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灵动的眼眸里倒映着光霁脸的轮廓，他们对视，心里仿佛有着深藏的东西被唤醒。
“我总觉得与你有缘分。”
“可惜我近日便要出宫了，此次来是还你分册。”
“你应该是在找能解自己毒的方法吧，这书上的方法都甚是奇妙，没准还真能找到。”
唐鸢知道光霁体内毒的凶猛，不是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
“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光霁换了个姿势倚在了软塌上，手里挥着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扇子。
“师父也没对我的身份刨根问底，不是么？”
唐鸢不是不好奇，而是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若没出宫呢？”
光霁半阖了眼睛，情绪晦明难测。
唐鸢一下子卡了嗓子，没出宫？这倒是从未想过，只是自己今日这番表现，应当是“稳了”。
“未出宫又当如何？”
唐鸢不明白光霁话中含义，反问道。
“你若出宫只当我们师徒缘浅，但你若一日在宫里呆着，便一日是我光霁的徒弟，如何？”
“师父说笑了，这宫我还真是非出不可。”
唐鸢把怀里的书都整理好，放在小几上，起身拍了拍衣服。
“这就要走了？”
“时候不早了，师父不必客气留我在这吃夜宵。”
唐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特意瞅了瞅一旁的食盒。
“等等，戴上这个。”
光霁叫住唐鸢，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
唐鸢伸手摸了摸脸，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然把面皮撕下，又没戴面纱。
“不是说做这一行的最是谨慎吗？兰兰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光霁调笑道，见唐鸢接过手帕，匆匆行了个礼，往外走去。
光霁看着小几上的几册《药王正传》出神。
小徒弟，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
光霁心中预感强烈，他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预感，就好像真的有缘分或者命运给予提示。
...
烨清宫。
“陛下，这是复选的名册和奴才几个评的等第结果。”
小驴子恭恭敬敬地呈了名册给江星渊，但是他只抬头瞟了一眼，便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公务。
“陛下...这...太后娘娘那边还等着您的结果呢。”
江星渊白了小驴子一眼。
“什么时候你都学会用母后来压朕了？”
“奴才不敢，只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担心您的婚事。”
江星渊仍是没有要看名册的意思。
“有件事情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朕不爱听废话。”
“是...奴才今日见到了上次那位惊扰陛下圣驾的小主。”
小驴子暗中观察着江星渊的表情，果然，他侧过头看向了盘中的名册。
“秀女...”
江星渊知道那日唐鸢是撒谎，但是知道她真是自己的秀女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惊喜。
“司冷，你派去的人呢？”
“属下司蕴。”
江星渊发问，下一刻一个暗卫便出现在了身侧。
“说说你的发现。”
江星渊干脆撇下了笔，拿起名册翻看起来。
小驴子一边庆幸江星渊终于看了，但是想起白天唐鸢的表现又有些不知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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