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车直奔工作室。刚进门,就被若水一个大大的熊抱撞得七荤八素的,“七夕快乐!单身狗子!”哎,今天是...七夕吗?想想刚才的情景,这个七夕怕是没有比我过得更糟的人了吧。“你也一样,单身狗子。”轻轻拍了拍她。“哎哟,这谁呀,把我们社长眼睛都搞红啦!”“你TM...可不可以不要哪户没开提哪壶呀!”我咬牙切齿地瞪着车银优,“今天晚上你值班。”“哎,不是,今儿七夕呀,我约了...”我没等他说完,气鼓鼓地回了办公室。
“究竟怎么回事呀!”若若关切地问着。“没什么...就...真的是他,然后见了个面,说了说话。”半晌无言,“真的没事,有些事这么多年都没搞清楚,现在更不纠结了。”“那以后呢,他就在BAEK,虽说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见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你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念过往吗?”“我...”是啊,我做不到,把他从我的记忆里连根挖起...我做不到,默默地垂下了头。又是半晌无言。“害~,先不说这个了吧,晚上我们出去喝一杯吧,毕竟过节。”这家伙转得也太快了吧?!“单身狗子们抱团取暖式自欺欺人。”只有我可以补出这种神之一刀。“就问你去不去!”“不去,看你自己爬回去。”
看着在舞池里扭得不亦乐乎的卞若水,我心里不禁一阵轻笑,谁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最为乖巧的女孩会有这个模样呢?谁又知道看起来放荡随性的我会讨厌这种喧嚣和放纵的呢?起身掸了掸烟灰,又重新窝回了沙发里。
烟一根一根地抽着,舞一首一首地跳着。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多了,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将烟头扔进了旁边没人要的威士忌里,起身,看了一眼在舞池中心摇头晃脑的卞若若,无奈地逐渐潜入舞池。碰撞、尖叫、笑声,我在这一切里艰难地前进着、寻找着。终于接近了几近癫狂的卞若水,“走啦!”我吼道,“啊?小美女,你说什么?”看她那飘忽的眼神,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一把把她从男人身上拉起来,拖死猪一样把她拖了出来,这TM是喝了多少呀。
就这么摇摇晃晃地架着她走在巷子里。“你自己的酒量自己没个数吗?”“好...酒量...没事。”“我就不应该和你一起来...你TM就应该被哪个野男人睡了才好。”“嗯...么么么...”......缓慢地移向我停车的地方。嗯?草,我车呢?“到家了?”“到你个头...卧草,这啥情况?”不会是...我一阵乱摸,翻出手机,头一条信息就是:亲爱的边若若女士,您涉嫌违规停车,您的机动车已被依法扣留,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前来派出所...。啊,这,Whatafu*。
“喂,喂,醒醒,醒醒,喂!”我对着肩上的人就是一阵狂摇,“哎,干嘛呀...”“我车被扣了,你们家有人能来接你不?”“哎呀,睡呀...没...有。”果然没用。我看了看整条巷子,根本没车,今儿这地儿本来就偏,淦,这可咋办。找哥哥,不行不行,他还有工作,而且父亲还在家来着。啊,这,不管了。我摸索着若水,果然在内衬里找到了她的手机,在她的哼唧声中,用她的指纹按开了手机,翻开通讯录。这...卞家大小姐没有司机啥的吗?咋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就没有了呢?A~?吴世勋,备注是...堂哥,通话次数还有短信次数还挺多的,堂哥的话,年轻人应该睡得没那么早。就他了,总比我们两真的走回去好。拨通电话,居然通了,等待着被接听,居然有人接了。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乖一点的说道:“您好,我是卞若水的朋友,她喝醉了,我的车被扣了,我们在XX路,我看你们是亲戚,方便来接一下她吗?”一时间没有回应,紧接着就是“嘟嘟嘟”嗯?这是,挂了?明明有人的啊,都接了,好歹说句话呀,这?!
已经快三点了,我架着卞若水在路上移动着。那个所谓的堂哥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忙,其他的人也实在没发求助,我们只能徒步往大路上走,然后再打车或者怎么样吧。卞若水真的是厉害呀,在我肩上这么挂着,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真希望来个土匪把她打劫走了,那样我就可以轻松了。还有,该有那个什么什么勋呀?什么……吴世勋!对,哇,这么好听个名字结果人却是那样的。哎呀妈呀,不会把我当坏人了吧,以为我打劫他妹妹了?不是,那也可以呀,你带着警察来也可以,这样好歹我不用现在这副样子啊!突然,一道强光从前面直射而来,我在侧头回避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是一辆车,谁呀这!大晚上的!离人这么近了不知道远光切近光灯呀!既是意料之中也是出乎意外,这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我扛着卞若水艰难地俯下身,看进摇下来的车窗。适应光线之后,定睛一看,嗯?“怎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