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拿出水晶圆片看了看,然后看了一眼陆绎,笑了笑,那陆绎好似看懂了。
“去将船上所有的侍卫都叫到甲板上来。”今夏收起水晶圆片说道。
那王方兴好像不听今夏的,往陆绎那边看,想看看陆绎的意思,可刚看过去便被陆绎一个眼神吓得直后退,立马让人去叫来。
没过多久便查了出来,那人便是王方兴的手下沙修竹,问他为何要偷,他说是为了劫富济贫,还一意说没有帮凶。
没有帮凶一个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将生辰纲偷走呢?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忽然来了一黑衣男子向陆绎攻去,陆绎立刻躲开了,那沙修竹也不知从何处来的一把匕首,趁今夏一个不注意就放在了今夏脖子处,今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陆绎看了一眼,继续与那黑衣人搏斗,那黑衣人看似武功高强,其实是在使用蛮力,而并非内力,看来又多了个莽夫!
陆绎从旁边用剑挑起一条铁链,向黑衣人甩去,沙修竹见状,将今夏推了出去,想让今夏提黑衣人挡了那一鞭,可是他失算了,岂料陆绎知晓他要这样做,早就准备好了,铁链又向黑衣人那边甩去了,但是力道却小了不少,不过对付那个莽夫就足够了。
陆绎这一招来得真的是措不及防啊,救出了今夏,抓住了黑衣人。
众人回到了船舱,准备开始审讯。
岑福踢了一脚那黑衣人,那人便跪在了地上,岑寿则是按着他,杨岳扯下了他的面罩。
“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陆绎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那人。
“劫富济贫!”答得如此干脆?是真是假?
“你好大的胆子,敢劫官家的东西!”今夏踢了一脚那人的腿说道。
劫官家的东西去济贫?可笑。
“我只劫那些狗官的东西,留在他们那作甚,还不是全部都贪污了,还不如去劫来济贫!”那人撇开头说。
“贪污?谁告诉你的我们要贪污?”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不对,饭也不能乱吃,不然会吃出病来的。
“猜的!”
“什么?猜的?”这也太荒唐了吧!
“前一段日子那扬州官府周显已贪污了修河款,难道你们与他不是一伙儿的?”那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眼前这群人真是好官?
“我们正是派来查周显已一案的,又如何会贪污呢?”今夏看眼前那人也不像是在骗人。
那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去找一处船舱给他住,只要他不下船,毁船,一切都行!”陆绎淡淡道。
“大人,这……?”陆绎就这么信了?
“当了这么多年锦衣卫,他这种人说没说谎还是看得出来的!”那人不过是一个莽夫,就算骗人陆绎也能轻易看出来的。
“那大人,生辰纲在哪啊?”今夏看了看陆绎,她也信了,此人没有说谎,看样子也不敢说谎,今夏想着明日去与他会会,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投其所好可是今夏的强项。
陆绎没有再回答今夏的话,而是走出船舱,往自己房间走去。
“哎……大人……”今夏实在是我不清楚陆绎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到陆绎这来,今夏就猜不透他的心呢?其实如果陆绎给今夏一个眼神说不定今夏还能看懂,可是这陆绎什么也没做就出去了。
今夏走到甲板上,趴在船边,看着流水,她忽然发现,这吃水线与刚来时一模一样,看来,生辰纲还在船上。
许是有了月光,今夏也看清了些水,发现水边竟然漂浮着蜡油,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杨岳过来了,还没等杨岳搭上话,便见今夏顺着船边下了水,还不让杨岳下去,说是有什么事好帮忙一些。
今夏摸了摸蜡油,与生辰纲上的一样,看来生辰纲就在船底了,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今夏顺着船底摸,忽然拉开了一片甲板,那里面装的便是生辰纲,她立马让杨岳去寻人来搬上来,自己则是慢慢爬上岸。
上来后众人也到了,包括陆绎也来了,今夏并没有回去换衣裳,而是在这看着。
陆绎看着她那湿透了的衣衫和头发,不禁皱了皱眉,不过这副模样看起来却温柔了些许,头发湿湿的搭在肩上,脸颊边还有着些许的水珠,看着这副模样,还有些招人心疼的。
搬上来后,陆绎便让今夏去换身衣裳了,他可不愿她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