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门后,就踏上了下扬州的官船。
今夏趴在船边吹着风,看着流水,忽然,她闻到了一股香味,好像是从身后传来的。
她转过身去,发现杨岳这拿着葱油饼呢!
“大杨,还是你懂我!”今夏笑嘻嘻地接过葱油饼往嘴里塞。
杨岳则是宠溺地笑了笑。
“夏爷,早些去船舱里歇息,免得吹了风着凉了。”这船上的风可真大啊!不过今夏好像很愿意吹这风。
“没事,小爷身子骨好着呢!”今夏拍了拍自己。
“对了,大杨,方才我见有一群人搬运这个箱子,那是什么啊?”今夏嘴里还含着葱油饼。
“应该是生辰纲吧!”杨岳也不大确定。
“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不管了,吃好喝好有银子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在今夏眼里啊,有了银子一切好说。
“夏爷,听说谢霄回扬州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杨岳吹了会儿风后,想起来说。
“谢霄?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谢家哥哥么?”今夏是记得谢霄,只是多年未见,已经记不大清模样了。
“就是他,说来也好笑,你第一次与他见面就咬了他一口,他还说你是属王八的呢!”杨岳想到这就不自禁地笑了。
“那是他嫉妒小爷牙好!”今夏抬了抬头,对着杨岳道。
此时两人谈得甚欢,却不知这一切都早已被一人收入耳中。
陆绎站在阶梯上,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谢霄?这是何人?他倒是想要见见那个能被今夏咬的男人。他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这么多事了,之前他可从不会在意这些事的,但是现在既然在意了,就要办好。
“大杨,你还记不记得他小时候还说要娶我呢,说等我长大了就去我娘那提亲,现在想来也是好笑。”今夏摇了摇头,儿时的话岂能当真,况且她对他也只有兄弟之情罢了。
“他当时还非赖着谢伯父订个娃娃亲呢!”杨岳本不想说这事的,可是想了想当时那样子实在是好笑,不说出来可惜了。
“订娃娃亲?我怎么不知晓还有这事?”今夏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杨岳。
“这哪能让你知道啊,你当时是什么都不懂,又怎会知晓这娃娃亲是何意,还好当时未曾定下来。”那是的今夏虽说比他们小不了多少,可就是有许多事物都不懂,单纯极了。
“那谢家哥哥也是,总是说要娶我,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就这事谢霄小时候可没少说,生怕今夏不知晓他的心意,可今夏真的不知啊,一直都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知道现在还觉着那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话罢了,不过其他人都可看出,那谢霄对今夏真的是一片情深啊!
那边的陆绎听这一段时好似听得特别认真,手中的茶是时而送到嘴边却始终未曾入口。
陆绎也听了许久,再不能听了,便慢慢走下去,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放在背后。
“陆大人!”杨岳先看到了,便立刻行礼,今夏听闻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葱油饼转过来拱手行礼。
“杨捕头近来身体可好?”陆绎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好问的。
“回陆大人,家父身体挺好的。”
“那便好,这次下扬州办案还需六扇门多多协助。”说完,陆绎便走开了。
杨岳倒是有些疑惑了,这还是陆大人吗?好像也不似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吧!
其实陆大人对其他人还是无情的,只是方才偷听了墙角,也不能再原路返回了,只好说这几句来缓解一下。
他却不知道,其实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今夏回到了舱房内,虽说位置小了点,但布置还是不错的,再说今夏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大的厢房做甚?这样今夏就挺喜欢的。
今夏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生辰纲,那生辰纲上抹了蜡油,估计是用来防潮的,可是那蜡油不是一般的多,防潮要那么多蜡油作甚?莫不是不是为了防潮,而是另有所图?
另一边的陆绎也在想这事,皇上传来密保说是要找回一幅画,而这幅画就在这生辰纲内,只是不知晓是哪一箱,他想着明日再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