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傍晚,A城的天气异常闷热,来往的行人行色匆匆,赶着回家吃饭。
“星河”外的霓虹灯开启,灯光如莲花散开来。吱吱仰望璀璨的灯火,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来到入口处。
吱吱(小)我来找人
没等门童先开口,她喊道。
门童皱眉:“我们这不收你这么小的”
吱吱(小)我来找人
吱吱重复道。
门童懊恼的说道:“你当这是托儿所,你想进就进?会员卡有没有?”
会员卡?母亲刚刚进去时只是冲他笑笑。
吱吱从包里拿出五张百元大钞,扔给门童
吱吱(小)我有钱
门童哈哈大笑地说道:“小姑娘,‘星河’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地方,等你再长个几年过来,会员卡什么的都不用”
门童的嘲笑让吱吱难堪,这A城长了耳朵的都知道“星河”是个什么地方——法制外,警察都要退让三分。
吱吱不甘心,她溜上前如泥鳅一般从两个门童中间滑过,推门而进。刚跨出一步,撞上正要出去的人,吱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
门童“青哥。”追来的门童改了在门口时的痞气,双手交叉,低头恭敬道。
吱吱抬头,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魁梧,一双眼如鹰一样锐利。他轻声问
王青北怎么这么吵?
门童打了个哆嗦,指着地上的吱吱说道:“这个小女孩吵着闹着要进来。”
王青北低头看吱吱,七八岁的小女孩,五官看起来是个美人胚子,但似乎在那里见过。
王青北他皱眉喝问:“小孩子家家的不在家看动画片,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吱吱(小)咬住嘴唇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来找我妈。”
小女孩胆子不小,若自己的儿子有她一半的胆子大,他也安心了。
王青北王青北柔和道:“未成年人不允许进入。”接着他抬头命令门童,“把她带出去。”
门童应下,提小鸡仔似的提起吱吱,扔在了马路对面。
“星河”对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晚饭刚过的时间,里面冷冷清清。吱吱坐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紧盯对面。“星河”外进出的人越来越多,男男女女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这让吱吱很不安。
她卖了瓶矿泉水,喝了点水,心里有了些许的着落。母亲答应过自己绝不会食言,等母亲出来一定要问清楚……
天渐渐暗下,路灯亮起,“星河”的霓虹灯不停闪烁。夜降临,成了一些人的天堂。
人来人往,这让吱吱更加不敢怠慢,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生怕母亲会从自己眼前溜走。正当她两眼发酸时,对面“星河”门口起了喧闹,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吵着要进“星河”。
他比吱吱会闹,在地上打滚引来进出的人注意。大家围成了一团议论纷纷:“哪家的孩子?”“是来找爹还是找娘?还是找女人?”后半句引来大人们的哄堂大笑。玩笑归玩笑,过了许久这孩子没人来领,还在门口大闹,毕竟很影响生意。
门童门童如提小鸡仔似的也将它提到了对面便利店,扔在吱吱脚边嘲笑道:“一个找爹,一个找妈,还没断奶啊?”
吱吱同情地看着小男孩——同是天涯沦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