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云晚澌知道这个时候再硬碰硬,只会给白叶清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见她态度如此之好,两个大汉也就微微放放了脸色。云晚澌将大个请到沙发上坐下,白叶清早就坐在一旁,静等审问。
“白先生,云小姐,这次来呢,主要是来询问一下相关的事情,希望你们能配合。”
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开口说话,另一个则在旁边打着笑脸。白叶清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白先生,我们经调查而知您指示您手下的员工,通过勾引理想对象来实现合作,请问您怎么说。”
“首先这件事我本身不知情,更别说什么指示她了”
……
本来进行的一切顺利,但是慢慢的,两个调查员就开始强词夺理。大概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破绽,他们只好逮着没有证据这一点反反复复的说。最后云晚澌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拦着
“调查员同志,我看也差不多了,今天可以结束了吧。”
那调查员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点了点头,偏还要继续装作义正严辞的样子,指责云晚澌阻碍他们的工作,如果被上头知道,是要罚款的。
送走两个调查员,白叶清喘了一口气,就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什么特别充分的证据来支撑自己,只能依靠江茶的钱。这样也方便,以后打官司胜算更大一些。云晚澌窝到白叶清的怀里,帮他顺气。
“还有胜算,对吧。”
“嗯”
白叶清把手搭在云晚澌的肩上,揽着她,坐在沙发上,感觉全世界也不过如此了吧。叮咚,白叶清的手机响了,是顾朗月,她发了一个录音。录音里是白叶清威胁顾朗月上床,和顾朗月的求饶。
说实话白叶清有一点怂了,但是他们有技术人员的支撑,这个还是可以被还原的。白叶清抱起旁边已经睡着的云晚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看着熟睡的小人儿,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
他套上卫衣,穿上鞋,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约的地方是绝地零度,一个酒吧,还挺安静的,适合聊点事情。白叶清坐在吧台上,四处打量着这里。酒吧灯光还是一贯的花里胡哨,四周都是玻璃,看起来还挺吓人的。现在正是晚高峰,人们还没有开启夜生活,没有什么人光顾。孤零零的就他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白叶清不认识他,他也不会是江茶。那男的走进吧台,熟练的把一个酒杯翻过来,将芹菜根戳烂放入杯底,又倒入伏特加和番茄汁,撒上辣椒粉胡椒粉,最后挤入一点鲜柠檬汁,就给了白叶清。
血腥玛丽,白叶清晃着酒杯,细细的打量着酒杯中的红色,却迟迟不见品味。那男子低头笑了笑,看着白叶清抿下了第一口。
“白先生怎么如此犹豫?”
“想起了一些感人的爱情故事罢了。”
“白先生还记得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吗?”
“当然,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是我最喜欢的一版传说了。那个被爱人抛弃,遭万人唾弃,杀了无数少女的资本持有者,也曾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儿。”
柠檬汁和番茄汁在嘴里混合,涩涩的,又有些苦,久后又有些香。和别的地方的喝起来不太一样,还挺让人回味的。
“先生,在这里干嘛呢?”
这会是白叶清先开口的,这种级别的调酒师,哪怕是绝对零度这种小有名气的酒吧都不一定能请得起,估计还是江茶江总的手笔——是顾朗月让他来的。
“调酒啊。”
眼前的男人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低下头自顾自的调着新的酒。白叶清看着他的手在酒杯上灵活的样子,真是还很有魅力的,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
“顾朗月呢”
白叶清拿着新调好的酒,慢慢喝了一口,本来刚拿一杯也不算多,脑子还清醒的很。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叶清仔细的品着酒。白叶清见他如此淡定,心里也知道是遇见了个会玩儿的对手。
“江总把我拍到了顾小姐的身边,他知道你和顾小姐的事,也知道我善于人际,就让我来了。”
“哦,怎么说。”
白叶清微微挑了一下眉,坏坏的样子引起了对面人的目光。
“顾小姐让我想你传达,她的母亲最近病情越来越严重,她不想看着母亲去世的时候,都还看不到自己的婚礼,所以他想让你娶她。”
“只要我同意,她就不再联系我?”
“是。”
“给我半天时间。”
“明天上午,我还在这儿等你。”
白叶清稳定了心神,走出酒吧,飞快的回家,这个事情,得和小澌商量。如果她真的说到做到,那毕竟是假婚一场,既可以解除危机,又可以随时离婚。但如果这只是一个骗局,那……
副驾驶的手机响了,是顾朗月打过来的电话。犹豫再三,白叶清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叶清,菲尔都告诉你了吧。”
电话里的声音柔柔的,和几个月前的声音无恙,很难想象这件事竟然是对面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温柔,平时又如此开朗的女孩。
“我听菲尔说你明天给他答案,但是我等不了,我今天晚上就要。”
“为什么,这……”
“妈等不了了,妈的了胃癌,马上就不行了,要快一点啊,对吧。”
“那……好。”
顾妈妈得了胃癌这件事是白叶清没有想到的。平时老太太虽然有阿尔兹海默症吧,但是身体倍儿棒,但是人还是老了啊。
白叶清抓紧时间赶回了白家,云晚澌已经窝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的看着电视等着他回来了。看到沙发上如此小只的云晚澌,白叶清突然就心软了,自己真的要抛弃她去跟顾朗月结婚吗。
默默的把云晚澌拎到怀里,轻轻的抱住,云晚澌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并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云晚澌扯了扯白叶清的袖子,轻声问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奇怪。”
“我刚去见顾朗月了。”
云晚澌身体一下就绷起来了这可是对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你们都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我愿意在顾妈妈去世前假结婚,她就不再闹了。”
“不可能。”
云晚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把脸转进白叶清的怀里,抱住他。
“你可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