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天沉默的听完陈述,内心平静的超出异常,只是这平静在见到坐席上的魏昕茶的时候,有了轻微动摇。
他的女儿在本该活力张扬的年纪承受了不改承受的生命之痛。
魏昕茶强忍泪水,紧握的手指将手心掐出红印。
魏国天朝魏昕茶笑了笑,被送上车时依旧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好像在说:孩子,没关系。
没关系,只不过是被人算计,重用了奸臣,换了账薄。
没关系,只不过有人煽风点火,栽赃陷害,坐享渔翁之利。
那法庭上的证人,不就是被人收买的魏氏财务部的总监罢了。
魏昕茶踉踉跄跄追到警车旁,费劲扒开警察后,顶着红肿到哭不出来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孩子。”
他在法庭上强忍的不屑和狠厉在这一刻崩塌。
魏昕茶呜咽两声,说不出话。
“昕昕,你要相信爸爸。”魏国天声音渐弱,带着沙哑。
魏昕茶边被人拽走,边疯狂点头。
她怎么会不相信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一个在乡村见到无家的孩子就想扶养的人,一个愿花重金投资林业扶贫的人,一个行走商业界却对妻子忠贞不渝的人,能有多坏?会偷税漏税?
魏昕茶无力坐在抬阶上,警车声,周围人同情的、冷漠的、庆幸的声音渐渐消失。
今天天气真好啊,也在庆幸吗?
魏子铭陪着魏昕茶坐了好长时间,等她终于想回去的时候,才被魏子铭扶着慢慢回医院。
法院大堂里最后一排桌子上,靳南斯翘着修长的腿倚在板凳上,双手交握,大拇指慢慢摩挲着。
深色的眸子看不出表情,轮廓分明的脸禁欲冷清。
“总裁,他们走了。”
他抬眸,却没说一句话。
法院上空,黑压压的云将光明驱散。
夜里,立夏后的第一场暴雨正疯狂袭卷整个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