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带岁桉在斗罗殿呆了一上午,下去把他送回青鸾寝殿后便回了天使神殿。
岁桉坐在椅子上,光翎则是坐在屋檐上,荡脚的样子如出一辙。
光翎转着箭矢,“小小,我们去武魂殿怎么样?”
“可以吗?”岁桉眼睛一亮。
来了一个多月,这还是光翎第一次带他出去玩。
“当然可以了,”光翎捏碎手中的箭矢,从屋檐上跳下来,“谁还会拦着我不成?”
光翎抱起岁桉,运转魂力向武魂城飞去。
武魂殿守卫看到天上的白影目不斜视,没一个人出面阻拦。
笑话,他们就一个小小的守卫,还能去阻拦五供奉出门不成,怕是嫌活的太长了。
岁桉看着下面的景物,眨眨眼睛,“爹爹,这是哪里啊?”
他们下方是一个大型圆顶建筑,里面人来人往,很热闹的样子,但奇怪的是来往的人多少都有些奇怪。
眼神很兴奋,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
“这里是竞技场,最近没钱了,来赚点。”
光翎抱着岁桉从天空上落到地面上,从魂导器里拿出一个黑色袍子披上。
他又拿出一件小两圈的袍子套在岁桉身上,在他脸上扣了个面具。
光翎:“不准告诉大青鸟。”
供奉每个月的俸禄都十分可观,但他存不下钱,不是买吃的就是买玩的。
最近他给岁桉买吃的玩的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把钱花的差不多。
这种黑色地下竞技场来钱极快,打个架放个魂技而已,对光翎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哪个封号斗罗会无聊到这种地方赚钱?
不过这种地方毕竟有失身份,被青鸾知道又要说道他。
“知道了,爹爹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爸的,”岁桉说。
光翎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颊,“乖儿子。”
这才拉着他进去。
竞技场中光翎赢个一穿十,赚的盆满钵满。
期间还分神去注意岁桉,确定他没问题才动手,毕竟钱哪有儿子重要。
光翎自认为今天已经收敛实力了,却不想还是被几个黑心兔崽子盯上了。
小巷子里无人经过。
光翎右眼是肆虐的杀意,抛了抛沉甸甸的钱袋子。
“地方选的不错。”
亮晶晶的金魂币在空中四散,阳光反射,一根根冰箭携裹着冰冷的寒意在心口开了花,来不及四溅的血被冻在胸口。
光翎手一挥,金魂币全部一个不落回到他手中,坐在屋檐上百无聊赖晃着脚。
“在这种地方,冻成冰雕明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影子被拉得很长,光翎如往常一样俏皮的眨着眼睛。
“有命来没命回,不自量力。”
岁桉坐在光翎身旁,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尸体,又看了看光翎。
印象里,这是光翎第一次要人性命。
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孩子模样,调皮捣蛋比自己能折腾的多,几位供奉都叫苦不迭,以至于岁桉都快忘了,光翎是位封号斗罗。
经历生死,得到机缘化险为夷,放眼看人间百态,终究和小孩子不一样。
在精致幼嫩的面孔下,顽皮不周的性格中,端得是一颗杀伐果断的心。
走过所有封号斗罗都走过的那条磨难重重的路,又怎么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玩乐的孩子?
光翎抱岁桉从屋檐上离开,“小小想吃什么?糖葫芦还是桃酥?”
语气轻松自然,和平时别无二致,好像刚才的事都是岁桉的错觉。
“爹爹,那些人……”岁桉抿唇,斟酌了一下用词,“怎么办?”
“在那里就行,武魂城侍卫巡查时会清理走,”光翎说道。
在斗罗大陆,强者占绝对话语权,而那些看不清实事,自寻死路的人比比皆是,没必要同情。
更何况是那些谋财害命的人,若是实力低于,今日死的就是他们。
光翎此举也是为民除害,帮助那些实力低下的人除去了一个威胁。
离开小巷子,光翎摘去两人身上的袍子,拉着岁桉走到街道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面前,买了两个。
“吃吧,别想了,”光翎把糖葫芦塞到岁桉手中。
“可是……”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
光翎平日在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他把刚才那个出手直接要人性命的人联系起来。
光翎戳了戳他眉心,“别可是了,那些人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值得同情。”
“爹爹,我想说的是,第一次看你动手,有点不适应。”
这是想哪里去了,他怎么可能去同情他们。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有人出生就站在了旁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地步,弱肉强食本就是常态。
他还没有圣母到连杀几个人渣都要忏悔愧疚的。
“是嘛,”光翎轻笑两声,揉了揉他头发,“以后慢慢适应。”
封号斗罗的心都是冷的,对于杀人他们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光翎从十六岁就去游历,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他的心都是冷的,唯有一点温热,装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爹爹,我想要学你刚才的魂技,”岁桉说。
在神界长大,他眼睛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光翎刚才使用的是魂技,而且是自创魂技。
“眼睛这么好。”
刚才他使用的是少时自创的魂技,威力不强,这还是第一次使用。
“爹爹,刚才那的魂技叫什么名字?”
光翎点了点头脑袋,“没有名字,小小取一个。”
他本意是开玩笑,只能对付魂王以下魂师的魂技也没什么取名字的必要性,但岁桉倒是很认真想了个名字。
“冰翎花。”
光翎:“???”
一个魂技取一个花的名字?而且冰翎花是什么花?自创的名字?
岁桉一双眼睛眨了眨,对于刚才说的名字感到迷茫。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冰翎花,是花吗?
“行吧,冰翎花就冰翎花吧,”光翎戳了戳他眉心,“回神了,去别处看看。”
出来一趟,怎么可能让一个随意取的名字坏了玩乐的兴致。
光翎拉着岁桉往街道深处走,对于刚才的名字,两人都下意识忽略。
卖糖葫芦的老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双眼睛漆黑明亮,闪着锐利的光芒,完全不是老人的眼睛。
可就在光翎和岁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上后,空间一瞬间的扭曲,他的眼睛变得混浊。
老人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奇怪,怎么到这里卖了。”
在这偏僻的小巷子附近可卖不了多少,老人收起剩余的糖葫芦去闹市走。