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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飘雪

黑塔小短篇

四月飘雪

病娇兄妹同人

非国设

本文无任何政治意图

注意:露白向/历史架空/极其微量的冬妮娅×路人

ok的话向下翻

梨花开了,洁白如雪但却象征着温暖的春天。苏维埃的冬天不是常人能够挺过去的,只有常年住在此地的苏维埃人才会适应。

娜塔莉娅就是一位来自苏维埃的少女。

她的发色就如同梨花,不似冰凉而病态的白,她柔亮的秀发是奶白色的。柔和而温暖,甚至走近她好像都能问到一股股牛奶的香味。她总是穿着连衣裙,在上学的时候穿着学校统一规定的女仆式校服,在闲暇之时穿着一袭深紫色的连衣裙,头上总是戴着一些饰品,也不是多么贵重,而是些布做的蝴蝶结。

有时,她也会穿着红白相间的服饰,她的母亲曾经在白俄罗斯住过一段时间,而阿尔洛夫夫人非常的喜欢这种白俄罗斯的连衣裙,喜好或许遗传到了娜塔莉娅身上,她也很喜欢白俄罗斯的特色服饰。

再来说说姑娘的家庭。

她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从她记事开始,养育她的人一直是布拉金夫妇。后来当娜塔莉娅长大了一点,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为了修铁路累死的,父母的棺材上铺着两面相同的镰刀锤子旗,这象征着阿尔洛夫夫妇的伟大。娜塔莉娅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伊万·布拉金斯基和冬妮娅·布拉金斯卡娅。

冬妮娅是一个很让人喜欢的邻家姑娘,她的身材很好,而且很喜欢帮父母干农活,每一次走在泥土路上,总是会在布拉金家的田地里看到冬妮娅的身影。

冬妮娅很喜欢伊万和娜塔莉娅,总是会在空闲的时间教他们垂钓。

冬妮娅比伊万大了4岁,总是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做饭,洗衣服,挤牛奶。伊万和娜塔莉娅觉得冬妮娅就是一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她什么都会干。

每次她一走过小路,瞧着吧!准会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被这提着牛奶桶的质朴姑娘所吸引。

伊万,布拉金家三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子。他的头发也是像娜塔莉娅一样的奶白色,他很喜欢向日葵,这是受了姐姐冬妮娅的影响,冬妮娅和娜塔莉娅都非常喜欢自己,这件事让总是在学校交不到朋友的伊万非常开心。

伊万的家庭并不富裕,父亲是军官,是一个无产阶级的家庭,所以他只接受了小学及初级中学的文化教育,家里学历最高的是读到了高中一年级的娜塔莉娅,冬妮娅为了帮助父母干活,因为三个孩子让布拉金夫妇实在无法支撑,所以冬妮娅念到了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

娜塔莉娅非常喜欢这样,虽然贫穷,但是非常开心,时时刻刻都充满着乐趣。

这样的生活截止于大清洗。

布拉金先生是一名军官,他也是一名共产党员。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却在大清洗中被无情的送到集中营,当他被吊死以后,绑在木棍上悬挂示众,当然,布拉金一家都无法幸免,肃反负责人员很快找上门来,苏联的军官的家人也得被屠杀,布拉金斯基家对面有一户人家,都在集体农庄干活,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彼得洛夫夫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她的家人全部被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了,她家没有任何人是军官。

那天夜晚,娜塔莉娅永远忘不了那天夜晚,邻居彼得洛夫夫人邀请娜塔莉娅,伊万,冬妮娅去她家吃饭。

她在饭里下了安眠药。

娜塔莉娅没有吃很多饭,她把些许饭泡在汤里,这样她的安眠药力度大大减小。晚上,彼得洛夫夫人安抚好了他们,便睡在阁楼上,娜塔莉娅在深夜的时候醒了,头晕晕的,她微微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她这辈子无法忘却的刻骨铭心的事。

她眯着眼,眼里一片矇胧,但可以看清楚布拉金夫人的轮廓。她正是下一批被枪毙的对象。

尽管娜塔莉娅看见布拉金夫人在喊叫,但是她听不到,隔着一层玻璃,她什么都听不到。月光,现在娜塔莉娅雪白的头发上,恍惚间,她全身都发着光。

房间里的宁静与屋外形成了极大的对比,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得见伊万和冬妮娅熟睡时轻微的呼吸声,娜塔莉娅睡在最里面,靠着窗,屋里明明那么安静,但是屋外却如此混乱。

一阵扫射后,布拉金夫人便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人不情愿地把她拖走,挖了一个不是很深的坑,埋了。

娜塔莉娅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默默地躺下,闭紧眼睛。

她认为这只是一场梦,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去的时候,彼得洛夫夫人编织了一个谎言,把真相偷偷的告诉了年龄较大的冬妮娅。冬妮娅回来以后,抱住了娜塔莉娅和伊万:“现在只有我们了,娜塔莎,万尼亚。”

娜塔莉娅的想象破碎了,这是真的。

16岁时,冬妮娅结婚了。娜塔莉娅为姐姐编织头发,冬妮娅本来是短发,后来坠入爱河以后,那男生觉得冬妮娅留长发的时候更好看,冬妮娅便留起了长发。把头发编起来,最后再盘起来,抹上口红,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冬妮娅那蓝色大海般的眼睛,一睁开就能让人沉溺于其中。伊万是个男生,不太懂得这些东西,于是买了一个向日葵头饰和一束向日葵送给姐姐。正处于变声期的男生嗓音听起来比以前低沉很多,不过更好听了,冬妮娅夸赞伊万。

被自己姐姐夸赞的感觉很好,伊万笑了,这是他从母亲去世之后第一次笑,不像那种假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如同西伯利亚的春天一般,阳光明媚,金色的光芒流入奶白色的头发,单调的颜色变得五颜六色,流光溢彩。冬妮娅又转过头来,用手抚摸着小娜塔莉娅的头:“娜塔莎,你从小就比任何人都喜欢万尼亚,每次都要和他黏在一起,你比我像万尼亚的亲人呢。”娜塔莉娅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背过头去。

娜塔莉娅从小就比任何人都更喜欢伊万。这句话不假,她从小就不让伊万看任何人,因为她一直认为哥哥是自己一个人的,不能让别人玷污了他,虽然伊万很心累,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需要照顾妹妹。伊万不止一次承认自己的妹妹很漂亮,是冬雪之国的雪精灵。

一场战争改写了娜塔莉娅和伊万的命运。

“哥哥,你真的要走吗?”娜塔莉娅拽着伊万的袖子,满怀期待的问。

“抱歉,娜塔莎,我必须得去,那些人马上就要入侵我们的家乡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别人虐待。”伊万迫不及待,现在苏维埃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他如果再不去做红军,那简直就不是苏维埃男儿。

“你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不能当兵!哥哥,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永远和我生活在一起吧!”娜塔莉娅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紫色的水晶模糊了,眼眶红红的,她不想让伊万离他而去,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哦,我亲爱的娜塔莎。”伊万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娜塔莉娅,“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我也不想离开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了,可是你忘了那些纳粹党是怎么对待姐姐了吗?”

说到这,伊万哽咽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丑恶的德国佬嘴脸,只因为冬妮娅嫁给了一个犹太小伙子,只因为她的姓氏是兰斯博格,于是她被关进笼子里。

喷火枪一打开,火焰如同野马脱缰般一下子窜出了三米长,看着都令人心惊胆战,更何况正处在行刑中的冬妮娅呢?当火焰跑进笼子里,冬妮娅的叫声混杂着哭声,惊天动地,但是没有人会去帮助她,她只能无助的被烧死,从皮肤烧到肌肉,再到骨头,直到只剩灰烬。

伊万和娜塔莉娅被吓坏了,他们躲在小巷子里,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只有20岁芳龄的姐姐被烧死。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从脸颊划过,鼻子像被针刺过一样酸。胸口钻心的疼,孩童的美好想象在那一天与伊万和娜塔莉娅彻底断绝关系。他们深知,自己也是犹太人,不过没有被抓到罢了。

“那你走了,一定要给我写信,好吗?”娜塔莉娅不情愿的放下手,紧紧的抓住裙子,问道。

“当然了,我舍不得你,小娜塔莎。我会写信的。”伊万拍拍娜塔莉娅的头,向她道别后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家门,坐上了车。

娜塔莉娅着急的跑出来,向着渐行渐远的车喊到:“哥哥,你一定要回来!而且…而且不准交女友哦!”

伊万向娜塔莉娅招了招手,和伊万同车的人打趣到:“你妹妹可真是个美人,就像喀秋莎一样。”

娜塔莉娅只能傻傻的等待着。

自那之后,娜塔莉娅就不再去学校,而是去集体农庄干活,她,伊万,冬妮娅在布拉金夫妇去世后,就改姓为阿尔洛夫,娜塔莉娅一有时间就给伊万写信。

每一次伊万的家书从战地被送过来,娜塔莉娅都要读不下于三遍。然后费尽心思给伊万回信。这不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而是思春期少女对待她喜欢的人。

娜塔莉娅并不清楚自己对伊万的感情,是哥哥,还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我该怎么样才能写好信…这是给哥哥的信,我一定要写到最好。”娜塔莉娅喃喃自语到,纸上面写满了俄文,书体非常美丽。为了让哥哥感受到自己的思念,她翻遍了自己的高一俄文书,看看上面有没有比较好看,好听的诗集,一一摘抄上去。

娜塔莉娅依稀记得伊万寄给她的第一封信,这是他来到军营的第三天:

亲爱的娜塔莎

我来到这里第三天了,我们这个连人都非常好,他们亲切地称呼我为“同志”。我在这里交到了很多朋友呢。这里的梨花开的很茂盛,我还学了一首歌,叫《喀秋莎》,连里面还有会弹吉他的。那些德国鬼子真是令人不爽,我要是能够快点上前线把那些人都杀了,看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我才开心呢,呼呼。

永远爱你的哥哥

1942年10月3日

去年,这里的梨花并不茂盛,但是今年的梨花却好像染白了整个世界。娜塔莉娅就像这梨花一样,或许是梨花化成了人?梨花些许是在伊万那里停留太久了,迟迟晚了一整年。

娜塔莉娅默默的走在街上,买了一些毛线和织线针带回家去。

娜塔莉娅不太会织围巾,但是为了伊万,她可以自学。她的手不是很熟练的织着围巾,心里想着:

哥哥会不会冷呢?如果我织的围巾不好看哥哥会不会不喜欢我?哥哥会不会永远回不来了?这战争怎么还不结束啊!哥哥…哥哥…

娜塔莉娅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事,但是伊万的信已经很久没来了,娜塔莉娅不会不察觉,于是自己开始写信给伊万。

头几次,伊万都回信了,虽然是以非常简洁的几句话的方式回答,但娜塔莉娅心里暖暖的,因为她知道,哥哥还在陪着她。

到后来,娜塔莉娅写信伊万也没有回信,总是如此,娜塔莉娅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一点失落的。

娜塔莉娅依旧坚持着每天给伊万写信,距离伊万入伍已经过去了2年。

娜塔莉娅再也没有等到伊万的回信。

这是1943年的一个春天。

娜塔莉娅坐在家里面编织围巾,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动了她,她想:

莫非是哥哥回来了?!

她激动地打开门,看到的只有一个穿着苏维埃军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和一顶破旧的帽子,还有一面国旗,娜塔莉娅上一次不在学校见到这面国旗是在什么时候呢?哦,是了,是阿尔洛夫夫妇的棺材上。

娜塔莉娅不解的问:“我哥哥呢?”

那个苏联士兵吞吞吐吐的说:“您是阿尔洛夫同志的妹妹吗?我是阿尔洛夫同志的战友,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中了毒气,不能再战斗,于是便退役了,这是阿尔洛夫同志的军帽,也是他的遗物……”

娜塔莉娅突然“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双腿无力,紫色的水晶瞬间变得灰沉沉的一片。眼里的泪水断了线一样流下来,

“你说什么?他最喜欢我了,他不会不信守诺言的,不会的,我哥哥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不会变成这样的,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娜塔莉娅抽泣起来,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去世了,她不想也不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我的好哥哥,万尼亚哥哥…”

“对了,这是阿尔洛夫同志的家书与遗书,我们的政委同志让我们每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把家书和遗书交给他,或者是自己重视的东西,这样他死后就可以给家人。阿尔洛夫同志所在的连队,除我一人,全部牺牲,阿尔洛夫同志当时就在我旁边,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但是能看到他,我替他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这位小姐您再也等不到他了。我最多只能做到这了,抱歉。”

一封封家书,娜塔莉娅读着读着眼泪就打湿了信纸,墨水晕开来。薄薄的一张纸,继承着战士的思念。

亲爱的娜塔莎:

今天,我们进行了负重训练,这可真累人,不过我还好,军靴子硬邦邦的,很让人难受。

伊万·布拉金斯基

1942年10月5日

亲爱的娜塔莎:

现在我们就要上前线了,我已经写好遗书了,马上我要喝伏特加,听军医阿尼娅小姐说这样可以壮胆,真令人激动。

伊万·布拉金斯基

1942年12月31日

亲爱的娜塔莎:

我从敌方抓回来了一个俘虏,你上一封信问我他们在干嘛,大概是保卫祖国吧,和我们一样啊。

伊万·布拉金斯基

1943年1月16日

………

娜塔莉娅看的出了神,泣不成声,空洞的眼神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那位士兵又伸出手来,递给了娜塔莉娅伊万的军帽

娜塔莉娅接过伊万的军帽,上面有点脏了,红色的星星已经暗淡了,军帽内侧贴了一张照片,是娜塔莉娅15岁的生日照,照片里的女孩笑的很开心,距离冬妮娅被行刑只有几个月。

这位苏联红军把东西摆放整齐,便离开了,娜塔莉娅哭了,伤心欲绝,不像冬妮娅那般撕心裂肺,她哭的如此小声,如此令人心碎。心碎的让人绝望。

亲爱的哥哥,不要离我而去,我爱你爱到窒息,不要抛弃我。

从那以后,没几个人见过娜塔莉娅,除了菜场的人。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疯了。

直到这座城失守了。

娜塔莉娅像往常一样出门买已所剩无几的食材,回到家,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从门外传来——是炮声

娜塔莉娅切菜的动作停下来,慌忙的跑了出来。外面是德国人。隔壁的彼得洛夫夫人也急匆匆地跑出来:“天哪,娜塔莎,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别让那些德国人看见你!”

娜塔莉娅匆匆的跑进了彼得洛夫夫人家,盖上被子。

德国的士兵进来了,娜塔莉娅能够听得见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生怕他们找到自己。

10年前,她也是这样见证了母亲的死亡,现在她要见证她自己的。

一名德国士兵走进卧室,四处张望,发现床上有一个鼓鼓的东西,便把被子掀开,看到娜塔莉娅,笑了笑:“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娜塔莉娅被拽了出来,她拿起刚才从自己家厨房顺过来的水果刀,二话不说直接捅进了士兵的左手臂。

“呵,小婊子还挺厉害,今天哥哥就教教你怎么做个好妹妹。”

娜塔莉娅不允许让别人侮辱“哥哥”这个词。她刚准备继续捅一刀,结果突然有人从后面架住了她。

“不要!放开我!走开,我讨厌你们!”娜塔莉娅眼里含着眼泪,无助的哭着。

娜塔莉娅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去回忆,现在她躺在猪圈里,默默的等待死亡。

她感觉很冷,很湿,就像她初次见到伊万一样,在一个大雪天。

“娜塔莎,把手给我,天很冷的,我可是你哥哥,我一辈子都要照顾你。”

她闭上眼睛,泪流了下来,晶莹剔透,如同娜塔莉娅的眼睛,水晶一般。从此,这块水晶被玷污了。

伊万的喀秋莎再也回不来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是。但是谁也不知道,伊万心中的娜塔莉娅,停留在了那最美的一霎。

那超脱了爱情的亲情,胜于了亲情的爱情,这对兄妹拥有着洁白如雪的头发,但却有着红色的美丽故事。

就像这永久冻土之国,大雪纷飞却流淌着钢铁洪流。

冰冷交织着灼热,必会有一股暖流流过全身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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