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苔试探:“我这窃腿一案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当然!”此事可成,那可是千万个鸡腿也偿还不了的大恩啊!
守苔满意的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一边说一边走出院子。
余嫣冲她单薄背影喊道:“池姑娘,你在何处落脚啊?我怎么找你啊?”
守苔头也不回地道:“贵府露凝院!还望小姐在事成之前莫告知他人!”
余嫣:“……”
她家咋来了这么个自来熟的女贼?
天亮以后,余邵睁开眼,头一偏,就看见傻妹妹淫笑着坐在他的床边。
“额呵呵呵……”
“妹,你正常点,今天药没吃?”余邵扶额。
“哥,你的婚姻大事有着落了!”
“……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找人扮强盗要我英雄救美?还是往姚府里下毒让我去送解药?我是不会答应的。”
余嫣赔笑:“都不是,现在的女孩子那还用以身相许来报恩呀!”
“那你又做什么妖?”
丫鬟抬来热水,余邵稍加洗漱就自己穿上了官服。
余嫣在一旁休休叨叨:“我昨天晚上遇上了个姑娘,她什么都知道!还提出要帮你和姚姐姐促成好事呢!”
余邵不屑:“你遇上江湖骗子了吧?”说着,理好衣冠要往外走。
余嫣在身后不依不饶,“唉,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余邵似想到了什么,脚步一停,紧跟其后的余嫣顿时撞上了他的后背。
“哎呦,你干嘛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啊,你以为你有盖世神通啊!”
余邵转过身,盯着傻妹妹的大眼:“昨晚你不是在院子里描画样子吗?去哪遇见的女骗子?”
余嫣随口一答:“就在咱府里的露凝院啊。”
又没好气道:“都说了她不是骗子了,她还给了我一盒上好的香粉,说这是给你和未来嫂子打通关卡的好东西呢!”
余邵沉了脸:“咱府?露凝院?”
他咬牙切齿:“我怎不知家里来了位客人,还住在破败不堪的露凝院?”
余嫣一傻,忙捂着嘴,“呀!我好像不小心说漏嘴了,池姑娘叫我不要说她住在咱家来着……”
守苔可并不知道她一大早就被人给卖了!
余邵听她嘀咕,正要发作,余嫣机灵地一把将他推出门外,紧紧关上门,插上门栓。
喊道:“哥你快去上朝吧不然要迟到了!爹又要说你了!”
余邵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下心中疑惑,放出狠话:
“回来再收拾你!”
余府门口,余覃已等在马车里。
余邵飞奔而至,跳上马车。
“爹。”
余覃睁开一只眯着的眼,“今日有些迟了。”
余邵都没娘疼了,可他爹却还极其严厉。
余邵“哎”了声,“嫣儿又胡闹。”
马车驶出街道,一摇一晃,余覃问道:“又是你和姚二小姐的事?”
余邵尴尬地咳了一声。
余覃道:“嫣儿素来和你亲厚,又是咱家唯一的女主子,对你的婚事上心些也是应该的。”
余邵笑了笑,心想:要是爹你再有个孩子给她闹腾,嫣儿就不会这般没事干,净给她亲哥出些馊主意了!
不过这话他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只听余覃话锋一转,编排起他来:“话又说回来,你这老哥也不咋滴,看上人家大半年了也不见你和人家说上几句话,更别提成亲什么的了,你拿着聘礼到人家门口人家估计还得问你哪门哪户呢……”
余邵:“……”
他爹唠叨起来比对门郭家耄耋之年的老太太还话多!
余覃瞅了瞅自家儿子的脸色,一笑道:“罢了,你自个婚事自己争取去吧,我这老头子瞎指画什么?不过听说姚夫人最近正在物色女婿,她家俩闺女都到了试婚年龄,不知看上哪家公子了……”
“……”
余覃还在喋喋不休:“总不会是我家孩子吧?我家那个又木讷又不上进,才气倒是有些,就是面皮薄了些……”
余邵赶紧止住他爹嘴里的涛涛真言,“爹,不是说昨夜公廨里遭贼了吗?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