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萝从明兰那边回到齐家的时候,人都是懵着的,齐衡看着人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着实吓了一跳。
齐衡(小公爷)怎么了这是?
穆芸萝堂兄出事了……
齐衡听到芸萝说这句话,神色一惧,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但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了。
穆芸萝你不该瞒着我的。
芸萝声音有些哽咽的难受,齐衡看着人滚落的泪珠,赶紧拿出帕子来给人擦拭着,生怕人哭晕了过去。
穆芸萝我今日去了明兰那边,才听到张大娘子这么说的。
齐衡(小公爷)本想着你身子骨受不了,没想跟你说,想着日后有了确切消息再说。
穆芸萝可你越是这样瞒着我,我心里头担忧的越难受。
穆芸萝我不怪你,我就是怪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让你们担心。
齐衡看着芸萝这副自责的样子,心疼至极,芸萝本来就没有什么错,就是一贯的往自己身上揽,没错也给说成有错的,齐衡怎么能不心疼。
齐衡(小公爷)娘子总是这样埋怨自己,你没错,一点都没错。
说着,齐衡将芸萝揽到自己怀里头,轻轻安抚着芸萝的后背,芸萝忍不住有些抽泣,趴在齐衡的肩头哭着,想着把这些天的委屈忍耐全都发泄出来。
齐衡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头的人哭的有些累了,声音呢呢喃喃的,哭的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齐衡将人拦在怀里,轻声哄着,听着人有些睡过去的样子,才将人放到了床上,给人盖上了被子。
齐衡坐在床头看着人睡的熟了,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走了出去。
外头的雨下的真大,齐衡从那边撑了把竹伞子,向着院子里头走了过去,看着那边正在紧锣密鼓的守正着,齐衡的眼神越发肃穆。
齐衡看向了一旁的言一,给了人一个眼神,言一看明白了,便走了过来,鞠礼禀报。
言一爷
齐衡(小公爷)都准备好了?
言一准备好了,水缸里头的东西全都装满了,私兵都已经派在了院子周围埋伏起来了,一切都听从指令。
齐衡最后看了一眼院子里头的布置,撑着伞便转身离开了,去了齐国公和平宁郡主的院子那边。
平宁郡主和国公爷在那边坐在位子上,虽然是泡着一壶茶,但还是没有动,两人现如今都没有什么心情喝茶,满面的愁容。
齐衡将竹伞收起,放到了一旁的门口处,稍微摸了一下袖子上的雨水,正了正衣襟,这才走了进去。
齐衡(小公爷)父亲母亲
齐国公衡儿来了,坐吧。
齐衡(小公爷)谢父亲
齐衡看着父母两人脸色愁苦,茶水都没动两下,就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聘聘袅袅的晕染着热气,最终还是平宁郡主没忍住,先开了口。
平宁郡主衡儿,今日院里头的布置,想是……
其实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心里头也有些揣测,只觉得天要变了,上一次的时候闹宫变,平宁郡主和芸萝便是糟了难,这一次只怕是也逃不过。
齐国公看出来了平宁郡主心头上的难受,生怕人在想起来那时候不舒服,将茶水往平宁郡主面前推了推,让人喝口茶。
齐衡(小公爷)元若今日前来,便是跟父亲母亲道别,衡儿不孝,今日为了官家,为了过事,总得搏出去一把。
说着,齐衡便起身揽起衣袍,跪了下去,国公爷和平宁郡主看着齐衡这动作,现如今真的是明白了过来,平宁郡主红了眼眶,国公爷也面容沉重。
齐国公衡儿,先起身吧,我们都知晓,你大了,我和你母亲不可能干涉你一辈子,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对得起国事,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说着,国公爷就扶着齐衡的胳膊,让齐衡起身,齐衡起身,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平宁郡主衡儿,你都打算好了,那芸儿那孩子呢?
平宁郡主问到了芸萝,齐衡眼眸一动,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言道:
齐衡(小公爷)芸儿,我不会让她冒险。
说着,齐衡的眼神看向了门外的雨,屋檐落下的雨帘,遮住了院子的景,更遮住了所谓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