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我依旧睡意全无。”
我甩开他抓得酸痛的手臂,揉捏着。
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我唇齿紧闭,竟张不开嘴去回应。
一个姑娘拍三流剧,不贪钱贪什么,行为艺术家的文艺创作吗?
是捆绑束缚的佳人,还是无言以对的哑剧。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我逃离了现场,耳鸣声遮盖呼喊的名字,心脏炸裂得剧痛,我疯跑出来,东撞西撞没了方向。
想逃离,从这个压抑的躯壳,彻彻底底地逃出来,它挤压着我,头晕目眩地栽倒,膝盖砸在石子路,哮喘又犯了。
我先天性哮喘,但是平常很稳定,每次发作都只和张艺兴有关。
和那个魂淡。
和他交往的情节历历在目,我不由得睁大眼,大口呼吸空气,阻止自己昏过去。
学生时代的小姑娘摆着双手,眼睛亮光,对面等她说话的男孩,满心欢喜像吃了蜜糖。
殊不知我接近的是一匹披着羊皮的饿狼。
边伯贤奇怪我的反应,猜测是不是自己太失态,吓到了妹妹,懊恼地骂了句街。
“真他妈背。”
朴灿烈想追上去,却被他踹翻,帽子和钥匙扔在一边,他利落地抓住把手。
“你自己开门进,我去给妹妹道个歉。”
他蹬着共享单车,往我的方向去,没一会,就见远处模模糊糊一个身影趴在地上,肉眼可见地颤抖。
“俞欢!”
他从车上跳下来,踉跄几下,往前跑。
我身子软绵绵的,像塞满棉花的布娃娃玩偶,摸起来无骨的感觉,双眼已经不聚焦,无神地瞎看。
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记忆缠着,我拼命抓着边伯贤的袖子,几次粗气后,压低声音:“你怎么还不死。”
他严肃地对着我,见我呼吸困难地张嘴吸气,人憔悴得要死。
我难受。
掏出兜里的喷雾,身体机能故障,我无法正常自主喷药。
“给我,不会有事的。”
边伯贤直接拿过,塞进我口里,按住发白的唇瓣,跟着呼吸速率释放药物,配合我进行。
一直持续到稳定下来,他将我身子扶正,撑我起来,上下审视一遍:“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咳嗽,舒服不少,弯腰向他道谢。
积攒在眼角的泪水也在弯腰的瞬间滴落,掩饰内心的痛苦——来自某个深夜的梦魇。
边伯贤你打算就这么走?
我没理他,也没自顾自地往前走,狼狈的我,连耳廓都是红色。
他满意地舔了舔唇,不知在期待什么。
边伯贤为了报答我,去你家,给我讲讲你的剧情。
有什么可讲的,这种片种,台词本来都不多,剧情发展不就是慢慢深入吗。
我不太喜欢单刀直入的快感,所以剧里前戏比较丰富多彩。
俞欢你是想实践,还是单纯去你家看片。
我含着破皮的伤口,抗拒他的近距离,张艺兴给我留下的印记太过压抑,很难忘却。
而他目的性极强,哪怕有一天他掐着我的脖子,命令我跪下求饶,我都不会意外。
边伯贤轻笑一声,跨上车,拍拍后座,又一次邀请我加入。
边伯贤看你,我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