一志愿,我记得当时填的是新疆一个大学的爆破系。复读三年志愿填到手软的表哥,当时就拍着我的肩膀说填这个准中当初我对表哥的经验深信不疑,没想到爆破是没被录取,我却进了女子学校,传说中的贵族学校。
暑假期间我跟小白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有两个。一:我从未明确表示过我喜欢他二;.上大学两人距离拉远,未来难以确定。
我和小白分手后,兔子曾多次拉我出去逛街。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拒绝了,我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等待着开学的来临,兔子说肖佳你他妈堕落。我嘴里说我对堕落屁,我可是去天子脚下读书的人。你说我堕落,还不如说首都堕落。话虽然是那么说的,可是我这。心里却赞同着想着,我的确是他妈的堕落了。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小白。
经过这样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我好像本能的退化了,毫不夸张的说,我进大学的时候大脑比白纸还白。我算是明白了,懒惰成就庸才,现在想来,我当初的懊恼完全是受虐狂的表现。
暑假结束后,我去了北京,兔子去南京,小白去了天津。我们曾是那么的亲密,可是现在大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在一起了,就像一个新鲜的水果,被切的4分5裂,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味道了。
坐在北上的火车,听着铁轨传来安稳的咯嚓咯嚓声。我的心确实怎样也平静不了,想到小白说喜欢我真诚的脸时,压抑了许久的我,最终还是落泪了,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分手的时候小白说肖佳我就问你这一次你喜欢过我吗?我说我怎么知道。我记得当时小白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我明白了,现在想想我他妈真的不是人人家都那样了,最后啊我还那么伤他的心,我对自己说算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他了。
到女子学院报的那一天,我tmd一辈子都忘不了司机,那张肥的驴肉的肉脸,居然欺负我是外地的学生,一口气跟我要150,我那时候被他带在三环和四环来回绕了几圈,终于到了学校突得我直接变成一女鬼了。就在司机点着那张老脸向我收钱的时候,愤怒至极的我给了他一句你丫见我是老实人好欺负是不是?你咋不要250呢?就这样,我托着一个堪称全校最大的箱子,既能上门,后来宿管告诉我,见到我那巨大无比的箱子。立刻就出现了崇拜的眼神,以为我是大力水手呢。进了校园我才发觉我那同学当初消息极其错误说是贵族学校真是见鬼了。学校晓得我能从前门的围墙望到后门的围墙。校园里全是女生,异性的身影只局限于门卫处。经我仔细观察,女生们穿着打扮大多朴素,鲜少见某人有贵族之相,甚至有几个高年级女生结伴穿睡衣在校园里晃荡。但这样正合我意,若是贵族学校自然是容不了我的,当今社会虽然提倡人人平等贫富间缺是极难平衡的
当天在教务处办完新生注册手续后,我就被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带到了宿舍楼。那女生别了个小胸章。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学生会的,在宿管那登记完后宿管就递给了我一把钥匙,一脸严肃的让我保管好,接到钥匙的那一刻我是兴奋的,心想我在大学上是有了自己的窝了。
我的宿舍在3楼,看着那巨大无比的箱子,我的眉毛求的都能打结了,这时那学生会的女生看了我的箱子一眼,我心中一阵狂欢。正等待着她的热情帮助时候,她却说了一句同学我先走了,你一个人上去不害怕吧?我想就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便脱口而出不害怕,他听到答案后满脸兴奋的走了,这直接导致了我对学生会复习不好的印象,缺乏同情心,就这样我一个人哼哧哼哧。的拖着大箱子,上了楼,一个字:衰
宿舍是4人间的那种。狭小又阴暗。刚进来都能嗅到一股潮湿的味道。床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床。下层写字台。我这个人天生有恐高症。高中住宿的时候,即使被分到上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换到下铺。这下可好,我在心里把设计这种床位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时候宿舍只有一个女生长的很有母爱的那种,我说同学箱子该放在哪里啊,那女生温柔的笑了一下,说我来帮你放吧,我心里想着此女的微笑比蒙丽娜莎还美丽,就这样该女生用惊世骇俗的力气把我的箱子放到了衣橱上面,我一脸惊呆的说的说,女侠真是天生神女,大力士却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一向对乐于助人的好孩子极具好感自然的我们就聊开了一聊才知晓,该女子姓曾名芳,,江苏南通人,我握着曾芳的小肥手激动地说,唉呀妈呀老乡啊,十声大呼一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他就是没有流出泪来,倒是笑得跟旺财似的。
不一会儿学校的喇叭里响起了慷慨激昂的革命歌曲。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一红色娘子军。革命歌曲播到了一半不到就戛然而止了。有种尿撒不出来又回去了的感觉。曾芳正说这喇叭是不是坏了的时候。喇叭又复活了,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大一新生请注意,请速到生活部领取棉被等生活用品,此通知被这个恐怖的嗓音重复说了,有10遍之多,对我们的耳朵来说无疑是一种摧残。
我和曾芳结伴去领生活用品,一路打天才到了生活部。那里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女生,一看就知是些新生。正如我一样,满脸的雀跃和憧憬。我们好不容易才领到了生活用品,是一个装着被子枕头诸多的杂物的大塑料袋。我们跑了两趟,才把那两大包给搬运回去。
那大包里都是床上用品,浅蓝色系列。连枕罩上都印着我们学校的名字。真是睡觉的时候都得惦记着自己的学校,那被罩质量差的,估计洗一次就该毛毛的了。后来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石春掂量着那棉被一脸愤怒的说。这学校也太贼了。这破棉花要是值200多块钱,农民早暴富了。我闻了闻,那辈子还隐隐约约的透出霉味。真不知道是积压了多少天才见天日的。
铺床的时候我说哥们我有恐高症不敢铺呀。曾芳二话不说就帮我铺床了。我看着曾芳勤劳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妈妈。我说哥们你给了我一种妈妈的感觉。石春嘴一咧说,那就叫我妈吧。我说揍你丫的。你做我大婶还差不多。就这样开学第1天曾芳就有了绰号叫大婶。后来曾芳的名字渐渐被人淡忘了。大家只知道叫他大婶。曾芳说。tmd,我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见了这个尼姑庵,最最大的错误还是跟了你这个败类,做了好朋友,我一脸正经的说,我人生最大的骄傲就是给你取了个这么经典的绰号。
我跟大婶第1次去食堂吃饭,就被我们学校那群女的挤得苟延残喘了。大婶说。妈的。这群女的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呀。看着食堂混乱的场面,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王朔的小说动物凶猛。我想要是在男女混合学校,女生大多会安安静静的排队,可在女院就不同了,女生大多勇猛无比,看来异性监督的力量是巨大的。
好不容易我和大婶买到了饭菜,那白菜弄得可以入口即化了,没想到北京的白菜跟烤鸭还有的一拼,总吃那顿饭,吃的是刻苦铭心。大婶老泪纵横的说。
曾芳(大婶)这以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了。
我拍拍大婶的肩安慰道
肖佳你要坚强
晚上我和大神坐在阳台上,开始了初见面深入的交谈。
大婶说
曾芳(大婶)你的爱好是什么
我嘴一咧说
肖佳写小说,搞些文字东西。
大神特兴奋的扯着我的手说。
曾芳(大婶)哎呀,文学家久仰久仰。
我一听就乐了。大婶。这一说正好符合了我被人追捧的心理,于是我们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大神扯着我说
喜欢看什么书呢?
我笑得特起劲的说沈从文的《边城》
接下来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喜欢看这本书的理由,语言质朴,意境深远,整本书不奢华不造作,是我喜欢的风格,尤其翠翠这个人物我很喜欢单纯可爱。大婶贴了句,你以后生个闺女也叫翠翠咋滴?
我推了他一把,笑得特欢畅,你丫少扯淡了。
大神也跟着抱着伊对不算整齐的门牙,乐呵呵地傻笑着。
秋叶清新的风吹拂着她散乱的长发。我一时竟看傻了。因为兔子的长发也总是这般飘的,我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兔子,还有小白失望的脸孔,我一下就忧郁了,大婶并未发现我走神的模样,一个人在那穷侃着我有阵没阵的跟着起几声哄,心里却再也欢畅不起来,晚上我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强调了起来,肖佳你他妈就别指望了,把人气走的是你,现在想人还是你,你他妈还算不算一条好汉。
仔细想一想,我根本算不上一条汉子,更甭提什么好汉了。除非跳到手术台上做个变性手术,我就这么自我调侃,乱想了半天,浑浑噩噩的竟也睡着了。
第2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大婶特鄙视的看着我。我一摸才知道嘴角全是哈喇子。大婶冲我说肖佳你是不是做春梦?跟男人亲嘴什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一枕头砸去,我做春梦的时候,你娘还没怀上你呢。
过了一天,准确的说是我们来的第2天宿舍一两人来了,那两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的,是风格迥异的俩美女,我跟大婶打趣到。咱们这个寝室算是美女宿舍了。大婶白了我一眼说谁跟你咱们咱们的是我们三好不好?就这样大家笑成一团,那两个女生明显属于开朗型,笑起来牙龈都能轻轻的看,见不到半天功夫。大家都已经没有什么拘束了。
扎着马尾体运动的女生叫苏小小。是上海人,大婶激动地说,咱隔着臭臭的黄浦江,半个老乡啊,说的苏小小笑比哭还难看。另一个女生是北京的,个子很高叫林佳来着。我说妈呀,又来了个佳,我从幼儿园到大学已经经历过N个佳了,想来还得归功于我那自以为是的爸爸。
想当年我一出生。爸爸就给我取了一个特俗的名字,露露。之后看那电视剧说。邓世昌家那狗叫露露。爸爸是气得直骂那狗。最后硬着头皮把名字改了之后,爸爸挖空心思重取了一个名字叫智力。爷爷大骂爸爸没文化。爸爸出于尊重老人不得不重起。最后决定叫加佳。是好上加好的意思,爸爸去登记户口那天对妈妈深情的说咱们女儿的名字是独一无二的,结果登记户口的那人说了一句,你孩子的名字怎么跟洗衣粉一个名啊说着还指了指角落那袋洗衣粉,爸爸崩溃的说我们家一直用海鸥牌。没听说过加佳牌啊。最后我的名字就变成了两个字,肖佳。小时候妈妈就常对我说,你爸爸为了你取名字不容易呀。一定要好好学习报答你爸爸,我想就为这名字好好学习也太亏了,所以我的成绩一直都不咋地,刚来学校两天我们还都没缓过来学校,就用几辆大卡车把我们拉到八达岭去军训,接到军训的通知时,我心里的那个绝望心想着这下没好日子过了,在卡车上我有种待宰的感觉,大婶那家伙还在一边换裤子,我真的是服了这个女人,不过来说大婶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喜欢做一些令别人无法理解的事以外,我说老大虽然车上没男的,你也不至于在大家面前换裤子呀。没等我说完,大婶指着那个长得像屠夫的诗句说,那不是男的呀,还大声嚷嚷你丫是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啊?不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啊,一旁的几个女生差点崩溃了,我说靠我爸是男的,然后你爸是女的不成?
好不容易到达了传说中的八达岭,从车上下来我已经饿得老眼昏花了,大婶也饿得直咧嘴,我说你呀,咧嘴的样子真像河马大婶,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早上是不是半个包的包子给扔了?还没等我回忆起那包子的形状,色泽和口感,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我数落了一顿,说了什么不珍惜粮食愧对人民之类的话,我说你丫别废话了。苏小小跟林佳呢。大神婶指了指前面那一高一矮的两倍,你说你是不是有眼疾啊?肖佳
我说那俩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大婶说。孙子啊,你没看见人家的腿比你长啊。我说来劲了是不是?你才腿短呢,蛤蟆腿。大婶说我是欧阳锋,怎么着?可以这么说军训的时候就连上厕所我们都没有停止斗嘴,斗嘴成为我们军训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我和大婶被分在十连八班,苏小小和林佳分在七班。我们商量好了晚上溜出来玩就敲墙三下,反正就一墙之隔,据我观察那墙属于超薄型透风的功能应该不错,此功能我们以后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至于传音功能也应该是超长才是。
我和大婶一进宿舍就把行李包。往最佳床位上一人是最靠门的,两张床位的下铺这样集合,我们就可以保证不迟到了。大婶说。
曾芳(大婶)这年头人要为自己而活。
我说。
肖佳大婶占了便宜,你也不要找这个理由嘛,这年头像我们这样的败类算是多数,但也有少数高尚的人种吗。
大婶说。
曾芳(大婶)那是那是。
不一会儿其他的同学陆续就来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说美女来这么早啊,从小到大还头一次有人叫我美女呢。我心里乐了。我说。
肖佳是啊,同学你谁啊?
那眼镜说。我上次送你到宿舍的呀,不记得我了吗?
我说。
肖佳小样,带了个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怎么着变知识分子了。
眼睛一听娇憨的说了一句讨厌那口气立刻让我联想到水许里的潘美人像西门同志撒娇的情景。弄得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好在我穿的严实,要不大婶要怀疑我全身长满青春痘了,虽然我脸上是不少。
原来眼镜是上学期军训了一半中暑了,所以今年跟我们一起重修,我说。
肖佳小子,你也有今天。
眼镜迫不理解我的幸灾乐祸。我说。
肖佳我这个人有话就爱直说,你丫那天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不帮我搬箱子?
眼睛无辜的说,是你不要的呀。
我说。
肖佳你丫狠,我要弄死你丫的。
那天我把眼睛压在床上,狠狠地蹂躏一番,弄得那家伙以后,一看见我就嚷嚷着要我对她负责,大婶就在一旁用恶心的怪腔说。
曾芳(大婶)欠下风流债了吧,萧十一郎。
我说
肖佳闭嘴逍遥候老怪物。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那个教官大体的样子,我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那触目惊心的黑那种黑让人忽视他五官的黑,我那时候偷偷叫他黑人牙膏,每次他让我们站立半小时,就不知道一个人跑哪去了,这时候大婶就抓紧机会跟我斗嘴,弄得我每天都要狂喝矿泉水储存能量。(我要强调一下军训那回我的零花钱大多用在买水上面了).即使教官突然回来,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收紧,嘴巴站的笔直,实在是他那黑乎乎的大油脸辨识度太高了,估计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每次突然搞袭击都会失败的原因。一句话,老兄多照镜子,答案就出来了,苏小小。他们7班的教官也长得很黑,不过他们的黑跟我们的教官不是一个层次。他的五官我还能够回忆得起,长得实在是个性,到爆点,整印老板的蜡笔小新,我们都叫他蜡笔老新,他跟小新有个致命的共同点就是好色,不过说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男人,分闷骚和外骚型,此教官很明显属于外骚型,整天用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来回在7班美女的脸上打转,那表情跟黄世仁看到喜儿似的,这就直接导致西方女生冒烟普遍压得很低。
我看见孙小小和林佳的时候,他们已经养成了一个极坏的习惯,冒言低的我只能靠身高来识别他们。我说。
肖佳你们大白天的搞啥组织呢
苏小小诉苦说。
苏小小你丫是不可能理解做美女的痛苦。
我说。
肖佳是啊是啊,苏大美女。
大婶那死丫在一边说
曾芳(大婶)人家是大美女,肖佳,你呢?
我说
肖佳我比你的美高一个档次呢,你自个说吧。
大神立刻闭嘴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美是哪个档次的。
军训实在艰苦就拿上厕所来说,每天茅坑里的屎堆的老高弄到我们上厕所,屁股也觉得老高生怕那屎脏到屁股上,有人跟指导员反映情况,女指导员无法应对,穿一点严肃的说,这是组织在练习你们臀部的肌肉,那同学听后一时与最后颤抖着双唇说报告组织,我们大家对臀部的要求不高。
拉屎不容易,吃饭就更困难,每天吃饭前要一边踏步一边高唱凯歌。通常是要唱三首的,教官就在一边防贼似的盯住我们。如果发现谁踏不死脚踩错或唱歌不卖力,就得单独拎到一边去唱,这就直接导致该同学见了这一顿,我想吃了想想实在是悲惨,每天训练回来大家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发牢骚,不是说晒黑了就是说教官怎么很之类的,眼睛那家伙每天都坚持用芦荟摸脸。能坐在镜子前抹到熄灯。
大部分的时间他是不过瘾的,跑到窗前借月光,照着她那张老脸。大婶说
曾芳(大婶)这女人有病吧?
肖佳老兄你整天这样叫累不累呀?早点休息吧。
那家伙不说话,干脆用他的脸直对着我,吓得我跟大神婶抱着一团,那张脸抹得明晃晃的,在月光下反光的跟鬼似的,我真的开始佩服这个女人了,放着是我,自个儿都被吓死了,他还能这么陶醉,真TM不是人,我白天劝他说芦荟直接抹脸上伤皮肤,大婶指着我满脸痘痘。
曾芳(大婶)肖佳就是这样被给魔鬼龙的。
我强忍着揍大婶的冲动。
肖佳是啊是啊,我就是活列
还恐吓她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毛孔会有鼻孔那么大个,这一招果然有用,以后再也没有看见演技抹芦荟了,不过他敢每天端着镜子膜小护士,而且抹的时间更长了,大婶很绝望的说这个女人没救了。
因为在山上训练,白天热得火辣辣的,女生们恨不得能把防晒霜全倒在脸上。大婶每天必抹的是玉兰油,我凑过去让大婶给我点大婶,那小气鬼真弄了一个点给我。
肖佳就这点啊。你也太抠了吧。
曾芳(大婶)你那张大脸抹多了也是浪费。
我就这样有了对防晒霜的出铁,虽然抹的有点屈辱感,晚上睡觉就更别提了,刺骨的伤风,透过那薄墙装进来,冻得我抱着被子直发抖我他妈真后悔选了这个靠墙的床位。
曾芳(大婶)你丫冷吧,睡我这来。
我腾的一下钻进了大婶的被窝,心想着大婶真是够哥们,可是当我的脚碰到大婶,冷得跟冰块的脚,似我立刻明白了大婶的好心,第2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大婶竟然说一团睡在我的床上,大神醒来的第1句话就是
曾芳(大婶)我宁可被寒风冻死,也不要跟你睡觉被踢死。
看着大婶那憔悴的面容,让我想到了寒号鸟。
军训要是说起最难忘的,就自然就是打枪了,早上班长通知要打枪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个雀跃想到我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摸真枪的机会。
下午一大帮人排着长队去了打靶场,这路上大婶就不停的哆嗦,说害怕,我想这娘们胆儿还真小,要是生活在战争年代,早做叛徒去了。
一阵阵砰砰的枪响,声在天空回旋,久久不能散去,我的心脏。被刺激的快跳出来了,轮着我们班打枪的时候,我很快的就跑上去了,指挥我的那教官黑着张脸冲我说你急个什么劲儿?
我往地上一趴就准备瞄准了,教官说我趴的姿势不对,让我重新趴好,我想真TM麻烦,这时候天上飞过一群鸟,我冲教官说。
肖佳我用枪打鸟会不会有什么奖励呀?
教官这是脸更黑了,猛的一下把我的头给摁住了,说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娃娃,我还是头一回见。
肖佳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过,我算是打完了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就光跟赶人似的把我拉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我是一kbfz
大婶打完后跟那儿不停的唱的,说子弹射到他耳朵里了听不见了,我想做女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集合的时候,刚才是按住我的头,把我当恐怖分子的教官,走到我和大婶面前大声喊道。你出列我埋着头死笑我想大婶这个胆小鬼,颤抖的本事还真厉害,把教官都招来了,真当我怀着一样阴暗的心理时候,教官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四声狮吼说你呢还笑严肃,当下我上扬的嘴角立刻火箭发射般的速度扁了下来,我弱小的心灵也因为教官的四声狮吼而变得更加弱小,可以说是同于渺小。
教官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肖佳知道
教官认错吗?
肖佳我干嘛了呀
顿时大家哄笑了,教官那黑的发亮的脸庞也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教官那黑黝黝的脸又紧绷了起来,嘴巴里每秒吐两个字的速度,宣判了我的制裁,原地做10个俯卧撑。
我当场眼冒金星,差点没瘫软过去10个俯卧撑,可是我一年的运动连看着教官那魔鬼般的黑脸,想着我的悲惨遭遇,我不禁泪眼婆娑。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了我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也为了拖延受难的时间,我鼓足勇气向魔鬼教练发问
肖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教官?
此言一出四周鸦雀无声我顿时觉得一股杀气袭来,教官劈头盖脸的一通话向我袭来,口水打在我的脸上能反弹老远原来是打枪的时候不遵守纪律把步枪当鸟枪用如若不是那几只鸟突然的出现勾引我的注意力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于是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狠狠的啃鸟骨头吃鸟蛋喝鸟汤军训的最后一天是我和大婶站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拿了个木棍当枪笔直的站着,大婶看着我的木棍大笑着说
曾芳(大婶)肖佳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保卫边疆的勇士呢我们国家有你保卫早没戏了
开了一会儿玩笑。大婶那厮就裹着军大衣已在墙角上打起呼噜来了,真是服了他了,站着都能睡,就好比猪两脚站立着撒尿,令人不可思议。
突然一个男生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一下就打了个激灵我摇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大婶说有情况。那家伙就是不行,我就狠狠的捏了他一下
肖佳大婶有男人。
那厮一听到有男人就醒了。我在心里琢磨着大婶真是一典型的色女
肖佳那边有男人的声音,可能是间谍。
曾芳(大婶)得了吧,就这破地方有间谍,我第1个从山上跳下去。
我无语了,要想着要是有间谍了,大婶会给那间谍跪下痛哭流涕的说。
还是先把肖佳给灭了吧。我至今都因为当时把大婶的想法。过于龌龊而内疚
我让大婶回屋敲墙去,大婶立刻回会意了说让那两厮也出来凑凑热闹,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宿舍4都到全了,我们寻着那声音缓缓移动着,终于我们看见了声音的来源,在树屋后面朦胧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说,老婆你明天就能回学校了,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我松了一口气,妈的原来是一对小情侣,我正准备走限制级的画面出现了,我们四立刻待在原地,因为那男的突然转过身来抱着那女生开始狂吻起来,吻的那叫轰轰烈烈,从我这角度观看那女的脸都被那男的吻变形了。那种情况下我们撤退肯定会被发现,所以我们只有选择按兵不动。
我从容地闭上了眼睛大省,却死命的想把我的眼睛掰开,草丛里传来那女生低低的呻吟声,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说这是黄色真人秀,大家赶快闭上眼睛,那些家伙根本当我的话是耳边风,还在那讨论着大婶用憧憬的声音说,我现在好想有个男朋友啊,苏小小骂了一句
苏小小思春
我也在心里骂了一句。
肖佳色女
林佳妈的,那家伙真不是男人,吻一下就结束了。
肖佳还好还好。
他们仨气得拿狗尾巴塞住了我的嘴巴。
军训成果验收的那天,我们穿上白衬衫,戴上白手套,显得我们的皮肤更加又黑,学校的一帮领导浩浩荡荡前来验收,当校长拿了个喇叭,冲着我们喊。同志们辛苦了的时候,我们便扯着嗓子喊为人民服务,现在觉得自己那时特傻逼,喊的是脖子粗了一圈,走方阵的时候我们班一家伙由于过度紧张掌握错了拍子,一人跟敢死队似的踢到前面去了,我们在后面想看他想停却停不了的正步,想笑却不敢笑,憋的都快断了气,结果我们班连个文明都没有评上,那个踢正步一个人踢前面去的女生,被大家大肆抱怨了一番,甭管结果怎么着,军训总算是结束了,
苏小小这苦事再也不想吃了,我们还都觉得没什么,过去了就不觉得当初有多么辛苦了,只是大家晒黑了,特别是大婶每天抹玉兰油一样被晒黑。
肖佳那有也不咋滴嘛。
大婶生气地说。
曾芳(大婶)是太阳惹的祸,这油效果好着呢。
肖佳得了得了,赶明儿你去做这油的代言人,我们就负责给每个观众发个垃圾袋,免得大家吐的厕所大瘫痪。
刚回到学校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学校展览亭贴了好多关于军训的照片,还弄个什么专栏叫军训紧急,其中有一张是食堂抓拍,照片上一群脸蛋黑黑头发乱乱的女生正在拼命抢着馒头,
肖佳哎呀妈呀,这么丢人的画面也拍出来展览,真跟一群猿猴似的,可是里面那个拿着两个馒头笑起来特有劲的女生怎么那么面熟?
肖佳大婶,那丫是你吧?
我看见大婶的脸都绿了,跟史莱克有的一拼。
大婶恶狠狠的说。
曾芳(大婶)那两个馒头最后还不是被你丫给吃了,还笑。
肖佳大婶我崇拜你,劳动人民最光荣。
苏小小在一旁憋着笑说。
苏小小没什么,没什么挺上镜的。
弄得大婶一声狂吼,把那照片给撕下来,结果被学生会罚款10元,理由是破坏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