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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二

那年我们在一起

温乐乐嗯,不过我们今天要分床睡

上官辰睿怎么又要分床睡呀?这里可就一个床,怎么分?

温乐乐那我早就准备好了

温乐乐把被子叠了起来

放在了中间

温乐乐谁都不能越过这条线?谁越过这条线的话?

上官辰睿会怎么样呢?

温乐乐谁就不理谁了?

上官辰睿那好吧,那我就只能抱着被子睡了

上官辰睿虽然是这样想说的

可他却不是这样想的

半夜里他们都睡着了

上官辰睿悄悄的把温乐乐抱在了自己旁边

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温乐乐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温乐乐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温乐乐我们都分床了

温乐乐你越界了是吗?

上官辰睿乐乐,你好好看一看,到底是谁

温乐乐仔细一看,她居然睡在上官辰睿这边

温乐乐不对,我应该不会滚床的吧?

上官辰睿怎么不可能?你昨天晚上可是很闹腾的

上官辰睿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温乐乐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温乐乐快起床了,我们要吃完早饭就要走了

温乐乐等一下,我们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就可以走了

上官辰睿好,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他们到了这个酒店的饭店,说实话,这个饭店真的是很好,里面吃东西的人有很多

果然是五星级的酒店

不过里面吃的每一项都很贵,他们点了很多样

温乐乐你点那么多干什么?你能吃完吗?

上官辰睿吃不完,这不是还有你嘛?

上官辰睿再说了,我们这里是旅行,旅行的话一定要花钱的

温乐乐那好吧!

他们吃的很慢很慢很慢

终于他们吃完了,坐上了车

下一站是什么呢?巴黎

温乐乐唉,我先睡一会哈

上官辰睿你刚才才醒,又要睡,你是不是猪啊?

温乐乐你才是猪呢

上官辰睿那别睡了,陪我聊天

温乐乐不行,要睡的

于是温乐乐闭上了眼睛

我们的男主就这么看着女主

眼里满是柔情

嘴里说着就算你是猪,也是我的猪

一路上车子很晃

上官辰睿就把温乐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怕摔倒她,把她吵醒了

上官辰睿你好好睡觉哦

上官辰睿到了我叫你

温乐乐嗯嗯

温乐乐温乐乐就这样趴在我们的男足的怀里睡觉了

上官辰睿乐乐醒醒,我们到了

上官辰睿快下车了,我们要去巴黎铁塔了

巴黎这个地方真的很漂亮

真的,在巴黎,你要想看不见埃菲尔铁塔,就得时时处处当心。不管什么季节,不管是云雾弥漫、薄云蔽日、阴天、雨天,还是风和日丽,不管你在哪里,也不管有哪一片屋顶、教堂或树叶,把你和它隔开,铁塔总在那儿。它已融人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不再能赋予它任何特殊属性,它简直就是注定了要像一块岩石或一条河流那样存在着,因此干脆成了一种自然现象,其意义虽可不断质疑,其存在却不容争辩。在一天的任何时刻,巴黎人的目光大概都不会不触及到它。当我写着关于它的这几行字时,铁塔正在那儿,在我眼前,并被框入我的窗内。而当无月之夜模糊了它的形影,差不多要使我们看不到它了、使它不再显现了时,两束微弱的灯光点亮,在塔顶上轻柔地闪烁着。于是漫漫长夜中它仍然在那里,它从巴黎上空把我和我的每一位友人连接在一起,因为他们也会同时眺望它。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它的不同的形象,而它是不变的中心。埃菲尔铁塔是友善的。

我们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上官辰睿快醒一醒,我们到巴黎了

温乐乐别吵,就让我睡一会儿

上官辰睿乐乐巴黎,你还看不看呀?

温乐乐当然要看啦好啦好啦,我起来啦

温乐乐听说巴黎很美呢

温乐乐我看过一张文章,就是的

《埃菲尔铁塔沉思》在印象的底版中,它只是一座电视剧塔略高些的大铁架;而在视线所及的图像中,它又淹没在巴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间,只露给你一个纤瘦的顶部。即使是在它对面的人类博物馆广场的喷泉边上眺望它,它也似乎只是一个小摆设,甚至,有那么一点被压抑的冷峻。

我总没有想到它竟会如此之高--当你来到它的面前,站在它的脚下的时候;当你尚未抬头,仅仅感觉到它笼罩的阴影的时候;当你完全抬起头,却望不到它的全部,而要向后仰着身子,扶住你的帽子或眼镜儿,眯着眼寻找天空的时候,你才会确实地明白它的高度,明白它的气势,明白它的骄傲。

这是一个广场,一块空地。它从一个平凡的基点拔地而起,不需要铺垫和过渡,那么轻易而又无情地甩下了世俗和浮尘,傲慢地兀立云端,俯视全城……

我是要登塔的。上去寻觅它的眼睛、窥视它的灵魂。它太高了,世人的眼,难以与它平行。我是要上去的,默默企望一次没有国界的超越,一次没有阶梯的升华。

我凝视它,仰望它,唯独没有、没有膜拜它。我相信它不是不可企及的。它只是有点儿象一座火箭发射基地,不知要把它的客人们送往哪里。

我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响,紧张地抽搐着的风,拍打你,推动你,如巨鸟扑翼,直贯长空。你是一记雷声,一道阳光,一束电波,一条飞船,轻轻扬扬却又闪电般地穿过大气层,突破大气层,抛开大气层。我睁开眼,密封的电梯舱内,四周是人。风被隔绝在远远的脚下与上天,只是在鞭笞我的神经。风在这里变成了速度,变成了晕眩--我只觉得地面迅疾地脱离我的脚跟,向一个无底的深渊坠落。笔直地、赤裸裸地坠落下去,如悬崖上坠落的石块,无遮无拦,无法无天地要去撞击地层深处。地壳在下陷,在沉没。而四处空荡荡,一片汪洋,一个无可攀挂,无可扶靠、无可呼救的绝境。人竟是如此孤立无援,如此微不足道么?我有些惧怕,又有些怜悯自己。我为瞻仰它的伟大与雄奇,才执意汇入登塔的人群,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电梯的上升。我只是觉得从我登上铁塔的那一刻起,巴黎便开始庄严地降落。它疯狂地钻入地底。我透不过气来,这透明的铁盒子,快闭上你恶魔的眼睛,我想出去!

巴黎依然在飞速下沉。我无可逃遁。蓝天在黑色的云缝里闪烁--那些黑色的原始森林一般的钢架,从我的头顶两边炸裂开去。是用那透明的铁盒子撞开的么?就象汽车的窗玻璃掠开路旁的树枝。蓝天忽然近了,又忽然远了,远得更加冷酷。永远被那一双双黑色的手臂阻拦着。时而又是无数根钢缆铁索,缠绕你,勒紧你,使你永远无法到达那个超然于一切之上的境界。

无意间,我抬头仰视,砰然心跳--我忽然发现了自己是在上升,那钢缆挣断了,那黑手垂落了,那云朵变得浓亮了,可是,透明的铁匣子还在疯狂地往上升,一个劲地向上升,象是要冲破什么,又象是要挣脱什么,咯咯地向上,象是咬着牙根的声音,象是绷紧骨骼的声音,固执而又痴迷地向上升。它象是永远也升不到头了,永远也不会停下来了。因为它无论升得多高,仍然无法接近它--那个蓝色的梦想。

我曾以为自己象火箭一样被发射出去了呢;我曾以为我离开了地面;我曾以为我离天空很近很近了--当我同隔绝的风在一起的那些瞬间。

我们走出透明的铁匣子,阳光似乎仍然是那么不冷不热。天空仍然是那么不远不近。巴黎城,安然无恙地静卧在绿丛带似的塞纳河两岸。只有小轿车变成了玩具;房屋变成了模型,人呢?可惜我没有带望远镜。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高了(虽然我永远也弄不清那个字),--我有多高铁塔就有多高。那是一座有弹性的铁塔呀。

于是我知道铁塔究竟有多大了,--“那是巴黎圣母院!”“那是蓬皮杜艺术中心!”“那是蒙马特教堂!”“那是小纽约!”

巴黎多大铁塔就有多大。也许还不止。一本书上说过,万里无云时,塔顶上可望到外省……

从神经中解放出来的风,无忌地挑逗着铁塔,摇憾它、敲打它。

我曾以为那历经一百多年风雨的锈铁会呻吟,会晃悠颤栗……据说它的最大摆度是十八厘米,此时它却纹丝不动,不必担心它会断裂倒塌。这在工业革命的辉煌中屹立的巨人,似乎雄心勃勃地要同那天边席卷而来的新浪潮作一番耐力的较量。它不会退出,不会退出的,虽然它已是上一个时代的标记,一百年前它却曾经是作为一个标新立异的怪物,在一片嘘声里,诞生于巴黎城的古迹之中的。

塔顶平台上游人如云,这威严古板的铁塔,我原以为你是拒人之外,高傲无情的--我却发现你是一个不露声色的老父,将那各种肤色各种头发的孩子都拥在你的怀里,一任他们纵情玩乐、观赏,又走散去,天涯海角,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在你的视野里……

有一对少年在塔顶的窗边接吻,多么高的吻。有一对青年在电梯里接吻,多么快的吻。铁塔是仁慈的,温暖的。假如我不到铁塔来,我将永远对它存有那么无知的偏见和戒心……

我不知我应该怎样下去,或者说,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下去。人到达过那样的高处,对地面便有了淡漠;人有过那样的恐惧,对安全便有了蔑视;人走近过那蓝色的梦想,又不得不回到原处,便偿到探险的悲哀。因为那不是山的高度,不是悬崖的恐惧,而是人在一个世纪之前的真实创造,是一个永远矗立的丰碑。你没有接近过它,你便没有权利轻视;有一日它终会化成一堆废铁,但它曾独一无二地存在过。

当它存在的时候,在巴黎城挤挤撞撞的建筑物中,它雄奇,却也孤独。它没有对话者。只有风,只有云,只有鸟,是它寂寞的伴侣。无数双温热的手抚摸它冰凉的铁杆他的内心依然非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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