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炎黄坐在床边。豪华的双人床上,瘦弱的女人蜷缩着,俊美的少年在她眼里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少年是怎么把同行的姐妹一个个折磨致死的。
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打断了炎黄的思绪,他从那若隐若现的市政厅上移开视线,眼里的厌恶越发明显,但他的还是塑胶娃娃一样僵硬地微笑着。
一步...两步...滴答...滴答...
深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昨晚,籽岷的梦中很难得的出现了母亲。梦里,年幼的他和母亲在花园中玩耍,父亲在书房里办公,是不是透过落地窗对他微微一笑。
这个梦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今天他慌乱的差点忘记给方方喂食。来到学校,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好说话的班主任看了这个温润礼貌成绩好的孩子一眼,说了句“下不为例”,籽岷回到座位上庆幸父母给自己了一副好的颜容。
上课时,炎那什么又睡着了。从计划前的调查中,籽岷得知他的父亲背地里和政府勾结,害死噢ok噢l'l了不少清廉的好官员。
所以啊,哪有什么极乐之地,想想那些白白去死的家伙们,他们一生崇尚着正义,但他们的结果呢?死在污水横流的贫民窟,杂草丛生的荒野,与家人永远的分别。这怪的了谁呢?在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渴求公平,这就是结果。
籽岷的眼里又溢出了无助和悲伤,若是他那愚蠢的父亲明白这些道理,又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死在大火中,连尸体都找不到。
下课了,看着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富二代往这边走来,籽岷差点要藏不住眼里的兴奋。
领头的杀马特将手撑在整洁的课桌上,这场即将成为摩登市里程碑的大戏...
拉开了帷幕。
“哟,这不是籽岷同学吗,真悠闲啊。”
那个嚣张的家伙挑衅道。籽岷强压着喜悦,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对方见他这样,还以为遇见了一个怎么欺负都不会反抗的受气包,顿时眼里的猥琐就冒了出来。
“喂,转校生,听说你喜欢推理是不是?”
籽岷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眼里的恐惧似乎要溢出来,他唯唯诺诺的模样更是增加了这几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的优越感。接着,领头的那个就故意放低声音,提起了最近很有名的都市传说---废楼的地狱犬。
照理说普通人一看这架势,再加上那两个小跟班一惊一乍的捧跟,早就应该吓得脊背发凉了。可惜的是,他籽岷根本不是普通人,而他戏本里的重要角色,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背后突然穿来几声冷笑,那耀武扬威的家伙一脸不屑的转身查看,一见是炎黄,立马萎了。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
“谢谢你救了我,有什么事情吗炎...同学。”
关键时刻籽岷又蒙上了小白花的脸皮,但炎黄不吃这一套,板着脸警告他不要靠近那座废楼。然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自以为酷酷的离去。
晚上,籽岷还是来到了废楼。那场大火让他很害怕漆黑的建筑,因为他总是能联想到烧焦的木屋,虽然是他自己烧掉的。
没办法,从调查到的数据看,炎黄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不可能对他下套,再说作为摩登市暗部重要人士的儿子,怎么说也知道些内幕。
踌躇了一个小时,他咬着牙闯了进去。
大楼一片漆黑,湿粘的地上散落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奇怪的是电梯居然还能用。屏幕的数字一点点变大,他没来由的感到恐慌,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太过强烈,但他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钉!到了顶楼,他逃似的跑出了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楼道里重归黑暗。因为这座大楼挨着贫民区,所以通常夜晚总会穿来男男女女的咒骂或嬉笑。现在只要有哪怕一点点人声,都足以让他安心,偏偏今天空前的安静,让他感到心慌。
他只能迈开步子,与内心逐渐放大的恐惧对抗。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模糊的传来人声和一些杂音。籽岷停下脚步辨认了一会儿,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过道。
眼前慢慢出现光芒,一米,0.5米,只要过了那个转角,就可以达到此行的目的了!
突然,脑后一阵疼痛,他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