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

打开薛平彦的家门，简洁的酒店式公寓，只有几样化妆品放在卫生间，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冷清得像是主人没有心。

郑希我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薛平彦已经下班了，大概半小时后。

郑希乖巧地坐在沙发里，任箱子放在一旁，舟车劳顿的他心力交瘁，只想和薛平彦谈谈。或者，不谈。沉入困意中突然听到声响，他回来了，茶几上放着一袋蝴蝶酥，和一杯热水。热水杯的温度使桌面凝聚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薛平彦在他身旁坐下，香水味飘进他的呼吸道，清冽的松柏气息，而他还在用柑橘调。

薛平彦我回家的路上帮你联系了几个房东，周末陪你去看吧。

郑希好。

郑希抱着蝴蝶酥吃了两口，大一的时候，他对薛平彦说过，最喜欢吃蝴蝶酥，薛平彦只是淡淡翻了个白眼“这么爱吃甜的，胖死你。”

郑希彦哥，你现在……怎么样啊？

薛平彦都实习了，你怎么只会问同样的问题？

郑希我……那个……关心一下你

薛平彦关心我，关心我为什么毕业那天你消失了，你明明知道……

郑希我那天，真的有事，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跟你解释，好不好……

薛平彦那后来呢，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打了那么多电话，我连邮件都写了那么多，问你去哪了

薛平彦没有生气，语气也很平和，只是一字一句说出来，听到耳朵里，像一根木桩，钉在心脏上，郑希觉得这是他的报复。

郑希我有回复的……

薛平彦是啊，2018年10月1日，你说，不用担心，勿念。

薛平彦拿出了一盒烟，看看郑希，想起2015年郑希说过，我不喜欢那个抽烟的学生会主席，就丢在了桌上。

薛平彦小希，我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

薛平彦把头转向郑希，放慢了语速，

薛平彦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