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脆弱,让你更加放肆地沉迷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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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不是人,但朴灿烈是真的狗,我头一次有了丈母娘审视女婿的感觉,无奈拗不过倔强,我签了合同,打发他离开。
我握着钢笔,敲打联系人的电话薄,溅起的飞沫“啪嗒”砸在桌面,我在发信息,给曾经合作的演员。
事实证明,人不能抱有幻想,自以为是联系觉得熟络的朋友,倒是信息框左边鲜红的感叹号,比我清醒的多。
朴灿烈正好相反,容光焕发跟嗑药了差不多。
他第二天早早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热乎乎的豆浆油条。
对面是单穿内衣打底的我,他咽了咽口水,僵住了。
如果给我一面镜子,我肯定能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有多么扭曲。
前一天晚上,我怕他内心受挫,打消了孩子积极性,帮他出主意的同时,不自觉转起钢笔,这是我思考问题的习惯。
想着都应了人家,我也豁出去了,拿出落灰的新华字典挤压纸张,研读剧本。能找到我的,估计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朋友,资源就属一大难题。
经费是他卡里几万块钱,没有演员,没有场地,就两个不切实际的天真小孩。
几年后我才意识到,朴灿烈印象中的穷苦和我的概念不在一个层次。
走神的刹那,笔水甩到衣服,我独居惯了,反手脱掉上衣,扔进已经鼓起小包的洗衣篮。
才有现在蓬松头发,自由自在放飞自我的单身女性。
俞欢好看吗?
我咂嘴,胳膊交叉叠在胸前,挑明他的不请自来,或许又是被人扰了清梦的臭脾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买了早饭,顺路送过来。”朴灿烈不适合撒谎,他别过头不看我,绯红爬上脸颊,昨天抓我的手,正懊恼地揉搓后脑勺的卷毛。
大型犬——我对他的二次印象。
穿上衣服,我撤开步子,给他留出进门的空间。
“进来?”
他摆手,告诉我电影不能再耽误,要立马行动,从演员入手,叫我收拾好,他和早饭在车上等我。
我利索地盘了丸子头,拿上剧本复印件,下楼上车。看到他口中车子是共享单车时,我其实是拒绝的,因为丢失了享用早饭的机会。
“我连着好几天去戏剧学院,门卫大爷都不让进,今天早点去,趁大爷还没起,我们翻进去。”朴灿烈骑着单车,我坐后座,一手扣着车座,一手举着豆浆。
俞欢幸好我不爱好裙子。
边伯贤翘着二郎腿,躺在门卫室的电竞椅,等待八点开大门,夜里看片看多了的下场,天露了白肚子,他才睡下,早上一泡尿憋醒,整个人萎靡不振。
看门是他吃饭的差事,于此之外,他还梦想追到表演系的系花南知意,热播剧里的她,宛若童话故事的仙子,令人发狂。
在见到俞欢前,边伯贤是这么思量的。
因为他无意间瞥到墙头,笑得妩媚的女人,他想,一定是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太迷人心窍,让他一时间乱了心率。
俞欢像待人采摘的野花,惹人震颤,于是他下意识地把抽屉放的byt塞进裤兜,走向她。
“很危险。”
“跳下来,我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