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花的父亲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军fa头头,不落花一家的住宅坐落在一条热闹的街巷里。
不落花真夕最喜欢街里的小吃,有裹着固体糖浆被拿去冻冰库的糖葫芦,有推着小车叫卖的鸡蛋灌饼,也有摆着小摊卖的小玩意。因为不落花真夕的出身不凡,在街里经常有小贩给她送去好吃的好玩的,而她就会在蹭吃蹭喝后徒步来到街中心的一家戏楼,那里看门的小二认得她,她不用卖茶桌也能进去听戏。
最近不落花家来了三位客人,一个金发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不落花真夕喜欢男孩灿烂的金发和发尾深色的渐变,像是山头上的夕阳,深邃的很。
因为要谈什么事情,不落花真夕和男孩被赶出门。男孩看起来很热情,他毫不怕生地拉起不落花的手,说是要出门看看。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落花停住了脚步,男孩也转过头,笑得爽快,露出一口健康的白齿。
“我叫炼狱杏寿郎,你叫不落花真夕是吧?”
不落花不会在意杏寿郎言语中的礼数不足,她只觉得背着阳光的男孩好看得打紧。
“唔姆,那就叫你阿夕好了。”
杏寿郎还紧握着不落花的手,在街周围四处打量。
两人在街上闲逛着,不一会,不落花的便被塞了一满怀的小吃。不落花迎着杏寿郎毫不避讳的赞赏目光红了脸,慢悠悠地把怀里的东西往男孩那边挪了挪。
“我知道有个戏馆子,就在前面。”
不落花在注意到戏楼旁标志的马车后显然兴趣盎然,忙挣开杏寿郎的手,也不管男孩有没有跟上一个劲儿地往戏.楼跑。
“欸?你慢点阿夕!”
杏寿郎有些急躁地追上不落花的身影,一路跟着女孩畅行无阻地进入了戏.楼。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台上的赤膊老汉正准备表演绝活,戏楼里好多人都是为此而来,听说那老伯身子骨好的很,能连翻几十个筋斗。
老汉黝黑的皮肤上硕大的汗珠密密地铺满了一层,站近了看得津津有味的不落花也不担心老汉身上的汗珠甩下,倒是杏寿郎担心地把不落花搂在怀里。
高chao部分过去就到了老旦唱角的时候了,这时是没多少人感兴趣的,果不其然,四处瞅瞅只有一两个书生模样的人支着头看着。
不落花显然对此也不感兴趣,小姑娘的眼神四处乱撇,落在一个蓝色的身影上。不落花掰开了杏寿郎的手,跟男孩交待了两句就朝着那抹身影跑去,怕小姑娘出事的杏寿郎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原来那是不落花的发小,一个戏班班主的儿子,以后是要跟着唱旦角的。
“义勇哥哥!”不复刚见面时的腼腆,不落花跳着脚扑到少年的怀里(这里设定富冈义勇比杏寿郎年龄大)
少年脸色清冷,不服帖的黑色炸发编成几股,被华丽的凤冠压着,他已经开始上台唱戏了,反响还不错,班主常夸他是天生的花旦。
“怎么来了,被不落花大人看见又该被罚了。”
少年嘴上不饶人,手里却温柔地揉着不落花的发顶,在小姑娘说跟着杏寿郎出来是被允许的后目光才落在了安静了许多的男孩身上。
杏寿郎是标准的浓眉大眼,眼尾高挑增了些许魅.意,一双像是要被点燃的金色瞳孔不经意对上少年蔚蓝色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少年不解,直到后台打杂的来叫义勇上台时两人视线的交接才算完毕。
不落花见义勇要上台,忙拉着杏寿郎小跑到台前,一副期待的样子,还一边告知男孩义勇平常的训练多么刻苦。杏寿郎只是呆呆地盯着不落花的侧颜,沉默不语。
……
不落花和炼狱要联姻,以此来表示两家的结盟合作,不落花听父亲说他要联合着炼狱抵抗什么人的侵.入。
不落花当天就找到了杏寿郎,已经成长为男人的杏寿郎似乎是没意料到少女的来访,眉眼间都带着快要溢出的惊喜,然后在听到少女的来意后黯然。
“你可以的对不对?求你了杏寿郎!”
“阿夕,我不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少开玩笑了!你们男人难道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
原来是一个月前不落花听到要联姻大哭大闹,跑到父亲面前说自己喜欢的是富冈义勇,然后那家戏馆子当天就被迁出了✘县,不落花为此还绝食了三天。
“阿夕……”
不落花再也听不进什么话了,一路哭着跑出了炼狱府。
就算是他可以拒绝这门婚事,杏寿郎也绝对不会拒绝。他喜欢不落花真夕,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起。这种俗套的一见钟情产生的感情被他小心翼翼护在心底,渴望也不希望被少女发现。
……
听说战事紧急,婚事没有大办,杏寿郎在新婚之夜如愿以偿得到了不落花,只是当夜少女眼角的泪珠和绝望的神情太过于扎眼。
杏寿郎向对待尊贵的公主一样放下身段服侍着不落花,也会在从战场上归来时给不落花描绘当时惊心动魄的场景,尽管女人大多时候都是扭过头闭口不言的,他也一直乐此不疲。
炼狱府的仆人们都知道自家夫人难伺候的很,还经常闹绝食,偏偏少爷宠的要命,至今也没想过娶侧.室,嘱咐着他们要好好照顾夫人,并且把夫人喜欢的吃的列了个单子交给厨娘。不落花无意间从厨娘那得到单子的时候缄默了许久,最后悄悄地偷走了单子。她无言盯着单子上熟悉的字体,和每天信使送来的家书上的字一模一样。
这天晚上的不落花很不对劲,杏寿郎惊讶地看着接过自己外套的夫人,在短暂的惊愕下迅速代替的是狂喜。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阿夕,很爱。”
杏寿郎没有撒谎,金色瞳孔里的温柔和认真一分不减,让不落花恍惚想起几年前那个背着阳对她微笑的男孩。
……
“等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唔姆,好的,我会尽快归来的夫人。”
然而近乎两个月,杏寿郎都没有归家,每日一封的家书也在几天前断了,她听城里的人说,炼狱家战败了,不落花背弃盟约联合着谁来围剿炼狱了。不落花压下心里的不安,直到她在报纸上证实听到的“谣言”时,她几乎是晕厥在地上。府里人都收拾包裹走了,没有被劝走的不落花只身站在城墙上,听当地人说,炼狱家的少奶奶为自家父亲违背盟约而耻辱,不愿苟活投河自.尽了。
有一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其实,杏寿郎,我也有点喜欢你。
【这是我在老福特上的文,本人原创非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