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差别再大跟你也没有关系，毕竟除了你一直忠心侍奉的雅夫人，其他人的生死在你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事到如今凌霄也不再对这位母亲抱有任何的幻想了，是非对错也不想再去了解。
陈婷笑了，又不像正常的笑。
陈婷“你说这句话，想来这次过来看我就是要跟我告别是吗？”
凌霄“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陈婷“也对，毕竟进了东方家，正常人都得丢半条命，更何况你还不能算做正常人。”
话音刚落，凌霄的意识被第二人格再一次覆盖，霄出现了。
他眸子相对于凌霄要冷淡许多。
与其说是冷淡，或许可以说作为附属人格，从拥有自主意识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思想就已经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凌霄“母亲。”
陈婷顿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另一个儿子唤自己母亲，一时间，许久未颤动的心在此刻竟然会有几分动容。
陈婷“我不是你母亲，你连人都不能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凌霄“母亲，在我这你不用说这些无所谓的，违心的话语，凌霄做了赴死的打算，对于这个儿子，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关爱吗？”
霄试图攻破她心里的防线。
可想而知并没有那么容易……
陈婷扬唇，回头看向他:
陈婷“在生下他的时候，陈婷就已经死了，为了雅夫人，她的责任已经进到了。”
陈婷“而我本来也没有名字，我就一个字，婷才是我本来的名字……”
凌霄“那么我可以认为婷的责任还没有尽到，这么说有问题吗？”
他的这句话恰好针对了她的弱点。
如果所谓的母子亲情不能让她动容，那么雅夫人唯一的女儿的生死，这一点，她总该负责任。
陈婷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陈婷“说吧，你想如何？”
凌霄“东方家生死难料，我想护住她，起码，能看着她安全登上东方家家主的位置。”
陈婷“…东方家家主并不是最后的终点，无论家主是谁，最后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老夫人的手里。”
陈婷“老夫人才是最无情的人。”
闻言他皱紧了眉头。
陈婷坐到他面前，那眸子里的情感十分复杂，这一生做了母亲，却没有尽到一点母亲的责任，这样的自己，也不知道大小姐会不会怪罪自己？
她望着眼前的儿子，哪怕不是真正的儿子，但对她而言这样就够。
陈婷“如果到了东方家，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刻，有一个人是唯一可以救她。”
陈婷“东方家地牢最下面，其实还有一间水牢，那里面住着一个人，一个不知道至今是死是活的人……”
陈婷说着写下一串数字，随即拿出了用透明胶复制下来的指纹。
陈婷“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就是密码，这指纹是大小姐当初留给我保命的。”
陈婷“如今给了你，关键时刻也算是保命的手段，也算是我作为母亲能够尽到的最后一点责任……”
陈婷“以后不要再拿母亲来束缚我了，我呀，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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