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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是不是低血糖了？”
朴灿烈蹙眉扶住沈清，发现她这几天脸色不太好。
沈清强装着镇定。只有她清楚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身体比较虚弱。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医院，明明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刻她还是落荒而逃了。
朴灿烈“有没有药，我去拿。”
朴灿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沈清感觉那股呕吐感又要涌上来，可现在她只想把他支开。
沈清“在床头柜里，有葡萄糖。”
她几乎是下意识。等到朴灿烈一走，沈清想也不想跑到卫生间，扒住洗手台俯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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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那阵强烈的不适感后，感觉人也脱了力。沈清浑噩地喘息着。
后知后觉余光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她鬼使神差偏过头，猛然怔住。
朴灿烈就这么看着沈清一动不动。
突然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动作。沈清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朴灿烈“这是什么？”
沈清目光去看朴灿烈手上举着的东西，一瞬间，表情是意想不到的僵硬。
朴灿烈“为什么要吃黄体酮？”
朴灿烈面无表情看着她，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其实并不讶异她会吃葡萄糖，知道她贫血低血糖，可他只是无意一瞥，就在一堆维生素药片里发现了一瓶没有药名的白壳药瓶。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细心。
沈清盯着他手里的药瓶，一言不发。
朴灿烈“你，是不是怀孕了？”
朴灿烈眉头紧蹙，沈清在他眼里发现太多情愫，怀疑，惊讶，失望，震惊拧成一团压着她。
被他发现得突然，沈清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见她不回答，朴灿烈想算是默认了。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朴灿烈“谁的？”
睁开眼那瞬发现沈清看他的眼里瞳孔闪烁着。他在判断她接下来是否会对他撒谎。如果是，也许他真的会崩溃。
她也许不知道他一直记着她的生理期，她这个月迟迟没来，其实他早就该有所察觉的。
不知道她瞒了自己多久。几天还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想到这，偌大的失落无法填平心口后知后觉的空缺，朴灿烈其实情愿没有发现，巨大的恐惧蔓延。
看她依旧不准备回答。突如其来的是偌大的背叛感，他磨了磨后槽牙，强忍住快喷发出的怒意。
朴灿烈“吴世勋的？”
朴灿烈的语气从未如此地冷。沈清沉默着。他看着她嗤笑一声。
朴灿烈“还是，边伯贤的？”
唯独不可能是自己的。多么讽刺。
沈清红着眼角看他。
沈清“对不起。”
刹那间，朴灿烈心里的一根线断了。
沈清攥紧拳头。第一次看见朴灿烈那么阴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
这样的朴灿烈真的让人觉得陌生。
直到他笑起来，嘴角轻微的抽搐还是被沈清一眼察觉到。
朴灿烈无声地笑，笑自己的愚蠢。
朴灿烈“对不起，对不起........一次又一次你只会对我说这三个字么？！”
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眉头揪在一起，一动不动执拗地盯着沈清。
沈清“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即使她在脑海里拼命搜索其他想对他说的字眼，最后却无力的发现，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朴灿烈失落地缓缓垂下手臂。
抬起眸瞬间，眼里闪过狠绝和暴戾，下一秒，手里的药瓶被他狠狠摔出去，发出剧烈的声响，药片洒落一地。
……
沈清目光死死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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