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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感觉到身后忽然抱住自己的男人,他骨感分明的指节摩挲自己的手臂。
他的动作带着说不出的迷恋错觉,极尽缠绵地厮磨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的肌肤,让沈清忍不住在凉风中颤栗。
沈清“恭喜边少找到自己心里的那朵白玫瑰了。”
眼里没有情绪,像是句无心的玩笑话。消散在风中。
她刚刚在想,朴灿雅无论样貌或是出身在整个上盛区都是万里挑一。就像白玫瑰一样高贵无暇,她沈清望尘莫及。
边伯贤“在我心里白玫瑰没有任何花能替代。”
说这话时,边伯贤的目光锁着沈清。
沈清自嘲,可惜她终不是他爱的白玫瑰。
边伯贤搂紧她的腰肢,埋头嗅她颈肩温热肌肤上散发的馨香。
肢体接触的感觉让沈清瞬间回到前一夜与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回忆如此鲜活,打她个措手不及。那天他肌肤的触感、身体的温度、呼吸的节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反应,全部翻涌上来。
边伯贤身上那股天然的清冽气息,浓到某种地步,发酵在空气里,让沈清眼眶都热了起来。
下一秒,他捧住她的脸,铺天盖地的热吻袭来,缠着她往下坠,越坠越往地狱靠近一分。
边伯贤的动作渐渐激烈,咬住沈清红润的唇,忽地松开,拇指擦过嘴角,似在回味。
眼里有熊熊燃烧的情欲。凝成一团火,灼烧眼眶,也像要烧死自己。
沈清后退一步哂笑。
沈清“我们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还请边少自重。”
边伯贤“你怕被谁看到,朴灿烈?”
边伯贤冷声反问她。晚宴时她回握住朴灿烈对他笑的一幕毫无疑问被他印入眼帘。目光落在他们太过亲密的距离,沈清对别的男人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无比。
那晚女人骄矜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看着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思绪瞬间回到那个失控的夜晚。看不见的是百爪挠心,无法疏解。
沈清抗拒,面无表情推开边伯贤。转身对视间,只见他再寡淡不过的表情,单眼皮微微下敛,像北风割出的下颚线轮廓,深刻又猛烈,双唇紧紧的抿起,双眸复杂地凝她。
她面无表情,清冷的眉眼间满是天然的风情。
沈清“边少刚和沈小姐分开就来我这儿,不怕沈小姐看到了误会?”
边伯贤“你在吃醋。”
沈清“吃醋,我有什么立场吃醋?我不过是边少身边莺莺燕燕中的一个。”
边伯贤“沈清,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边伯贤脸色阴沉下来,淡漠中的警告里透着些许无奈。
一句话引爆沈清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她攥紧拳头。
沈清“那我应该用什么语气?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然后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么?边伯贤,一次次玩弄我的感情你是不是很快乐啊?”
边伯贤“那你呢,你和朴灿烈呢,我有过问一句么?”
目光突然暗沉,似试探也似无心。
沈清“你在乎么?”
话语并不锐利,眼神却袒露直白。见边伯贤沉默,沈清冷笑。
沈清“你根本不在乎,边伯贤,我们之间,终究是不对等的。”
边伯贤绷紧下颚线,一言不发,似在压抑。
沈清“放过我吧,边伯贤,我累了。”
边伯贤“放过你?让你和朴灿烈在一起?沈清,凭什么要我放过你。”
他怎么能放过她,他没办法放过她,所以卑鄙地利用沈清这份喜欢拴住她,让她无法摆脱自己。
自私的人一直是他,毫不在乎的人也是他。在博弈里处于上游的人始终是他。即使这样不放过她的人也还是他。
沈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残忍?”
边伯贤眼神骤变,气极反笑“残忍?”
边伯贤“沈清,你是不是忘了,即使深知我对你的残忍,却还是一次又一次为我动摇,心甘情愿爬上我床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
下一秒,一个巴掌猝不及防,边伯贤随惯性偏头。重对上沈清的脸,他拇指擦过红肿的嘴角,玩味地睨着自己。
沈清“你会下地狱的。”
她眼眶微红,面色平静,恶狠狠咬牙切齿说着诅咒他的话。
边伯贤瞳孔微晃,那个失控的夜晚,她汗湿面颊也曾咬牙切齿在他耳边说过这句话。
---边伯贤,总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
沈清闭上眼,在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过如果会下地狱,即使万劫不复,那就和他一起沉沦,从此解脱也好。
从未如此清醒,所有的失望叠加在一起是巨大无法承受的心灰意冷。他对她做过的一切,所有的残忍都会有报应的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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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沈清彻底离开,最后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发狠的字眼萦绕在耳边。
---边伯贤,总有一天你会为了我痛苦,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会因为我痛苦到疯掉。
边伯贤闭上眼。
沈清从不是什么易凋零残败的白玫瑰,她是一株野草,在他心上肆意疯长,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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