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星星闪烁着,他们享受美味烤肉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院中休息,消化肠道。
凌月揉了揉自己的脚,一连走了几天,脚底已经破皮了。
不知怎的,凌月在她左脚踝处摸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纹路。那纹路像是从一个集中点生出来的,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凌月看不到的是,那是一个黑红色的花纹,像是来自地狱的曼陀沙华,邪魅而妖娆。
“洽梵,我脚上怎么了?”凌月招呼洽梵道,她指了指脚踝。
洽梵懒洋洋地走过去一看,瞳孔顿时缩小了,它认真地盯着那花纹看,还凑过去闻了闻。
“彼岸花纹,玫瑰花香,黑如深夜之天,红如地狱之血……”洽梵轻声念叨着,然后皱纹说道。“确实是月夜之毒!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我不知道啊……这毒严重吗?”凌月有些迷茫,她根本想不起任何有关中毒的事。
“那不然呢!”洽梵跳起来拍了一下凌月的头,气愤地说道。“每个月圆之夜便会毒发,犹如万虫噬心,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月夜之毒,中毒者为月魔也。”一直没有开口的月笙冷冷地说道,他探究的目光望着凌月。
“月魔?我不知道啊……我是月魔吗?月魔又是什么……”凌月听到月魔二字后,脑子突然开始混乱起来,她拼命摇头道。
月笙站起身走向凌月,他将手放在凌月脑袋上,一股冰蓝色的清流进入了凌月的大脑里。
凌月整个人明显怔了怔,失去了对大脑了掌控力。
月笙正在搜索凌月的记忆。她的记忆只不过是自己不想记起,而不是丢失了。所以月笙只需用秘法开放凌月的大脑,从而搜索记忆。
很快,事情经过月笙便了解了,眼神也再次冷了几分。
在这寒冷的目光中,却深深隐藏着一种名曰愧疚的情绪。
凌月再次一怔,清醒了过来。
仔细一看,她的双眼似乎明亮了一些,凌月自己也感到眼前的一切清晰了些许。
比如,她能隐隐约约看见洽梵的小胡须了。比如,月笙的眼神越来越透彻了,让凌月莫名心虚。
“笨蛋,尽会让人担心!”洽梵再次拍了一下凌月的头后,它说道。“看在你讨本王高兴的份上,本王便勉为其难去给你找药吧。”
凌月噗嗤一笑,她摸了摸洽梵的头,答应道:“好啊。”
凌月看出来了,洽梵虽霸道傲娇,但是它其实很孤独。因为常年守护在这院落里,它应该很少遇见一个能聊上几句的人,也不会有人能向凌月这样逗它开心。所以,洽梵在着一会儿的接触下,便认定了这个朋友,它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朋友。
“离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三天,我现在就去找叫闭月的莲花,它能暂时压制住月夜之毒的发作。”洽梵一改往前的懒惰,变得迅速起来。
“注意安全啊!”凌月笑着对洽梵说,她心里对月夜之毒能否消除不在意,只是有些担心洽梵罢了。
洽梵心里一暖,凌月没有让它赶紧拿回闭月莲花,而是让它注意安全。在这危险的剧毒面前,凌月居然先想到的是它的性命,这让洽梵对凌月更加喜欢了。
洽梵走了,月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凌月独自坐在院中,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她能看见一个月亮,很圆也很亮,月光柔和,美不胜收。
可在这月光的照耀下,凌月的脚踝却隐隐作痛起来。
凌月揉了揉月夜之毒的标记,很疼,却没有现在她心里的疼。
凌月记起了某些令她心疼的片段,她也隐隐约约看见了一缕阳光似的笑容。
微风轻拂着院外竹林,在沙沙的竹叶声中,还伴随着清扬琴声。
只见月笙坐着院门前,修长的手指在古琴上弹奏。
此景与此声,如诗如画,却有声有色,令人陶醉。
凌月不知怎的,和着琴声,轻声念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天上的那颗最亮的星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