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娘,你回来吧好不好,好不好?″
哽咽悲恸的哭声从那一方台上传出,片刻,哀戚的琴音似在诉说故事结束的慌乱崩溃,只见台上人抱着一袭桃红外袍,六神无主地喃喃:"南娘,南娘……″
他猛地将头埋进去,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啜泣。
不过,台上人黯然,台下人却哭成了一片。
"呜呜呜呜……″
"小银子也太惨了,那个南娘死了还能再回来吗?″有姑娘用帕子拭泪,泪竟一下子止不住,妆花了一脸。
"不知道,但那个慕尘真是榆木,怨不得小银子恨他。″另一个姑娘应了。
"嘁,不就一场戏吗?至于当真吗?″坐在前排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壮汉不屑道。
第一个说话的姑娘回过了头,怒目圆睁地瞪他,壮汉淡定地回看回去。
"女娃家家就是矫情!″他又淡定补一句。
妆花的姑娘冷笑,瞥他手上一眼,"大叔,你手上那帕子是不是湿了。″
壮士脸青了。
他掂帕子拭完泪不小心翘了个兰花指。
嘤嘤嘤嘤嘤嘤嘤,被发现了。
"大叔可真不坦率。″妆花姑娘冷哼,一指人群里的青衣小少年,"那孩子可比你好多了。″
正是哭得鼻涕横流的王小丫。
他在嚎啕大哭,嘴里含着没咽下的蒸糕,一双红肿肿的,看上去又可笑又可爱。
王小丫本打算装完一布袋瓜子花生米糕就回家的,可看到台上有人在打斗,他一颗孩子心被吸引住了。
他也担心回家晚了妹妹会骂,但看到中间就是舍不得离开。
哭得狠了,眼睛肿嗓子疼却还在干嚎。引得周边的姑娘都不哭了,都来安慰他。
"…………″安若咬牙切齿地看着离王小丫最近的姑娘正给王小丫擦脸。
刚才王小丫动静那般大,早就引起他们一伙人的注意了。
只不过,安若低声问他旁边的憨货。
"这场戏叫什么?″
憨货正在触泪泪,闻言哽咽答下:"好,好像叫《糊涂司命的四世情缘之桃花劫》。″
"好长好烂的名字。″安若随口道,随即回过头,"大家伙现在一起上。趁他现在还没睁眼!″
无人应答。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
似乎没听到他说话。
安若一愣,恼了。
″我们是来逮小丫的,不是来看戏的!″
"等等,世子,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他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