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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新年喜庆的同时还送走了“两尊大佛”，真是喜上加喜。

兄妹四人将商场进行了个扫荡，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奈何贺子秋和李尖尖的作战计划彻底失败，两人拉耸着脸，仿佛丢了魂一般。

李云乐.我知道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去吧！

为了消散阴霾，李云乐提议着。

李云乐.走吧，我请客

见大家犹豫不决，毕竟余额在刚才的扫荡中所剩无几，可自己却因为作文比赛获奖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于是揽着其余三人直赴目的地。

—

李云乐.哇！

李云乐闭着眼睛捂着脸，感受着味蕾的享受，活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贺子秋.抹茶味就这么好吃吗？

李云乐.你是不知道，抹茶就是全世界！

听罢，李尖尖叉了一小块抹茶蛋糕。

李尖尖.但我还是更爱草莓味和香草味

李云乐.那是你不懂得抹茶的魅力！

李云乐.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凌霄.这么甜，你不怕蛀牙？

李云乐.我又不是尖尖宝贝，我不怕牙医的

提到牙医，凌霄就想到李尖尖那该拔的牙齿。

凌霄.明天去看牙医

李尖尖.不，我吃止痛药就行了

李云乐.不行！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尖尖宝贝乖，明天姐姐陪你去看牙医啊

生无可恋的李尖尖疯狂往嘴里扒拉甜品。

最终还是凌霄和李云乐一起带着李尖尖去拔牙，毕竟李云乐一个人是搞不定猴似的李尖尖的。

“你哥哥和你姐姐对你真好。”

护士看着被一人抓着一只手的李尖尖，感叹到。

李尖尖.（要是他们不绑我来看牙医就更好了）

李尖尖假笑回应着。

—

李尖尖木雕大赛获奖，为了庆祝，李海潮在面馆外拉了横幅，还给顾客打八折。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看着春晚，拜年问候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齐明月一家去普吉岛度假旅游，也送来了电话祝福。

李尖尖.啊，下雨了，冷不冷呀？

贺子秋.哈，普吉岛冷不冷

李尖尖疑惑地看向她姐姐。

李云乐.普吉岛地处热带，属潮湿的热带气候，常夏无冬

李云乐努力憋笑，做姐姐的要给妹妹信心。

李尖尖.给我小哥是吧，好

贺子秋.喂，什么事啊？

贺子秋.行，谢谢啊，你也过年好

贺子秋.需要我给凌霄和李云乐吗？

贺子秋.啊好

等挂了电话，贺子秋对凌霄和李云乐说：

贺子秋.新年快乐她说

“新年快乐！”

—

新学期新气象，高三生们也要为高考冲刺了。

“李云乐，外面有人找。”

李云乐.来了！

以为是凌霄或者是贺子秋，亦或者是李尖尖，李云乐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跑到走廊。

“云乐。”

眼前女人的容貌与记忆重合，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明艳动人，但厌恶的失重感侵袭着李云乐全身，令她呼吸困难。

“是妈妈啊。”

—

李云乐预想过几种见面方式，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被四双眼睛盯着，李云乐仿佛成为众矢之的，孤立无援，似乎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怀瑾、怀瑜，快叫姐姐！”

“姐姐！”

“姐姐！”

糯糯的童声令李云乐心烦意乱，她终于体会到凌霄的心情了。

“怀瑾、怀瑜，你们去旁边玩吧，爸爸妈妈要跟姐姐谈事。”

见李云乐不为所动，女人害怕惹女儿生气，小心翼翼地把子女送到一旁的儿童区。

李云乐盯着水杯中的圈圈涟漪，她的心绪也是如此，烦躁。

李云乐.你们来干什么？

李云乐冷冷开口，她不想跟他们耗下去。

“老子看女儿，天经地义！”

女人拦住口无遮掩的男人，柔和地说着：

“云乐，我知道你奶奶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那个面馆老板，但他终究只是个面馆老板，你那两个哥哥要上大学，你要上大学，再过几年你那个妹妹也要上大学，他是负担不了你们几个的学费的，你不想有更好的教育吗？妈妈知道你成绩好，想要成为律师，跟我们回北京，我们可以跟你安排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你享受最好的教育，你要是想出国也可以啊。”

“再说了，他们也不过是邻居家的哥哥妹妹，现在你有了亲生的弟弟妹妹，到时候可以让他们陪你玩啊。”

“你看你爸爸现在也算是闯出了一片天地，到时候公司不有你一部分股份吗？何必拘泥于这个小县城？”

李云乐拍案而起，把女人吓了一跳。

李云乐.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来撬墙角的？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李云乐.李爸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亲爸！

李云乐.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几乎每个月往医院跑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奶奶去世时你们又在哪儿？

李云乐.如果奶奶在世，她看到你们回来肯定会把你们轰走！

李云乐.是，李爸确实只是小本经营，可能负担不起四个孩子的学费，但我们也可以勤工俭学，可以出去做家教，我不稀罕你们的狗屁钱！

李云乐.你们来找我不就是想找回女儿吗？现在正好，你们儿女双全，我的存在也没多大意义，就此了断吧！

“啪——”

脸颊的火辣感以及嘴角的温热让脑袋嗡嗡作响的李云乐意识到，她被扇了一巴掌。

“你打孩子干嘛！”

“你就这样跟你爹妈说话？李海潮这么多年都教了你些什么？没教养！”

李云乐.对，我是没教养，所以麻烦你们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去找我家人！

李云乐拿起面前的水杯把水泼在男人脸上，然后转身离开。

“你个死丫头！”

—

不知道用冷水洗了多少遍脸，直到脸颊上的巴掌印消散以及头脑清醒才作罢。

在回教室的路上，她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贺子秋.诶，李云乐，你这是怎么搞的？

打完球回来的贺子秋在走廊上看见“飘荡”的李云乐，注意她嘴角的血痂，凑近伸手想要仔细查看。

李云乐.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见贺子秋慢慢放大的脸，李云乐刻意躲开，然后捂着嘴角径直回班。

贺子秋.诶……

—

看着身旁心不在焉的李云乐，凌霄合上练习册。

凌霄.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云乐.啊好

李云乐漫无目的地收拾着学习用品。

凌霄.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李云乐.嗯

望着李云乐落魄的背影，凌霄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