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师大赛开始在即,史莱克参赛选手都被大师拉来听比赛规则。
岁桉盘膝坐在韩年年身旁,听得昏昏欲睡,两个眼皮不断打架。
突然被人戳了戳,他一激灵,转头一看,是韩年年,此刻正笑意吟吟看着自己。
岁桉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做什么?”
大师讲的东西太晕乎了,他听不懂,越听越犯困。
“给你糖,猜猜在哪只手?”
一听到糖,岁桉揉揉眼睛,来了精神,一双大眼睛眨巴两下。
“我想想,”看了几眼确定两只手没什么不同,随意选了一个,“选左手。”
韩年年轻笑两声,张开掌心,里面什么都没有,岁桉“啊”了一声,语气满是遗憾。
随后,韩年年又张开另一只手,依旧什么也没有。
“年年,你逗我很好玩吗?”岁桉幽怨的看他一眼。
真是恶趣味。
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在魂师听来并不小,大师说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岁桉,韩年年,你们做什么?”
眼看开小差被发现,岁桉和韩年年都坐好,认真盯着大师。
大师说:“比赛规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们不听不要影响别人。”
岁桉小声嘀咕:“全胜不杀人就行,讲这么多做什么?”
这些规则昨晚青鸾和光翎说过,不过不同于大师的长篇大论,简单明了,直戳要害。
光翎晃了晃双脚,“小小,其实也好记,不杀人,比赛全胜就好。”
“没错,”青鸾在一旁附和道。
“爹爹,你说的好轻松,”岁桉撇嘴,搞得好像他没去找雪儿姐姐看过比赛名单似的,“其他学院也不弱好吧。”
神风学院的风笑天,炽火学院的火无双和火舞兄妹,天水学院的水冰儿……
“你能赢不是吗?”光翎反问道。
这个儿子他很了解,神经大条,遇事只想冲,静下心来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能赢是能赢,但也并不轻松好吧。”
自己有底牌但谁保证作为学院精英的他们没有?
万一碰上硬茬就很麻烦。
光翎靠在青鸾身上,戳了戳他眉心,“尽力就行,安全为重。”
大不了过几年在参加,现在没必要和大自己那么多的人去争。
“知道了,”岁桉说。
想起昨天晚上青鸾和光翎找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就想笑。
谁家安慰人是这样安慰的?
大师教育两人一通又继续讲解比赛规则,岁桉看了看听得认真的人,目光落到唐三身上。
在这些人中唐三绝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相貌普通,气质内敛,属于丢在人群中都做不出来的那种。
感受到岁桉的目光,唐三也看向他,目光询问。
初见时活泼的小家伙如今露出真面目,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让人头疼。
唐三注意到岁桉目光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暗警戒。
岁桉摇头,什么都没说,往旁边挪了挪,转头去和韩年年聊天。
到底是老一辈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认真去看又怎么看不出唐三戒备的神色。
他又不做什么,至于防他和防贼一样?
无形之中,岁桉与韩年年两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形成两个小团体。
三天后,天斗帝国首都,天斗城。
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精英大赛,天斗帝国赛区开幕式,在天斗城举行盛大的开幕典礼。
岁桉和韩年年走在一起,看着人山人海的行人发出感慨,“好多人啊。”
早在一个月前,开幕式的门票就已经预售一空。
要知道,这些门票的价格是与天斗大斗魂场主斗魂中心的入场价格一样的。
作为天斗分区的主赛场,天斗大斗魂场从一个月前已经停止了所有斗魂比赛,进行内部改造。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所有的天斗分区预选赛都将在这里进行。
清晨,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改造后的天斗大斗魂场已经迎来了庞大的观众。
一眼望去,怀春少女居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贵族们也聚集在外面,对于招揽魂师,他们从来都是乐此不疲的。
岁桉拉着韩年年东看看、西看看,这种人头攒动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小小,在跑可就出场了,”看岁桉越跑越远,韩年年提醒道。
岁桉:“过了过了,”于是拉着韩年年又跑回场内。
说来真巧,入场时正好碰到刚和史莱克学院起冲突的苍晖学院,领队的时年看到岁桉时顿住了。
这脸上的冰蚀他见过,很多年前了,在星斗大森林见到的。
当时他刚突破七十级,与同伴一起去星斗大森林猎杀魂兽,遇到一只九万八千多年的魂兽。
他们都是魂圣实力,对付一只快十万年的魂兽可谓天方夜谭。
本以为会葬身于此,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一只冰箭射来。
时年回头,树上站着一个人,身上八环尽显,是一名魂斗罗。
他的目标明显是这只魂兽,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在魂兽倒下后他站在魂兽身上,时年也看清楚了他的样貌。
白衣白发的少年容貌精致,拉弓搭箭,身上蓝色魂力大盛,脸上的冰痕与之交织出别样的美感。
箭矢射出,魂兽成了他的第九魂环。
时年为人阴毒,但却有恩必报,虽然那个少年只是顺手救他,他却记了多年。
韩年年挡在岁桉身前,毫不示弱的直视回去,“这位前辈,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是参赛学院,他们的领队必然不弱。
“没事,我们走吧。”
时年说完领着苍晖学院的人进入赛场。
岁桉从韩年年身后探出头看时年,手还不老实的去拉他的手,偏生还只拉两根手指头,这让韩年年哭笑不得。
“年年,是苍晖学院的人。”
刚才那位年约六旬的老者一身月白色魂师装扮,领着同样装扮的学生,身上用银线绣出苍晖的样式。
不过那位老者的刺绣是金色的,看样子在苍晖学院地位很高。
“他们的领队很奇怪,”韩年年拍了拍他脑门,“一直盯着你,惹到他们了?”
“哪有,第一次见,”岁桉吐了吐舌头说。
“这就奇怪了。”
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