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小)她豪爽地搭上了王一博的肩:“姐姐请你吃冰淇淋。”
王一博矮她半个头,被她这么一搭,身形晃了一下。吱吱哈哈大笑:真是个弱不禁风的小毛孩,不知他父母是什么样的。孩子间的隔膜只需要一个小动作便能打破。
吱吱买了两只冰淇淋,一人一只坐在便利店外同时紧盯对面。
吱吱(小)我妈个子高,身材好,皮肤白,你帮我盯着点。
王一博(小)“我爸高大魁梧,英俊潇洒,你也帮我盯着点。”王一博吃了口冰淇淋,学着吱吱的口气道。
吱吱心想,这小屁孩还会用成语,看来家教很好。来这里的男人都是背着老婆来找女人的。妈还没找上门,孩子都找上来了,这得嫖成什么样?
吱吱(小)想到这儿吱吱为王一博感到可怜,不由得嘘寒问暖:“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饼干?”
王一博(小)“嗯。”王一博不大领情,惜字如金,每次只发出一个音节。
吱吱越发觉得他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进进出出便利店买了一堆东西放在他腿上。
吱吱(小)“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她说着在他脸上捏了几把。
王一博皱眉。除了父亲他不喜欢其他人的接触,特别是异性,它紧拽住泰迪熊,压住心里的火气。
吱吱(小)吱吱见他生气,打开一包零食道:“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看。”
一块钱一包的油炸食品,一寸多长,小小的,王一博抬头看吱吱。吱吱抬抬手,一双眼亮晶晶的,期盼的看着他。
他拿起一根,放到嘴里。不好吃,一股子油味。王一博想吐,看到吱吱期盼的眼神,他忍住恶心咽了下去,脸憋得通红,眼里溢出了泪花。
吱吱(小)不好吃?
这时王一博突得站起,腿上的饼干薯片落了一地,狭长的凤眼瞪得滚圆。他微顿了一下,踩着饼干薯片直奔对面。
吱吱(小)零食碎了一地,吱吱心疼不已,骂道:“大少爷,粒粒皆辛苦。”
王一博小腿甩得飞快,已然跑到了马路中央。七点高峰期车来车往,车与他擦身而过时他这才意识到危险,不该乱动,被车流围在马路中间急得眼圈通红。
吱吱顺着他看去,“星河”门口一男一女拥在一起,亲热无比。男人是吱吱进“星河”时撞到的人,女人被男人遮住只露出一片裙角,紫色的。
王一博急得哭喊着叫爸爸,生怕他父亲离他而去。隔着一条马路,他的声音还未传到一位汽车冲散。他紧紧地抱住泰迪熊抽搐起来,小脸哭花了,还紧盯着对面的男女。
吱吱动容。她快步走到马路中间,牵起王一博的手。
吱吱(小)训斥道:“哭什么哭?哭死也没人帮你,你不会自己想办法!”
一双比王一博微大一点的手温暖异常,让王一博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抹掉眼泪。
王一博(小)我不哭
吱吱笑笑,拉着王一博的手穿过密集的车流一步步向对面走去。王一博跟在她身后,一个个如铁牛的汽车在他眼中成了小甲壳虫,挥动着八只爪子慢慢地爬行。世界的一切都慢了好几拍,几乎停止在这一瞬间。
灯光不再灰暗,车流如璀璨的夜空闪耀不停,星光下高他半个头的吱吱似长出了洁白翅膀,宛如天使。
很多年后,王一博每每想到与吱吱的相遇,眼前总会闪动几片白色的羽毛。
他说:那是天使之翼,不是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