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很奇妙。
我们心安理得地睡在一张床上,地上扔着四五个“罪证”,有点心惊肉跳的,我别过脸去不看,羞臊占了大半。
哥还在睡觉,我就起来做早餐去。
这感觉太奇妙了,我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蓝色的火焰细细地跳,火气温存,暖暖地熏热了周围的空气。
我用西红柿酱在面包片上画我们两个,长头发的是他,短头发的是我。
他醒了,窸窸窣窣地穿衣服,沓拉着拖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干啥呢?”他一眼就看到那两个面包了,脱口而出,“好丑啊我,你找打呢,重新画。”
他就三下五除二把那个面包吃掉了,我把围裙摘下来:“就一个,吃了就没了。快去坐好,我给你端豆浆。”
他愣了一下,伸手拧我耳朵:“你胆子肥了是吧,嗯?敢跟你哥指手画脚的。屁股痒了?需要我去我岳母家借个鸡毛掸子不?”
我直接转头亲他,他愣住了,话头戛然而止,然后嘟嘟囔囔地跑去餐桌前面坐好,百无聊赖地摆弄花瓶里的花。
我把豆浆牛奶端过去,他一脸不乐:“我还饿。”
我喝了一大口牛奶:“没有了。”
他纳闷地看着我:“你不累吗??我现在还腰酸背痛的,你为什么一副神清气爽的德行。”
我咬了一口面包:“下次我动,你躺着就行。”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站起来亲我一口顺便咬了一大口我的面包:“娃,好弟弟!”
在公司倒是没什么普通的,就是姐看我们俩的表情有点古怪。她悄悄拉着我说:“你们俩昨天是不是打架了?我看你哥气色不太好。你别老跟他计较,让着他点。”
我觉得好笑:“我是弟弟诶,不应该他让着我吗。”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捏我胳膊:“你这个块,他那个小胳膊小腿,谁让着谁呀?”
我想了想说:“这还真不一定。好啦,我真的没欺负他,我们没打架,他就是昨天晚睡了一点。”
她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十分认真地点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姐这才放过我,我就跑下楼给我哥买水,他正累着呢,眼睛一亮,接过水放在脸上贴了贴,又放在我的脸上贴了贴:“外面热不热?”
我说:“还好,你要是出去就打个伞吧。”
他从兜里掏出纸巾给我擦汗,我趁别人不注意迅雷不及掩耳地快速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顺手抓着纸巾自己擦,然后朝他笑:“报酬。”
他气得就来踹我:“你不怕人看见啊,这么多监控呢。你给我办事还要报酬呢,挺嚣张啊?”
我说:“哥,你选的好地方,没人没探头,我有理由肯定你就是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一转脸:“我不和你说话了。”
我一边帮他揉肩一边问:“今天累不累,下午有没有事情。”
他想了一下:“没有是没有,你要干嘛。”
我说:“我之前看到一个做钥匙扣的地方,要不要去玩。”
他一歪头,昂着下巴笑了:“约会啊?”
我没想到他真的戳破我,脸上一红,手劲大了一点:“那你去不去。”
他使劲拍我的手:“疼、疼疼。去啊,怎么不去,你等我洗个头发再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永远不要相信我哥说的“洗头”,他的洗头包括:洗澡、洗头、吹头发、做造型、挑一个小时的衣服、涂各种护肤品。这一过程中我甚至小睡了一会,然后他就过来丢给我一套衣服,又给我做头发、涂护肤品,等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楼下了。
我打了个哈欠,伸手拦车,我们就去那个小作坊里做钥匙扣。
我做了一个话筒,还挺漂亮的,连员工都夸我心灵手巧,我哥做了一个星星,我们俩就把自己做的过到对方钥匙环上。之后逛街的时候,他一直玩那个话筒,虽然戴着口罩也能看到他眼睛弯弯,好像很高兴。我问哥你喜欢吗,他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好丑。”
我伸手说:“那你还给我。”
他拍掉我的手,趾高气扬地瞪我一眼:“我的!”
我乐滋滋地伸手牵他,这回他没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