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在南方,即使是已经入秋的季节却也还是烈日炎炎。
“我是你们的教官,戴浩。先点一下名。”
纪疏歌散漫地站在队伍里,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块石头。石头就在纪疏歌的手里转来转去。
“纪疏……”纪疏歌!纪七爷!?戴浩一抬头就对上了纪疏歌戏谑的目光。戴浩看着纪疏歌手里把玩的那颗石头。突然,石头掉了。戴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教官?我记得那是个常用字吧。”其他同学开玩笑地打趣道。
戴浩这才回过神来:“嬉嬉闹闹像什么样子!都站好!”
纪疏歌勾唇一笑,并没有把戴浩地惊慌放在眼里。
“今天!只有一个科目!”军人就是这样,说话铿锵有力。这群傻白甜前一秒还兴奋到要欢呼,后一秒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军姿!”
纪疏歌喜欢这个项目。虽然顶着烈日,但总比跑圈要好得多。
纪疏歌是江北堂七堂主在苏南不是一个秘密。江北堂是做什么的,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
江北堂的纪七爷对待敌人向来果断毒辣,冷面无情。就算是混黑道的人,见到纪疏歌也得唤她一声七爷。
纪疏歌所在方阵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她脸上虽挂着汗珠,但依然面不改色。教官戴浩也一直陪他们站着。他黝黑的脸上覆盖着汗水,纪疏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她知道戴浩撑不住了。她也顺势倒下。
沈听筠当然知道纪疏歌是给戴浩面子。她不着痕迹地笑了。沈听筠知道纪疏歌所有身份,知道藏在她淡然面孔下的劣根性,以及只为那个人跳动的心脏。
“我还以为你会大展身手呢。”沈听筠低声在纪疏歌耳边说。
“我还没那么无聊和一个新兵蛋子在这杠来杠去。”
第一天的军训就这么寥寥结束,纪疏歌洗完澡就靠在床头审核新学员。
江北堂是淘汰制,每年的年终审核都要淘汰垫底的10人。虽然纪疏歌名扬国内外,但是真正见过她脸的人并不多。
能辨别她身份的是后颈的七字形胎纪以及左手腕处的纹身——Death Notice(死亡预告)。却也很少人知道她左手腕处到底纹了什么内容。
今年的淘汰人员很难猜测,在身手上都难分伯仲,所以今年的考核内容也更加丰富。
“小七,晚上没什么事,咱们去商场逛逛吧。”沈听筠跳上纪疏歌的床,“我说纪小七,你就不能换一个颜色鲜艳点的床单吗?十几年了都是黑色四件套。”
“我喜欢,而且耐脏。”纪疏歌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电脑。沈听筠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把纪疏歌的电脑扣住了。
“起来跟我走!”纪疏歌无奈地摇摇头,却起身换衣服。
纪疏歌偏爱黑色软料衬衫和黑色直筒的破铜牛仔裤。她今天破天荒地没有穿马丁靴,而是穿了一双经典的黑色低帮帆布鞋,露出精致漂亮的脚踝。
沈听筠则是一袭白色纱裙,肩部和手臂是镂空设计,沈听筠皮肤雪白,一袭白衣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纪疏歌藏蓝色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不用过多修饰就美得摄人心魄。带有攻击性的美,更是增强了她本就清冷的气质。
而沈听筠虽然神经大条,但毕竟出身名门,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她的美是温柔恬静的,让人在不经意间就感到轻松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