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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表情没有波澜。她不知道怎么应付温玉突然的热情。十分钟前,她偶然遇到温玉,许久未见,她看自己的眼里没有半分生疏,可却处处让她不自在。
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可就是不同了。
温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挺想和你叙叙旧的。毕竟在M.H你也曾帮过我。对我来说,沈清姐就像我半个亲人.....”
沈清毫不犹豫打断。
沈清“你不必和我说这些,过去那些事我记不太清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温玉“我是真心的沈清姐,而且,我也想让你知道现在我过得有多好。”
沈清面不改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谁都明白。温玉的笑本能让她不舒服。
沈清“我看出来了,离开了M.H你确实过得不错。”
温玉“嗯,是因为边少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听到边伯贤的名字,沈清搅动杯中液体的手顿住,抬眸对上温玉似无害的眼。而温玉似没看见沈清此刻的眼神,自顾自说下去。
温玉“边少对我真的很好,给我买贵重的东西,经常带我去些上流社会的重要场合。”
温玉“有时候觉得就像做梦一样,我没想到边少居然会看上我。以前我还一直以为边少喜欢的是沈清姐呢。”
沈清“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一番话下来,沈清已经没了耐心。温玉几句话都绕不开边伯贤,目的显然易见。
在M.H还没出事前,温玉就已经做了边伯贤的情人。他们之间的事沈清不清楚,她想边伯贤兴许是喜欢温玉的,否则不会对她这么上心。讽刺的是,他可以对所有女人上心,唯独对她。
温玉“沈清姐,你别误会,不是我故意缠着边少的,是他那天主动搂住的我.....”
这话半真半假,那一晚确实是边伯贤先抱住了她,才发生了后面的事,可原因只是因为他把她错认成了沈清。
沈清“温玉,我想你可能搞错了。”
温玉以为她这么说沈清一定会嫉妒,甚至会撕碎她认为的沈清虚伪强装的镇定,露出所有破绽,可她没有,她依旧面不改色。
沈清“我对边伯贤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其实你更应该担心的是怎么瞒着别人继续做好他背后的情人。”
温玉微怔,鬼使神差地被沈清的话语驱使。突然没了底气。
温玉“什么意思,什么别人?”
沈清蹙眉,目睹温玉骤变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无法判断温玉是不是故意在装。
沈清“边伯贤难道没有告诉你,他就要结婚了?”
话刚落,温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温玉“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连沈清眼底的那抹淡然似乎都成了嘲笑自己愚蠢的讽刺。所以现在看来前一秒那个试图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自己有多可笑,所以她一直清楚,故意看她笑话?想到这,温玉手指发狠地攥住裙摆。
这种从未摆在明面上的羞辱似洪水倾泻,淋得她狼狈不堪。
沈清先一步起了身。
温玉眼眸里的呆滞她已全然明白,无需再多说,她没必要也不屑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如果温玉真的爱边伯贤,那么这个打击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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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 拐角,沈清方才所有表面上的淡漠土崩瓦解,她确实伪装了一部分自己,下意识不去在乎温玉说的那些话。可越装作不在乎就越在乎。
突然一条来电打来,沈清按了接听键。“请问是刘庆祥家属吗?”
沈清“我是他养女,什么事?”
“是这样的,刘庆祥先生于今日下午2点48分在城郊监狱被发现身亡,法医已进行初步验尸,确定是自杀。有一些程序需要家属签个字。您方便过来一下吗?”
沈清“……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不知是不是心情导致,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从胃里涌上来。直到那种感觉再强烈不过,沈清连忙跑到卫生间。
一阵干呕后,她的脸色逐渐苍白。以前空腹喝酒落下的胃病似乎又犯了。
她还沉浸在得知刘庆祥自杀的震惊里,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男人,那个说要亲眼看着自己去死的那个恶魔居然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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