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是买是不是也送啊?”旁边观望的人也出声。
赵玉娟为难,假装考虑了好几秒才妥协一般的说:“这,第一个人买才会送,不过,只要满六十文那我做主也送一个三文的。”
这下子,观望的人都纷纷上前。
“沈耀,过来收钱。”
沈耀背着个小筐,沈楠兮坐在里面睡得很香。
不得不说,沈楠兮要是醒着的,一定会夸赞赵玉娟有经商天分的。
大多数人都有贪小便宜的心,这一看还有东西送,就以为赚了,买的东西也多。
“我要这些,多少钱?”
“我看看啊,三十五文一个,十文三个,一共六十五文,再送你个小的,自己选啊。”
“我我我,我先来的,买四个七文。”
“十文的来两个”
“给我来个三十五的。”
大概就是人们的跟风心里,别人看赵玉娟这个摊位的人多,也就想进去看几眼,然后就被漂亮的珠花吸引了。
再加上新年快到,平时特别小气的人都变得大方起来。
这个比之前在家里预想的还要火。
大多数人买的都是七文十文的。
也有的穷人家咬咬牙买了三文的,赵玉娟也一视同仁。
沈楠兮是半途醒过来的,之前由于是趴在背篓里睡着,沈耀又拿了个布挡住,所以买东西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个漂亮宝宝。
小手手揉了揉眼睛,刚刚睡醒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些朦胧,然后迷茫的看向周围。
老夫的少女心啊。
想买东西的那些人看着这个精致的娃娃,不由得会心一击。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们就应该知道有个字叫萌。
“婶子,这个你闺女吗,她头上那个珠花还有没有一样的?我给我闺女也带回去一个。”
“对啊婶子,小姑娘头上这个怎么卖,多少钱都给我拿一个。”
赵玉娟看着小女儿醒来可爱的模样,温柔一笑,“她头上那个是她伯娘给做的,没想着卖,所以就只有这一个。”
问话的小娘子不甘心“那有没有跟这个相似的,也给我拿一个。”
沈楠兮也没想到,自己头上的那一朵珠花还能引起这般轰动。
沈楠兮没醒来之前珠花仅仅是买的火,这别人一看到沈楠兮戴着这么好看,那是抢着买呀。
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店铺里卖的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长得已经很精致的人再戴着这个东西,陌生人看一眼都会被萌到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珠花火了。
准确的来说是沈家的珠花火了。
沈楠兮引领潮流。
晚上回家时,基本上带去的都能卖完,也就偏僻一点的地方还剩下一些。
一共六个装钱的袋子,全是铜钱。
沈奶奶找了一个平时铺在地上给楠宝玩的席子,大家伙把袋子里的钱都给倒出来。
那场面有些震撼。
赵玉娟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一下子见过那么多铜钱。
在席子上堆得老高。
沈奶奶高兴,今天下厨,赵玉娟去帮忙,剩下的人就都数钱。
每1000文就串在一起,等过几天珠花全部卖完了就可以拿去钱庄换银两。
“爹,我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沈兆阳扒拉这沈耀的衣袖,看着眼前这座小山。
沈耀不想理他的傻儿子,“你才多大啊就一辈子,快数数吧,瓜娃子,傻啦吧唧的。”
沈兆阳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被震撼到了吗。”
等沈奶奶做好饭菜,一家子人才数完这么一坨东西,不得不说,头一回数钱数到累。
晚上照常是要给沈楠兮准备一碗蛋羹的。
这得亏沈家家底好,每个人都能吃到鸡蛋,村里有的人家,鸡蛋是专门拿去卖,自家人是不能吃的。
晚饭很简单。
几个人吃完饭,洗漱完之后,顾不得其他的,累得直接在床上躺着了。
第二天照常,早早起床,天还没亮就借了村长家的牛,一家子人整整齐齐去县城里卖珠花。
果真,人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卖到下午的时候,有很多很暗地里就开始打听珠花的做法了。
估计很快世面上就能出现很多卖珠花的了。
这不,第三天开始,渐渐的,有人拿着跟沈家卖的相似的珠花在街上买,而且价格还正好比沈家卖的要低一文。
好在前几天沈家固定了地点,吸引了一批客源。
勉勉强强能差不多卖完。
剩下了一些珠花,沈家也就不打算卖了,过年走访亲朋好友的时候可以送出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珠花生意是真的好,足足有十六两银子,这下可以轻松的过个好年,大房长孙的屋子也有了着落。
这三天光顾着卖珠花,年货没怎么准备,还有楠宝的衣服也要准备。
买年货的买年货,做衣服的做衣服,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
人都瘦了,沈楠兮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点后悔为了个珠花让家人怎么辛苦了,不过看着家里人高兴的笑容,沈楠兮又觉得这样子是有意义的。
年前,上门沈家的人也越来越多,主要是想找沈振这个村里唯一的秀才写春联。
每当这个时候沈兆祥和沈兆羽都要帮忙。
奥对,忘记说了,县城学堂休假了,除了沈大伯和沈兆辉还要待在县城里只外,大伯娘带着两个小子都回村里。
“沈家二弟,还要拜托你帮忙写个春联呢。”这不,村尾住着的屠夫提着一个篮子上门,里面是写春联的红纸。
村里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能帮忙的都不相互推脱。
沈振也好,没有寻常读书人身上的那种傲气,能教书也能种地,一视同仁。
沈家前院摆着一张桌子,石桌上还放着一堆红纸,那是为了防止家里没买红纸的人来,正好可以在这边买了。
“赵大哥来了,对不住啊,要晚些才能写你家的了,这前面还排着一堆人。”
“害,不急,啥时候要不是要,你赵大哥有的是时间。”
“要不这样,我写完了再让我家小子送到你们家,先把东西放那吧,我记着谁是谁家的呢,不会弄错的。”
沈振大笔一挥,一个春字跃然纸上,有型有骨,一看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