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在前面带兵,卿音就挨着调整士兵的动作。
待到下午,卿音让两两一对开始对打,傅敛看着已经开始的士兵,转头看向卿音,“王后,我这就没事干了?”
卿音看了看他,拿起长矛,“谁说你没事干?你的对手是我。还有这是在军营,我不希望在听见有人叫我王后,在军营就要守军营的规矩!听见了吗!”
后面一句话卿音提高了音量,问完,大家齐刷刷的说听见了。
练了一会儿傅敛败下阵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自己动不了了,“将军,让我缓缓,喘口气。”
卿音看了看傅敛,把长矛扔掉,没有做声。
“拜见王上。”卿音听到士兵门突然一声,转身一看,原来是黎晏来了。
傅敛见了黎晏也从地上爬起来作拜见的姿势。
卿音见此也行了礼。
黎晏见卿音行礼,又快走了几步来到卿音面前扶起她,“本王已经说过了,你以后见到本王不用行礼。”
卿音笑了笑,柔声,“王上,这不符合规矩。”
黎晏一瞪眼,“什么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本王不让你行礼你便就不用行礼。”
看见黎晏如此,卿音也就依着他了,“行,王上说的对。”
黎晏看了一眼众士兵,就让他们起来了,随后握住了卿音的手,好巧不巧握住了卿音受伤的左手。
卿音倒没什么反应,到时黎晏见了她手上的布有点急眼,“这谁弄的!”
听见王上的吼声,众人纷纷低下头,一声不语,而傅敛因为心虚,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黎晏自然是看见了,“傅敛?你弄的?”
傅敛不语。
卿音见傅敛这模样连忙制止了黎晏,“王上,这是小伤,养个几日便好了,上午傅老将军来给我撑腰,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不严重。”
黎晏疼惜的拍了拍卿音的手,心中还是不愉快。
卿音像看出什么似的,也拍了拍黎晏的手,“王上,既然您让臣妾来到军营,那就要遵守军营的规矩,在军营外,我是您的王后,
但是在军营内我就是您指派过来看他们训练的将军,请王上放心,不管在外还是在内,我都会保护好自己,希望王上放心。”
黎晏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依了卿音。
陪卿音在营里吃了晚饭,散了散步黎晏便就离开了,王宫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送走了黎晏,卿音也乏了,洗洗弄弄也就休息了。
到了半夜,卿音睡不着,拢着衣服出了营帐,不远处,一个人背着月色挥着剑。
卿音慢慢靠近,男人有所察觉朝后一挥剑,卿音有所准备,往后一退。
傅敛见了卿音不情不愿的行礼。
“算了,起来吧。”卿音不和他计较,看着月色,回忆起从前。
见卿音这幅模样,傅敛特别嘴欠的问了句,“听说你们家家破人亡?”
听到这句话,卿音微微出神,但是扔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不算吧,我大哥可能还活着。”
听见卿音回应自己,傅敛来了兴致,“听说褚苑国的那个皇帝吴子钰是你老相好,你还手刃了他?”
“认错人了,这心便错付了二十三年,好在现在明白了,倒也不算大错,至于手刃,那是他活该,罪有应得罢了。”
听完傅敛不寒而栗,这女人……不好惹。
回完,卿音思绪收回,看着傅敛,“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练?”
傅敛有些别扭,并不太想回答,见此卿音并未强求,“你啊,还是太幸福,我从小就在父亲的军营里长大,父亲常年征战沙场,我与父亲并不曾好好相处,
我们不像父女,倒像是将军与士兵,我曾经认为我的父亲并不怜爱我,我们像是陌生人一般,但是父亲年纪大了,渐渐我和家中的兄长代替起父亲的责任,
卿家的势力逐渐增长,父亲开始忧心忡忡,每次出征他总会细细叮嘱我,那些时刻他就只是想儿女平安的父亲,
但是吴子钰做了一个可笑的举措,卿家时代保护褚苑国,拥护每一任国君,但是他却听信谗言……”
说到这卿音顿了顿,“这些你不曾经历,现在在你心里,士兵,将军,这些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是一时兴起才来到这里。”
“不!”或许在卿音说完这些话前傅敛还不太清楚,但是听完,傅敛明白了,“保卫国家,保护人民,国家安康,百姓幸福,天下太平,这便是士兵与将军以及做王上的意义!”
卿音并未语,拍了拍傅敛的肩膀,抬步走向营帐,“去休息吧,好的将领不是一夜成功的。”
傅敛看了看卿音的背影,握了握手中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