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霍锦惜这事可算是平静下来了。可佛爷却下墓了。
这天,公孙舞歌正好去探望丫头,要知道丫头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所以那是非一般的重视。刚进红府就听说佛爷受伤了,急急忙忙的朝他们说的那个屋子走去,还没进门,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公孙舞歌柳眉一皱,丫头的屋子离这儿可不远!
冲进了屋子,还没等佛爷疼的再一次喊出来时,便一个手刀把佛爷劈晕了,也许是因为此事涉及丫头的病,所以公孙舞歌说话便冲了些“不会堵着张启山的嘴吗!丫头需要静养!”说完也不看众人的表情,径直拉了把椅子坐下了。二月红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心脏,逼迫自己不紧不慢的为佛爷继续医治。而副官也是马上就回过了神来,只不过看他那样也知道他脑袋里在嗡嗡直响。一旁的齐八爷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脑袋,又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胸口“舞歌,几日不见,你这河东狮吼的功力也是强了不少呀,小心这样嫁……”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舞歌瞪了回去,“不出去”这三个字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了。
二月红和副官把张启山扶到了床上之后,二月红便苦口婆心的对公孙舞歌说“舞歌,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以后没人敢娶……”和齐铁嘴一样,话没说完就被瞪了回去。
公孙舞歌也不管此事她的坐姿有多不雅,而另外几人也是一副看惯了的表情。“今天来呢,是给丫头送药膳的方子来的,前几日刚琢磨出来,我自己也是试吃了的。”二月红抱拳“多谢舞歌姑娘不厌其烦的为丫头调理身体。二月红在此谢过姑娘。”眼看着就要下跪,公孙舞歌忙扶着阻止了,“二爷,男人膝下有黄金,还是不要跪的好,再说,你也知道我和丫头的交情,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从红府出来之时,遇到了陈皮。陈皮忙放下手中的一筐子螃蟹,向公孙舞歌抱拳“舞歌姑娘好。”只见陈皮眼中的戾气竟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尊敬,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恐惧。
这陈皮眼中为何要出现恐惧呢?还是说来话长。
当年,公孙舞歌进了长沙城一年之时,陈皮才拜师不久。眼拙,没认出来这是长沙城风头正盛的公孙舞歌。便偷了公孙舞歌的钱袋,只因为当时公孙舞歌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以为好欺负。哪知道人家一招就把陈皮打趴下了,再一招,直接把陈皮偷钱袋的那只手打折了,又把偷钱袋时不小心踩到公孙舞歌鞋的那只脚连带着腿打折了。随后,公孙舞歌单手提着陈皮的后领子来到了红府,说要讨个说法。那是公孙舞歌和丫头的交情已经不浅了,听说闺蜜来了,连忙把人请了进去。正巧这时丫头、二爷、佛爷和副官都在客厅。公孙舞歌来到客厅,把陈皮丢在地上,二爷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陈皮还没开口,只听公孙舞歌一张嘴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陈皮左手和右腿骨折硬是说成正当防御,偏偏就让人听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儿。二爷狠狠的罚了陈皮,连一向疼陈皮的丫头也没有帮陈皮说话,反而是帮着公孙舞歌训斥了陈皮一番,陈皮委委屈屈的下去领罚顺带治伤去了。
谁知道并没有结束,接下去的一个月陈皮可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是练习倒挂金钩时脚勾着的木桩子断了,就是练习轻功时正飞的高呢,突然脚上就被缠上了绳子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拽了下来…………半个月后,陈皮实在忍不住了,向师傅和师娘告知此事,二月红便让陈皮给公孙舞歌赔礼道歉去,可陈皮死活找不到公孙舞歌。可恶作剧还没有间断,二月红和丫头只能在一旁看着,一边心疼着一边又嘲笑着。又过了半个月,二月红派出去的人突然就有了消息,陈皮再次去赔礼道歉,公孙舞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陈皮的诚意。
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大家一边嘲笑着陈皮一边又感叹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公孙舞歌。
从这件事之后,陈皮每次见到公孙舞歌就躲的远远的,不小心被公孙舞歌看见了,就只能恭恭敬敬的去给公孙舞歌行礼。
当然那年惊讶的还有张启山,三言五语就把过错推到了陈皮身上,还推的一干二净,就算她把陈皮打成那样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挑不出她的一丝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